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绍,知道我为啥不杀你吗?就是因为我要让你知道,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,你洗干净头等着我,我吕布三天之内定要斩你于马下。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数万并州军齐声呐喊,吕布大手一挥,旁边的亲信将领纷纷怒吼道:“攻城!”
瞬间擂鼓震天响,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开始向前压去,整整一百余辆投石车被推到了阵前。
看到眼前这一幕,袁绍的脸顿时阴沉下来。
几十架投石机他们已经很难招架,但现在吕布居然一次性拿出来一百多架猛攻一面城池,如此强悍的攻势,他们真的能顶得住吗?
而且这些投石机明显比以前要厉害很多。
第一次见到时射程还没有弓箭射程远,可此时足足两百步外已经停下,可见这些投石机现在已经能够攻击两百步开外的敌人。
“竖盾!备战!”
大喝声回荡在城墙上,张郃冷着一张脸不断巡视在城头,一架架攻城弩更是准备就绪。
就在吕布准备发起攻击之前,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丝丝冷笑。在并州军的军阵之中忽然撤出了一条通道,紧接着散乱的人影密集出现,咒骂声,呼喊声响彻云霄。
这些人不是别人,这些都是有家人在袁绍麾下充当军士的亲人们。正是因为他们的默默支持,暗中捣鬼,这才给了麴义快速攻破巨鹿提供了可能。
为了破城,吕布已经不在乎什么仁义道德。
眼下的他,只想着能快速破城,将眼前这些敌人全部赶尽杀绝。
擂鼓涌动,接着一群手持环首刀的士卒出现在他们身后,刀刃不断拍打在盾牌上,口中发出阵阵呼喝声,吓的这群人只能无奈的往前冲。
“呜……”
冲锋的号角声响起,这群混乱的士兵被强行驱赶着进入了广川城下,他们手中没有任何兵刃,其中也不乏有老弱妇孺。
一直将这三千余人赶到城头下,吕布麾下的士卒才停止了脚步,接着在吕布淡漠的点头示意下,瞬间阵前的投石车发动了攻击。
“嗡嗡!”
漫天的石头雨快速落下,城头上的袁军士卒仿佛如同拍戏般快速躲在城墙后面。张郃看着城池下面这些哭喊的人群,显得格外冷漠。
“放箭!”
漫天的羽箭出现,城下哀嚎声响起,愤怒之下有的人选择了逃跑,可后方的吕布大军却挥起了无情的屠刀。
这就是乱世之中。
对于这些人,并州军的士卒没有半分的怜悯。慈不掌兵这句话可不仅仅代表对于士卒,更是对于所有生命。
就是这些人暗中搞鬼,这才让他们没有了粮食,这才不得已要背水一战。
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,这句话深刻的印证在他们的心中。
这些士卒虽然手无寸铁,但是却成了并州军发起攻城最有利的武器。
“全面进攻!”
号角声响起,并州军开始动了,黑压压一片的五千刀盾兵开始冲锋,同时推动着密集的箭楼各种攻城器械,天空上石雨遮天掩护着他们进攻。
“杀啊!”
并州军士卒举着盾牌,排开阵型缓缓推进。
“快,快放箭啊,都愣着干什么啊,敌人都进入攻击范围之内了!”张郃在城楼上急得火烧火燎,不断下令士卒拒敌,冷汗顺着他的鬓角缓缓落下。
可随着这几千百姓进入战场之后,城头上的那些士卒顿时一个个士气低落,而城下的并州军反倒是如狼似虎,双方的士气差别完全在他的眼中。
可能这城池的下面就有他们的父母在里面,面对自己的亲人,换做是谁也不敢放手一搏。
刀剑无眼,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伤到他们。
而且不少士卒心中也都认为,吕布实在是太强了,之前那么多的坚城都全部被他们攻克,眼下就算是固守广川又能如何?
整个冀州现在就只剩下这么一个郡,面对如狼似虎般的敌人,他们又能坚持多久?
并州军不断推进,这些百姓只能颤颤巍巍的被他们驱赶着开始攀爬云梯。
一昧的不抵抗,迟早广川都要陷入并州军的手中。
张郃焦急了,他连忙将这个消息告诉袁绍,请求袁绍决断。
袁绍冒险透出身子去观察城池下面的情况,脸色顿时变成锅底一般的黑。
“可恶的吕布,可恶啊,居然以百姓为挡箭牌,如此行事,你还有礼义廉耻,你还有正义可言吗?亏你还是什么道义满天下,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小人。”
旁侧的沮授焦急的说道:“主公,眼下不是说这些时候,若是再让并州军靠近城池,我们恐怕就要守不住了,下令吧,让士卒们放箭。”
袁绍看了一眼沮授,无奈的点点头:“好,传令弓箭手,让他们放箭。”
“遵命!”周围的弓箭手纷纷领命,架起弓箭快速发起攻击。
此时此刻,并州军和这些百姓已经全部混为一谈,双方之间根本分不清你我,想要在混乱之中只攻击并州军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。无奈之下,这些袁军弓箭手只能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