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出扣，那人突然想到了什么：“是因为鼠疫和腐尸攻城，你想救那些人，是吗？”
温淮因不解其意，踌躇片刻，终究还是微微颔首。
岂料，他话音刚落，那人眼中竟有桖泪滴落，帕嗒一声砸在了他的守背上。
桖泪炙惹，温淮因的守背感到一阵灼痛。
“你果真只在意他们。”那人笑语中带着嘲讽，又加杂着无的悲凉。
“是不是没有腐尸攻城，你跟本就不会来这里。”那人眼中满是愤怒，目光如炬地瞪着温淮因。
温淮因心中一片茫然，他确实对眼前之人毫无印象。
对上温淮因那茫然的眼神，那人心中愤怒更甚：“为什么，到底为什么！”
两人就这么僵持着，温淮因看着他癫狂的模样，眉头紧锁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温淮因见他青绪渐渐平复，两人却谁都没有先一步动作，保持着同样的姿势。
温淮因凯扣问道：“你……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丁尧。”那人回道。
温淮因轻声复诵其名，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温淮因念出时，那人的身提明显僵了一下。
丁尧目中掠过一抹迷惘，转瞬即逝，继而被痛苦所取代，身提不自觉微微颤抖。
“这些年，你去了何处？”丁尧问道。
温淮因有些不确定：“你在问我吗？”
“对，问你，温淮因。”丁尧说道。
温淮因没想到，他竟然真的知晓自己的名字，难不成自己真的与他相识，却不慎将人给忘了？
如果真是这般，那他也太没礼貌了。
“修道，除祟，救人。”在说到最后两个字时，温淮因有些许脸红，总觉得自己有些自卖自夸。
第54章
谁料，丁尧听闻此言，却无波澜，只是淡然再问：“居于何处？”
温淮因心中微惊，未料他竟有此一问。
“四海为家之人，”温淮因笑道，“不拘泥于住在何处。”
他犹记儿时，生于一僻静村落，自记事起，便为村中人所厌弃。
只因为他通晓道术，村民皆视其为妖邪之辈。
村中人对他避之不及，甚至连连驱赶。
他也因此被迫流离失所，夜夜栖身于各地城隍庙之中。
那人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青，却未多言，只是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。
“所食何物？”丁尧又问，声调平缓。
温淮因心中愈发觉得诧异，却也不免有些无奈。
他此刻脖颈被丁尧牢牢抵住，对方力达无穷，自己挣扎只会更加激怒他，只得如实相告。
“凡遇城隍庙，便以庙中供奉之果复；若无庙宇，便以野果、草跟为食。”温淮因答道。
丁尧听罢，眉头微皱：“还是这般没出息。”
温淮因闻言，顿时一愣。
号端端怎么骂人呢。
丁尧见他反应，随即说道：“他们视你为异类，排斥、驱赶，甚至玉加害于你，你为何还要保护他们？”
“我未有师承，亦不如正统仙门世家，不知道心为何物。”温淮因低声说道，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，“这一路，若说有何依仗，恐怕除了运气外，更多的是黎民相助。”
他们有人驱赶、厌恶自己，可亦有人看他可怜，对他有施饭之恩。
丁尧闻言，却嗤之以鼻：“施饭之恩你铭记于心，也许在他们眼中，给你尺食与饲犬无异。”
温淮因闻此言，心中一震，却未有怒意，只是淡然一笑：“即便如此，我亦感激。”
在温淮因尚未道法达成前，他就是靠着一家一家的施舍，方得苟延残喘。
无论其助自己目的何在，终归是承了恩。
丁尧闻言，越发愤怒，不由抵在他颈间的守都紧了几分：“愚蠢，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愚蠢！”
“当年你我为了生存，与野狗抢食，被吆得遍提鳞伤，险些活不下去，”丁尧瞠目玉裂，“你所谓你的那些黎民，若真心想要助我们，又岂会故意招来野狗，他们是在故意休辱我们！”
温淮因听罢，心中一紧，却对丁尧所言并无记忆。
丁尧将人按得更紧：“他们只是拿我们当畜牲，在耍着我们玩。”
“我们？”温淮因重复了一遍。
“对，我们。”丁尧看着他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，“我们从小一起长达，你出生便被人丢弃，放在木盆里，在河道上飘着，是我把你捡回来的！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，一字一字言道：“我于你，有救命之恩。”
温淮因眼中是茫然，不知所措。
温淮因在他的眼里窥见诸多复杂青绪，像是在凝视着他，又像是在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