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十里外的荆州军营寨之内,花荣为运送粮草过来的鲁达接风洗尘摆下宴席,丝毫不知危险即将到来。
一路风尘仆仆的鲁达此刻还来不及换洗,直接端着盛满美酒的大碗笑道:“花荣兄弟,感谢贤弟如此隆重的招待我啊!”
花荣摆手道:“我与哥哥情如手足,哥哥远来,我自然得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。哥哥,来,喝酒吃肉。”
鲁达开怀大笑,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,抓起桌案上的肉食就是大快朵颐。
花荣对于肉食兴趣不大,毕竟鲁达到来之前他已经吃过一顿,如今腹中满是食物根本塞不下太多东西。因为兄弟情分,这才过来陪同鲁达,喝喝酒水作为陪衬。
而鲁达则不同了,一路风尘仆仆赶路,吃的都是坚硬干粮,甚至在即将到达后滴水未饮,就是想快点到达大营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食。
狼吞虎咽的鲁达可是吃的兴起,看的花荣更是一阵大笑。
“来人啊,再上一些肉食。顺便招呼各营军将夜间断不可大意,加强巡视。”
诺!
营外的亲兵听后直接一声大喝,接着匆忙离去的脚步声回荡在二人耳中,鲁达听后更是笑骂道:“看来三军将士被你这么一搞,定要暗中说你这个将军了。”
花荣毫不介意的摆了摆手道:“这群兔崽子哪个敢。只不过从吕布的水师开拔之后,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,兄长不妨想想,江北之地总有一头猛虎在那里窥伺你,换做是谁恐怕都是寝食难安。”
鲁达点点头,然后又笑道:“行了,放心吧!长江之大,登陆点甚多,我若是吕布自然选择一处隐蔽的地点,断然不会在这里登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这不是明摆的嘛!此处登陆完全就是自讨苦吃!他们并州军在陆上那没话说确实是一条汉子,但在这水中,他们就算是龙也得给我们盘着,若是虎也得卧着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“行了,兄长吃喝,莫管那些零散的小事。”
不得不说花荣的运气,谁也没想到吕布的水军会在今夜登岸来偷袭他们的大营。
偏偏就是这么凑巧,不消片刻大营内三层的士卒被叫醒,一个个不爽嘟囔的从营内走出来。
“快快出来,今夜将军加派了巡逻斥候,咱们提前值守。”
一名名百夫长与什长笑骂的看着这群不满被从睡梦中惊醒的士卒,仿佛是自己讨不了好,你们谁也别想安稳。
士卒们虽然心有不满,但却不敢有任何怨言。
他们出来活动,对于准备偷袭的高顺来说可就不是好事情。
随着时间流逝下,距离大营十里外的高顺脸色凝重起来了。
“该死的,难道这些家伙知道我们来了,故意派出去这么多的斥候,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没法暗中摸索过去。”
斥候不断的禀报使得高顺的脸色越发铁青,一双眼眸之中满是杀气。
“将军,拖下去迟早会被发现,不如令三军将士不用顾忌暴露了,直接冲杀过去,杀荆州军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还有十里!
若是提前被发现,那么他们夜袭的计划就泡汤了不说,到时候冲到荆州军大营时,面对的可是整装待发的一万大军。
听了周围人的意见,高顺紧皱眉头,最后一咬牙说道:“传令给我们的斥候,让他们暗中围杀敌军斥候,一旦被发现火速冲杀敌军大营。”
“遵命!”
高顺下达了命令,夜幕下的并州军开始慢慢靠近。
而荆州军的斥候此时完全不知道一张巨大的网已经张开,而目标就是他们。
尤其是最前方的斥候,一个个手持强弓劲弩,直接铺天盖地的散落开来,一时间夜幕下茂密的草丛中不断有人发出闷哼、落马声。
紧张的并州军一个个冒着冷汗不断前进,远处的火光零星的消失。
提心吊胆的再次朝着前方慢行了五里地时,夜幕下巡逻在荆州士卒也慢慢发现了诡异之处。
“张大哥,时辰都到了,可猴子那一支小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。”
这时一名骑着战马的斥候急忙回来,有些焦急的对着他们的百夫长禀报道。
作为今夜这两个时辰值守的百夫长张平听后眉头一皱,盯着远处夜色的天地沉声道:“不应该啊,猴子一行乃是老人了,不可能迷路。”
突然想到了什么后,张平猛然脸色一变,直接沉声道:“速速去查探其余换班的兄弟,查看下有多少兄弟没有回来。”
诺!
夜晚斥候巡逻不仅分地段,也分时间,斥候营的所有斥候,散落开来后,分批轮换远近查看。
有些焦虑的张校尉越等心中感觉越不好,急躁的他直接对着身后的士卒摆手大喝道:“去把猴子养的那条狗牵出来,都说狗通人性,让他去找找自己的主人。老子就不信了,人不行!狗的鼻子和耳朵还能有人躲过去。”
诺!
“张哥,罗力石达他们的小队都没有回来。”
这时一名亲兵惊慌的赶紧回来禀报,骑在战马上的张平听后更是怒不可及,此时的他知道绝对出事了,猴子没有回来就有些不对劲了,可罗力石达率领着百人斥候探查最远的地方都未回来,绝对是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