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觉得可笑,明明是自己提的分手,到后面后悔还要追回来。
江序舟对这些一概不管,满心都是要找到叶浔。
那时候他都没有说没意思,怎么见了一面后,突然说没意思了?
邬翊不可思议:“你昨天受刺///激了?他不认你了还是胖揍你了?”
“……都没有,是我自己觉得的。”江序舟拿开抱枕,眼睛空洞地望向天花板。
邬翊欲言又止。
江序舟明白,邬翊要是不弄明白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,就肯定不会放他走出这件办公室。
“如果你一定要搞懂的话,便去拉开我桌子下面的抽屉吧。”江序舟的胃又抽痛了一下,他一只手按住胃,一只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外卖,“走的时候把这些外卖都拿走,顺便把空气净化器开了。”
说完,他就阖了眼睛,疲惫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,陷入浅眠。
*
邬翊放轻脚步,走到江序舟桌前。
办公桌的摆设改了,电脑的息屏壁纸从叶浔的照片改成了绿色的树林;原本放在左上角的两人合照消失不见;叶浔帮江序舟买的水杯,键盘全都没有了。
整个办公室里,就连棵带叶子的植物也没留下。
这是要彻底放手的意思啊。
他拉开江序舟说的抽屉,里面只有一个文件袋。
冥冥之中,邬翊觉得这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他一圈圈绕开绳子,从里面抽出一张纸:江序舟的体检报告单。
邬翊一眼就注意到最下面的一行字:感染性心内膜炎。
他对这些一概不知,在网上搜了半天也只搞明白了,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更容易得病。
邬翊还是觉得这病很大概率是江序舟之前手术,不好好休息吃饭导致的。
搞明白整件事情后,邬翊默默收好外卖,打开空气净化器,离开江序舟的办公室。
*
下午四点多,江序舟猛然坐起身,大量空气涌入肺部,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,他伸手捂住嘴巴。
“江序舟!”邬翊从门外冲进来,一把把文件丢在茶几。
咳了很久,江序舟才无力地瘫倒在沙发,手握成拳。
邬翊用一次性水杯接了杯温水,扶江序舟喝了几口后,扯过几张纸巾塞进他的手里:“擦擦。”
“嗯。”江序舟摸着心脏,呼吸渐渐平稳,垂眸看着邬翊,“你怎么来了?”
邬翊:“你真的打算放弃吗?”
两人同时发问,又同时陷入沉默。
“我刚好有文件给你。”邬翊先回答了江序舟的问题。
江序舟点点头。
“你真的打算放弃追回叶浔吗?”邬翊问,“你找了他四年,好不容易找到了,接触了,现在低头认个错,讲清楚当年的事情。做不回情侣也能做个朋友啊。”
做个朋友也不比做个爱人差很多。
“放弃了,我累了。”江序舟揉了揉心脏,语气平淡,“而且,我这个心脏怎么追?”
“追到后我突然死了,留他守寡吗?”
邬翊乐了两声:“以我对叶浔的了解,他是不会为你守寡的,顶多伤心一两年。”
“不过,鉴于到时他对你爱之入骨,确实会记你一辈子。”
“毕竟死去的爱人,定会成为白月光。”
江序舟没答话,脸色依然很难差。
“不会死的,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。而且我查过,这个病的治愈率挺高的。”邬翊宽慰道,“放心去追吧。”
江序舟感觉自己一两句话跟他解释不清,索性拿起他带来的文件浏览起来。
邬翊也收敛了笑容,很认真地问:“有空再去医院看一下吧。”
其实,事实都已经白纸黑字的摆明出来了,再怎么去验证都没有任何意义。
可是,爱自己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。他们会相信先进的医疗设备出问题,也不会相信你生病;他们会相信你只是不按时休息,不按时吃饭,才会难受,和病没有关系。
这些是爱,是关心,这是叶浔告诉他。
江序舟没有推开邬翊的关心,而是默默打开自己满满当当的日程表。
邬翊:“……”
邬翊将江序舟的日程表发给自己:“今天晚上我就帮你把这些解决掉,明天你就跟我去医院。”
江序舟:“……没有加班费。”
“义务劳动罢了。”邬翊屁颠屁颠地抱着一堆工作跑回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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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经过邬翊一晚上的努力奋斗,大部分工作都基本完成,除了一些会议以外。
毕竟,这是他的义务劳动,总不能拉着员工也进行义务劳动吧。
江序舟也信守承诺,答应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