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侍女赶紧把角落里的画酒拉了出来。
宴北辰这才朝受惊的少女看去。
少女皮肤瓷白,琼鼻樱唇,额心那颗朱砂红得刺目,光明灼热。
偏偏,她剪了个公主切,将这种难以抑制的秾丽压了下去。
看起来乖乖巧巧。
她颈上佩戴着与额心朱砂同色的璎珞,也是她浑身上下唯二的亮色。
少女有些慌乱,低敛住眸,不敢随意看陌生人的样子。
宴北辰笑了笑,觉得有点意思。
一张生得高傲明艳的脸,天生就该俯视众生的美貌,却长成这副逆来顺受的性子。
人群之中,画酒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,她如此期待见到他。
这一刻,她怀揣巨大的勇气,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很快脸色煞白,重新低下头去。
连那声跑到嗓子眼的“表哥”都咽了下去。
她读懂了他眼里隐含的失望。
她又令人失望了。
宴北辰玩味地看了一会,又毫不在意般,收回打量。
还是韩建更有意思。
这老东西,明明就是想和巫樗联手做局杀他,实力不够,失手了,才只顺走三成灵矿。
现在忙着求饶,早就晚了。
别说拉出来个不亲不近的表妹,就是把萝灵姬从地下拖出来,那都是没得商量。
想起大老远带来的礼物还没送,宴北辰失笑:“瞧我这记性,我还给韩州王带了礼物呢。”
宴北辰收刀,抓起韩明承的手按在桌上。
明明也没用力的模样,但韩明承就是挣脱不开,杀鸡般哀嚎起来。
有了乌措的前车之鉴,韩建哪里还敢大意。
他立马哀求制止:“三殿下,灵矿什么都是身外之物,你放过我儿子,这些都好谈!”
灵矿他不要了,可以还给宴北辰!
什么狗屁灵矿,没他家宝贝儿子要紧。
谁都知道韩州王极其宠爱夫人,而韩夫人身体不好,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子,难免娇惯。
宴北辰却不按套路出牌。
“谁要和你谈?”
他反问。
这次跟韩州王好好谈,下次就有更多人后悔要和他谈。
他可没那么多闲心。
他就是要让这些蠢货知道,碰了不该碰的东西,要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杀鸡儆猴前,他还要折磨一下韩建的心理状态:
“乌州不止灵矿多,还盛产火山。”
“韩州王既然要抢灵矿,那对火山自然也是感兴趣的。这不,最高那座火山里面的岩浆,我猜韩州王也喜欢,特地带来给你送礼。”
看见宴北辰手中那壶热辣辣的岩浆,韩州王心肝都要跳出来了,赤裸裸地哀求:“三殿下,算给我一个面子,我们好好谈。”
宴北辰嗤笑:“你的面子,又不值钱。”
他道出最真实的狠戾,“抢了我的东西,还敢庆生?直接办丧事不是一步到位。”
这话太狂了,偏偏没人摸得清他的底牌,不敢反驳。
在韩建的注视下,宴北辰将整壶岩浆浇了下去。
被按在桌上那只手,霎时间,被烫得血肉翻飞,露出森森白骨。
很快白骨也看不见了。
连同桌子一同化成黑灰。
韩明承已经有气无力,嚎都嚎不出来。
他不想跑了。
他只想死。
想韩州王堂堂一个八尺壮汉,看见这场面,眼泪都要飙出来了。
唯一庆幸的是,他家夫人晕得早,不然看见亲儿子断掌,喜事真要变丧事。
“宴北辰,你简直欺人太甚!”
他连三殿下都不喊了,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徘徊。
但韩明承的命还捏在那疯子手上,他不敢妄动。
宴北辰提醒:“你都为老不尊了,我这个当晚辈的,当然要回敬一番。”
“念在韩州王是初犯,这次断你儿子一只手,我们两清。”
“以后,谁敢抢本殿下的东西,就要做好赔命的准备。”
他的目光梭巡过在场众人。
不出意外,这消息很快能传遍整个魔界。
宴北辰将奄奄一息的韩明承推了出去,韩建连忙将人接住。
他颤颤巍巍伸指,探了探呼吸。
幸好,命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