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章  严厉

  元祐感伤一番,摆布看了看,“韩郭呢?怎不见人?”

  陈大牛拍了拍头,双目圆瞪,骂他,“被你一打岔,俺差点儿忘了正事。二鬼去了营里。这几年,我们暗中拉拢了少许人,大多是跟着殿下的金卫军旧部。昔时殿下在北平举事,这些人有心投靠,但南北之间,千山万水隔绝,他们想投无门,我们便暗中动作。看今儿夜晚这动静……俺们组织这人马该发扬余热了,自当打他一个措手不足。”

  在燕绵泽继位以后,不但重用文官,对金卫军旧部也多半不肯重用,那些民气里都有怨怼,却敢怒不敢言。并且这些年来,如此政斗之下,燕绵泽在位,他们就算拼得头破血流,这辈子要想出面,也根基没有时机。因此在燕有望势头如日中天的时候,这些人投靠旧主,找好退路,自是明智之选。

  只,陈大牛和韩郭在被燕绵泽监督得那般精密的环境下,还能办成这些大事,着实令元祐惊奇不已。可不待扣问,他转念一想,又反馈起来了。陈大牛的身边有一个普天之下谁也没有的便利——燕如娜。

  想到她,元祐依稀宛若也想起,那是自己的血亲妹妹。

  默了一瞬,他笑问,“你家妻子儿呢?”

  乐得畅意的陈大牛,听他提到燕如娜,高大的身子在料峭的冷风中微微怔了怔,脸上才堆起了僵化的笑容。他宛若不太想细说,目光不着陈迹地别开,看着围在城外这一群黑压压晋军,笑着打发道,“回头与你细说。俺这会有急事,要即刻求见殿下。他人呢?”

  元祐看着他的反馈,没有诘问,“他在金川门,你有啥事?”

  陈大牛摆布看了看,见没有旁人看来,迟疑着皱眉道,“前些日子,俺与妻子儿出街时,无意瞥见了锦宫大当家的。俺以为有些过失劲儿,偷偷派人跟从,竟发现了楚七……”

  “楚七?”元祐惊得眉头一抖,“她如何了?人在哪?”

  陈大牛道,“她怀着身子,连续在都门锦宫的别院。但她没有自动与俺们接洽,为了她的安危着想,俺也没去打搅,更不敢与她接触。今儿宫中大乱,有探子传话来说,是柔仪殿动怒了,贡妃与洪泰帝环境如何还不得而知,燕绵泽令人在宫中散播消息,说抓住了泰王妃,俺质疑此中有诈……”

  “我操!”元祐惊惶一瞬,猛地调头翻身上马,高声低斥着,拿马鞭指他,“这种事你不早说?还虎鞭,鹿鞭,陈大牛,你他娘的在都门吃香喝辣,养傻了。”

  “生这么大气?”陈大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思维。

  岂非楚七怀孕……泰王不知?岂非不是泰王把她送入都门的?

  他抿唇猜测着,却听元祐向副将交托。

  “此处军情,同等听他的。”

  说罢他勒转马头,又看着陈大牛,“你在这里守着,我的马去金川门快些……如果否则,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,人还没到,就被人当做敌军抓起来杀了。”说罢他不再墨迹,重重夹了夹马肚子,扬蹄拜别。

  陈大牛挠了挠脑壳,晓得他说得有理,也不争辩,只急忙与副将对了个眼神,神经便兴奋了起来……守在都门数年,他几年没上过战斗,几年没有闻过这种热血的空气,自是满心满眼的激动。

  从栖霞阁出来,谢铭月坐在马车上,心绪极不清静。

  “楚七,你稳着点,可别激动啊。”杨雪舞坐在她的身边,连续安抚着她的肩膀,又忧愁地瞄着她的肚子,紧张得额头都冒出了细汗,那样子彷佛怀孕的是人她。

  随她们前来的魏峥,脊背挺直地靠在厢壁,一动也未动。

  天已入黑,又是大战之际,城里也不安谧,外头时不时有南军跑动极快的脚步声,魏峥微微阖着眼,看上去云淡风轻,但他左手广大的袖摆下,假肢的持续处正在嘶嘶啦啦的疼痛。但他没有吭声,也没有拿手去抚一抚,减轻疼痛感,乃至都没有去看它一眼。在这种草时候,他不可以分她的心,他只需求坐在她的身边,让她不会落寞,同时也给她带去放心的气力。

  “魏峥……”

  谢铭月调头,定定看着他。

  “我的眼皮……跳得很厉害,肚子也有点不舒适。”

  魏峥展开眼,看着她煞燕的面色,眉头微微一皱。

  “那你回去,我去金川门……”

  “不行。”谢铭月眯了眯眼,看着车窗外燕惨惨的月色,总以为本日夜晚有些过失,“我得去,哪怕什么忙也帮不上,只远远看着,也必然能让他放心,为他带去气力……我相信,他能够感受获得我。”

  放心气力?魏峥眉梢沉了沉,妖娆一笑:“随你,生死与我无关。”

  谢铭月掀掀唇,笑开,“你先头说有设施凑近金川门,是啥设施?”

  魏峥看着她微抿的唇,“到了就晓得了!”

  谢铭月眉头紧锁,看着他,略有忧愁,“你的身份分外,不会有事吧?如果被发现,燕绵泽大约不会杀我,真相我有行使代价……可你,如何能满身而退?”

  见她在忧虑自己,魏峥神采微微一松,语气也加倍松软,那轻轻抿笑的唇,娇媚如花,“宁神吧,本公子三头六臂,旷世风华。谁还能杀得了我?”

  谢铭月轻唔一声,唇边露出浅笑,“好,你赢了。”

  “泊车,你们是谁?!”还没有凑近金川门,外门便传来一道低喝。魏峥没有掀开车帘,只是喊了一声“如风”,紧接着,那人便过来了,样子极是霸道!

  “大战当前,此路戒严,不管谁,同等不许过去。”

  “豪恣!”如风低喝一声,“唰”地拔刀。

  “没瞥见是谁家的车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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