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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手臂,又将她按了回去。

  “医生说你伤的重,这一周要静养,不能乱动。”许鹿溪伸手将黏在顾骜羽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,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。

  “许鹿溪,我……”顾骜羽焦急解释着,一激动便扯到了伤口,蹙着眉倒吸一口凉气,脸又白了几分。

  纤细的指尖按在顾骜羽干涸的嘴上,她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
  “好了,具体的情况我已经从警方那边了解得差不多了。放心吧,伤害你的那群毒贩都被警方给抓了,一个不剩。根据你手机里的录音,还顺藤摸瓜查到xxx头上,他曾在里面消费过,也被抓了进去。至于他父亲,也就是带我的那个导师,我自有办法对付。后续的事都交给我处理,你就放心吧。”

  柔和的嗓音轻声念着顾骜羽所关心的桩桩件件,见许鹿溪放在她手臂上的手始终没有动静,顾骜羽艰难地抬起头,凑过去蹭了蹭她的手背。

  “嗯,知道了。一切有你,我哪里还不放心。”顾骜羽顿了顿,黝黑的大眼睛眨巴着,清晰倒映着许鹿溪灰暗的脸。

  “那你生气了吗?”

  许鹿溪琥珀色的瞳孔颤了一下,她到底没说什么,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轻声哄道:

  “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。睡吧。”

  顾骜羽眨了眨眼,听着许鹿溪如常的温柔语调,乖巧地点了点头,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。

  没生气就好,她刚才一睁眼还以为许鹿溪又进入了之前没考好要自残的状态,阴沉地有些吓人。

  若是真那样,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消气了。

  望着顾骜羽乖巧的睡颜,许鹿溪缓缓伸出手,轻轻碰了碰顾骜羽的脸颊,微热的温度顺着指尖渗入她的四肢百骸。

  嘎吱一声轻响,冰层慢慢裂开。咚,咚,咚,由弱渐强,逐渐有力。如同头一次呼吸到空气的婴儿,她哇的一下哭了出来。

  许鹿溪紧咬着唇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滚烫的泪珠不断从眼里涌出,氤氲的水汽将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。许鹿溪狼狈地抹去眼泪,只是刚抹去一沓又涌出新的,怎么抹也抹不尽。

  点点血珠从她洁白的齿间渗出,流进了嘴里。难闻的铁锈味瞬间弥漫,她将其咽了下去,无声哭泣了许久。

  眼前的少年是温热的,干净的,鲜活的。和她那晚最后一眼所见的截然不同。

  不知哭了多久,泪总算止住了。她伸手轻轻掐了下顾骜羽的脸蛋,朦朦胧胧下,看不清她眼眸里的情绪。

  真乖啊。骜羽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会这么乖巧听话。

  若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。

  “首都医科大学综合楼……有关于xxx教授的最新爆料,先到先得。”

  没有署名没有地址的短信莫名出现在各大媒体的记者手里。

  无数举着摄像机和话筒的记者将医科大的校长堵在了大楼门口。

  她们蜂拥而上,几乎快要将话筒怼到他嘴里了。

  “刘校长,对于学校今日新爆出来的丑闻,您有什么想说的?”

  “xxx教授的事是真的吗?”

  “今早的热搜是校方撤的吗?”

  叽叽喳喳的声音搅得校长心烦,他重重地咳了一声,接过话筒义正言辞道:

  “针对今日之事,本校高度重视,第一时间成立专项调查组,全面深入调查,必给公众一个满意的答复。如今情况不定,还请诸位不要打搅我校师生的正常教学活动。”

  严肃认真的话术,顿时糊住了大众的嘴,他们面面相觑,还想问些什么,只见一个记者突然指着高处,尖叫道:

  “快看,那里好像有个人?”

  什么,在无数人骇然的目光下,许鹿溪站在综合楼最高处的天台上。天台四周空荡荡的,没有一丝防护。

  柔弱无助的少女似乎觉察到众人的目光,她幽幽笑了下,又上前了一步,在一干人等心脏猝停的注视下,坐在了距离边缘只有十几厘米的地上,无聊地晃动着小腿。

  “啊啊啊,报警,马上报警。将她的导员和舍友叫来。”尖锐的爆鸣声从校长嘴里响起,他几乎连滚带爬地冲上了楼。

  黑压压的一群人畏手畏脚地开了门,小心翼翼地接近许鹿溪。校长在一众摄像头的注视下满头大汗地走在了最前面。

  “这位同学,请听我……”

  “别过来。”许鹿溪猛地站了起来,手中尖锐的刀锋正对着校长,她不受控制地退了一步。

  “不过去,不过去。所有人都退后。”校长回头咆哮了声,讨好地冲许鹿溪笑了笑。

  刺耳的鸣叫声在许鹿溪耳旁响起,大楼下来了辆消防车,下来了许多消防员,他们一半在下面叠了个大大的缓冲措施,一半冲上了楼。

  “这位同学,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,何必做出此等危险的事呢。想想你的父母,你的老师。”

  如同触发了关键词般,泪珠无声无息地滑落,她通红着眼,灰暗的眼眸死寂无光。她将刀锋对着自己的脖子,沙哑着声道:

  “我没有父亲,母亲早就改嫁了。我没日没夜的学,就是为了读完大学将来有个平静的生活。为什么你们连这点简单的要求都不给我。”

  “xxx,你丧尽天良,没日没夜地叫我帮你干杂事,整理数据,一个电话打过来要是没接便是延毕警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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