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或是凡人啊。”
“……这怨谁?”
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,谢铭月咳嗽了一下,换了话,“好了,不说他,就说三蛋公公,你看他好端端一个大须眉……过失,一个大宦官,每次看到阿星,就跟老鼠见到猫儿似的,不是溜,即是躲……你说我们家闺女,多可爱,多漂亮,奈何被他瞧得,像妖怪似的。”
这一点,燕有望很认同。
“另有呢?谁过失?”
“另有?”谢铭月觑视着他,“你太不关心你属下的私家生活了,你岂非没有发现,魏乐这两日情绪很是诡谲?一下子皱眉,一下子含笑,一会发怔,一会看天,整片面神神叨叨的,就跟中了邪普通。我今儿还在想,要不要请道常巨匠出来,为她驱驱魔?”
“我看中邪的人,是你。”
他的话,惹得谢铭月瞪圆了眼。
“燕有望,你啥好处?想分裂革新队伍,生出阶层冤仇是吧?”
轻唔一声,燕有望闲闲看她,神采悠然。
“爷如去关心女属下,你不以为,我才诡谲?”
“呃”一声,谢铭月浩叹一口吻,“有事理。”
她感伤完了,让燕有望先歇着,决意自个儿亲身去关心魏乐。
可燕有望眉一抬,脸便黑了下来。
这些日子,两片面为了哄着小阿星,连续让姑娘睡在自家的毡帐里,已经很久不曾亲热。今儿好不等闲从外头请的奶娘到了位,把孩子带了下去,两片面可以放心的缱绻缱绻了,她却要开溜,他岂能如她所愿?
“谢铭月,你或是先关心一下你家爷吧。”
“我家爷怎了?”谢铭月装着不懂,嗤嗤发笑,“我家爷天塌不惊,地陷不怕,即是阎王来了,还能打得他一败涂地,着实毋庸我一小佳关心……我先走了啊,回头再来——”
“反了你。”燕有望伸手拉住她,把她往怀里一带,滚烫的吻便落了下去,热辣辣的切割着谢铭月的唇角,激烫得她心思也热络起来,双手揽住他的脖子,便迎了上去。
“燕有望……”
一番天雷勾地火,直到她憋得快呼吸不了,用力儿掐他脖子,他刚刚停了下来,捏住她的鼻尖儿,动情的声音,消沉、磁性又动听。
“我叫谢越备水。”
谢铭月翻个燕眼儿,“有前提。”
“……”燕有望绷紧了脸,“谢铭月,你在作死?”
“!”她笑得极奸,“谁让你没积分?”
“看来爷太惯着你了。”燕有望锐眸凶险一眯,突地扼住她的腰,把她压在床上,扣紧了她的双手往头上一拉,便吻向她的脖子,声音低低的,闷声闷气的请求,“……先赊着!”
“哈哈哈……小本经营,概不赊欠……”
谢铭月在他身底下挣扎着,笑得喘气来,可燕有望究竟或是有设施的,吻、啃、钩、缠、抚、抱……她的身材逐步便瘫软在了他的怀里。半眯着眼,她借着毡帐内朦胧的灯火,痴痴地望着身上那人俊朗冷硬的嘴脸,沉浸在了他为了她而发出的一道一道动情的声音里……
那一夜晚,他们睡了不足两个时分,天便亮了。
折腾了一夜晚,次日起来,谢铭月还没有顾得上去关心魏乐为什么变得神神叨叨的,便被小阿星拉了出去,在骄阳底下晒油,疯耍……
这一日,天晴日暖。
母女俩从村外开满了野花的坡地上回归时,道常正在燕有望的房子里钻研占卜之学……
这是“钉物治痔”事件以来,谢铭月初次见到老和尚。
她来了兴致,刚想上前扣问病情,老和尚便“阿弥陀佛”告别。
“巨匠,且慢。”燕有望替她留了他,“这卦象这般,可有什么说法?”
道常不敢去看谢铭月,低眉道:“佛家考究因果轮回,本日之果,宿世之因,都非人为可以转变……”
谢铭月听他又玄乎上了,恐怕他摆布燕有望就陈腐的脑壳,捏了捏女儿的小胳膊,朝她使眼色儿。
小阿星伶俐得紧,看着她娘的表情,分离小嘴儿便唱,“我们的故国是花圃,花圃的花朵真鲜艳,暖和的阳光照耀着我们,每片面脸上都笑开颜,娃哈哈娃哈哈……”
道常被打断了,撸了撸斑燕的髯毛,尴尬地道。
“殿下,那老僧先告别。”
燕有望看了过来,谢铭月以为,他必然想杀了自己。
清了清嗓子,她道,“巨匠慢走!”
“巨匠!”小阿星也喊了一声。
道常慈眉善目的看过来,“小郡主,有话请讲?”
小阿星笑眯了眼,学着谢铭月教的那样,两手竖起来,在头上做了一个犄角的动作,摇着小屁股,一壁跳,一壁唱,“我头上有犄角,我身后有尾巴,谁也不晓得,我有几许秘密……”
唱到这里,她猛地顿住,直起家看向道常。
“我要说什么,说什么……巨匠你猜猜?”
“噗”一声,谢铭月哑然发笑,燕有望也握拳放到嘴前,掩盖的咳嗽起来。道常大和尚则是僵化的看着小不点儿,风化得成了一尊佛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