干嘛?”
不确定记忆是否准确的岑音好奇地问:“许南骁,你小时候,搬家的那天,是不是从我这儿拿了块小木牌?”
“怎么就我拿的?”许南骁理所当然地反问,“那不是你送我的么?”
居然真的有这回事。
但谁家好人送这玩意儿啊。
“你……还留着吗?”
许南骁沉默了片刻,说:“大概不见了吧。”
那就好。
岑音暗暗松了口气,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,永久地被埋葬吧。
这样可以显得她没那么蠢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了小时候的事,让彼此之间有了记忆联结,很奇怪的,跟他独处了一会儿后,岑音感觉自己心里的气好像消散了不少。
眼看着时针指向零点,岑音锁好收银柜,收起钥匙,看向他的身影提醒:“要关门啦。”
许南骁像是这才回神,把手机一转收进口袋,垃圾扔进垃圾桶里,转身出了门。
回去的一路上,俩人恰好同路。
四周的店铺都早已关门,又遇到天气不好,连月光都被厚重的云层遮得严严实实。
巷子里几乎漆黑一片。
手机上的手电筒灯光微弱,照得前方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黑洞。
岑音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一个人走这条路,想起父亲的话,后知后觉地感觉有点瘆得慌。
但是幸好,许南骁在她身后。
万籁俱寂下,身后沉稳的脚步声像是一只有力的大掌,让她躁动的心脏慢慢安稳下来。
等到了家门口,岑音拿出钥匙开门。
听觉告诉他,许南骁正从她身后经过,她回过头看着他的背影,犹豫着要不要说一声谢谢。
但是他本来也只是恰好跟她同路,道谢,倒是显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。
岑音犹豫片刻,还是没有喊住他。
*
这一夜睡得太晚,第二天岑音差点起不来吃早饭,是被林艳掀被子催起来的。
岑明拿起豆浆喝了一口,看她一脸疲惫,心疼地皱起了眉头:“昨晚几点睡的?我都没听到你进门。”
“一点吧。”岑音打了个呵欠,眼角溢出一点生理性的眼泪,她抽了张纸巾擦着,在外人看来,越发显得可怜巴巴。
岑音向来乖巧自律,林艳又对全家人有吃早餐的要求,所以即便假期,也几乎不会熬夜,难得熬一次,水灵灵的大白菜就看起来干瘪了不少。
“这兼职不适合你,你好歹换一个白天上班的。”岑明叮嘱道。
“放心吧爸,我昨天是临时凑数的,今天就不去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岑音看了眼时间,已经八点半了,不知道他是不是等急了。
她放下勺子,把保温盒上的二十块钱收进口袋后,起身往洗净的保温盒里塞包子,打算先去给他送了,再回来吃早餐。
岑明了然道:“这是给南南送的?”
“嗯。”岑音回忆着昨天,比起肉包子,他吃素包子的时候明显速度快很多,看起来是喜欢素的。
筷子一转,岑音把已经夹进保温盒的肉包子又夹出来,重新换了个青菜馅儿的。
岑明像是想起什么,笑得眼尾皱纹深深折起,啧啧感慨:“你别说,这小家伙,没想到现在长这么高了,昨天遇到,差点没认出来。”
岑音旋盖子的动作顿了一瞬:“你昨天遇到了?”
他爸是南音巷出了名的碎嘴子热心肠。
要是和许南骁聊熟了,肯定会直接把他带回家,包圆他的一日三餐,那她的跑腿费不就没戏了?
“是啊,就给你打电话那会儿,我在门口抽烟呢,正好他经过,我说咱家中午不开火,晚饭可以来家里吃,但他拒绝了,我估摸着还是怕生。”岑明说完,去厨房把自己的碗筷洗了,准备出门上班。
电话?
岑音怔了一瞬,第一反应是:昨晚,他不会是因为这个电话,才来便利店的吧?
但转念一想,应该不是吧。
他俩除了送了顿早饭以外,又没有什么交情。
岑音摇摇头,加快了装早餐的动作。
估计也是昨晚熬夜了,岑音去送早饭的时候,许南骁还没起床,大门紧闭。
岑音不好意思吵醒他,就把保温盒放在了大门旁的窗台上,想了想,又跟外卖员一样,对着保温盒拍照发给了他,还顺带转发一张给了母亲,表明自己的外卖工作顺利完成。
她转头去了汪汪之家。
由于是周末,汪汪之家来了一些志愿者,她们大多数也都是赵老师以前的学生,只要有空,便会约着来帮忙。
有人忙着给狗狗喂食、有人在帮忙打扫狗舍,还有人在角落里逗弄内向的小狗,庭院里显得格外热闹。
她一踏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