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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元旦节,惠希文也没想好到底要去哪里度过三天假期。

  最后还是徐闻陈敲定就去南城附近的云隐雪山。

  出发前夜,惠希文蹲在行李箱前纠结:“这两套滑雪服我都很喜欢,带哪套呢?还有加绒打底裤带多厚的比较合适,要不都带上?”

  徐闻陈倚着门框无声叹气,他的东西还没整理,已经装了四个行李箱了。

  “滑雪服就带粉色那套吧,颜色粉嫩适合你,加绒裤带最厚的,山上很冷。”

  他走过去帮她整理,“我们需要精简一下行李,后备箱要放不下了。”

  “可我带的都是必需品!”惠希文看着行李箱里,言辞凿凿:“大不了开辆大点的车。”

  徐闻陈无奈扶额:“我们就去三天,你这是带了一个星期的衣服。”

  惠希文理直气壮:“我每套衣服都有要穿的场景,到时候要拍照的。”

  一番讨价还价,最后还是装了三个行李箱。

  次日清晨,惠希文在天还没亮时就被徐闻陈从被窝里捞了出来。

  车子缓缓驶出城区,清晨的街道还带着一丝静谧,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,与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交织。

  惠希文靠在车窗上,看着熟悉的街景逐渐后退,困意也渐渐消散。

  当盘山公路出现第一簇未化积雪,惠希文整张脸贴在车窗上:“徐闻陈你看!真的是雪!”

  南城的冬天没有雪,惠希文见到雪很是兴奋。

  徐闻陈将暖风调高两度,笑着说:“待会到了山上,到处都是雪。”

  随着车子继续蜿蜒前行,路边的积雪越来越厚,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绒毯。

  远处的山峦被白雪覆盖,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烁着细碎的光芒,宛如仙境一般。

  惠希文的眼睛里满是新奇与惊喜,不停地用手机拍摄着窗外的美景,还时不时地拉着徐闻陈分享自己的发现。

  终于抵达半山腰的民宿,原木别墅藏在雪松林深处,惠希文踩着咯吱作响的雪地栈道小跑,徐闻陈则有条不紊地从后备箱里搬出行李。

  办理好入住手续时已经接近中午,惠希文迫不及待想去滑雪,徐闻陈却拉着人往餐厅的方向走,“走吧,先去吃饭,吃饱了才有力气摔跤。”

  旺季的滑雪场喧闹如彩色弹珠罐,双板在雪面刮出清亮脆响。

  惠希文穿着那套樱花粉的滑雪服,别提多洋气,然而帅不过三秒,刚摆好姿势就踉跄着抓住护栏,差点摔倒。

  “小心!”徐闻陈一把拉住她,“慢慢来,先找找感觉。”

  远处传来孩童嬉闹声,缆车拖着彩色光点爬向山顶。

  当惠希文终于能独立滑出十米时,兴奋的欢呼惊飞了松枝上的雪团。

  她转身要找徐闻陈分享喜悦,却发现男人正在接工作电话,眉心蹙成解不开的结。

  “徐闻陈?”她摘下手套去碰他冻红的脸,“工作上有事吗?”

  “没事。”他迅速按灭屏幕,积雪在睫毛上融成细小的珍珠,“找到感觉了吗?要不要我带你?”

  “好久没滑,有点生疏了。”惠希文刚才摔了好几跤。

  徐闻陈从身后环住她的腰,滑雪杖在雪面划出流畅的弧。

  “重心往前。”带着笑意的气息呵红她耳尖,“不要怕,有我在后面。”

  两道身影从中级道俯冲而下,扬起的雪雾里混着惠希文的尖叫与欢笑。

  她渐渐找回肌肉记忆,转弯时溅起的冰晶在空中划出银色抛物线。

  当徐闻陈示范平行刹车激起三米高的雪浪时,她报复性地团了个雪球砸向他后颈。

  忽然有道黑色旋风斜刺里冲来,是个把双板滑成漂移的少年。

  “让让让让——”

  那人在距离惠希文半米处轰然侧倒,雪杖脱手飞进她怀里。

  徐闻陈瞬间横插过来当人肉护垫,三个人在雪地里滚作一团。

  “对、对不起!”少年顶着头盔上的雪渣慌忙道歉,他的同伴举着运动相机在不远处笑到打跌。

  徐闻陈把两人扶稳站好,关心问道:“没事吧?”

  “没事没事。”少年发窘,似做错事般赶紧逃离现场,不想没滑几米又摔了一跤。

  这下连惠希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  傍晚的雪道铺满玫瑰金余晖,惠希文终于能流畅完成S型速降。

  当她炫耀般从徐闻陈面前掠过时,男人突然伸出雪杖轻勾她固定器。

  惊呼声还未出口,整个人已被拦腰抱进带着松木香的怀抱。

  “走吧,该回去了。”

  傍晚的魔毯传送带载着疲惫的游客缓缓上行,天

  际火烧云将雪坡染成蜜桃粉。

  回民宿的路上,惠希文非要用雪杖当平衡木走路沿。

  徐闻陈举着手机跟拍,镜头突然晃到天空:“下雪了。”

  细碎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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