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“难道你不想实施你的好计策吗?我一个人可不想面对花暝司,你也不想他再把我这身名贵龙袍撕碎吧。”
因为在使者寝宫更衣的事情,整座皇宫已沸沸扬扬,好在花暝司没有公然露面,否则,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,也说不清楚。
凤伦强压下心底那股失望,悻悻跟上去,“我还以为女王陛下开始广纳后宫呢!”
“我若广纳后宫,也绝不会辱没丞相你。”
也就是说,她若是广纳后宫,后宫名册上也绝不会有凤伦二字?凤伦摇头失笑,心里却又顿感无力,他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,可他还是心有不甘。
通往瑶华宫的宫道冗长,前后空无一人,道旁的石雕小灯塔光芒串连,如美人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般,光氲柔和地辉映着夜空闪烁的繁星。
依然爱恋不减的视线悄然描画着傲岸的倩影,他再次打破沉静,“伊浵,你是怕祺尔钦,还是在怕我?还是怕想起我们朝夕相对时的美好?”
伊浵头也不回地大步前行,不耐烦地打断他,“我什么都不怕,这个答案,你满意了?”
他追上她,与她并肩而行,“我不过随口一言,你反应这样激烈做什么?被我踩到狐狸尾巴了?”
“我不是狐狸,我也没有激烈!”
“哼哼,此地无银三百两!”
“你……”伊浵气恼,干脆不理会他。
他揶揄一笑,闲话家常似地说道,“都说女人独守空闺太久,脾气会变坏,为了百官们不在大殿上忍受你的怒火,我可以慷慨地把我的身体献给女王享用,女王陛下早就对我的身体颇为熟悉,我们定能寻回以前在床上的默契。”
“凤伦!”
“嘘——”他手指突然按在她的唇瓣上,眼神示意她注意墙头的动静,随即怒声开口呵斥,“尾随女王陛下,活得不耐烦了?滚出来!”
伊浵暗惊。这两日太累,她竟疏忽了,连有人跟踪都没有察觉。
一个黑影蹿过墙头来,周身气息冰冷,行动敏捷无声,明显不是狼人,而是——吸血鬼。
凤伦并没有出招杀了他,反而口气平和地说道,“女王陛下疼惜十七公主,这次就饶了你,回去告诉十七公主,女王陛下一直把她的事放在心上,让她别急躁地乱了分寸,滚!”
吸血鬼不敢迟疑,慌忙转身飞上墙头。
伊浵不是没有看到那人脸上的金面具,“那分明是花暝司身边的金甲死士!”
“所以,花暝司今晚定会来瑶华宫。”
“你……”原来,她也中了他的计?!
他笑意阑珊,凝视着她表情丰富生动的俏颜,戏谑道,“女王陛下又怒了,难道是失望于臣今晚不会以身相许?”
“你最好给我闭嘴,否则,我会像对无垠一样,把你囚禁在丞相府,你一定不会喜欢与在渊低头不见抬头见吧?”
一听在渊二字,凤伦顿时变了脸色,他依她的命令没有再开口,径直沉默地往前走去。
伊浵追上去,“在渊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,你让他住进丞相府,不就是等于承认他的身份了吗?为何还这样闹别扭?”
他脚步加快,决意不再开口。
“我一直不明白,阿斯兰仅仅利用在渊,就让你答应为雪狼族卖命了吗?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渊源吧?”
他驻足转身,眼睛如不透光的黑色琉璃,在昏黄的光下看上去异常邪肆,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
“当然。”
“我们同床共枕睡一夜,我给你想要的答案。祺尔钦不在皇宫,大家各取所需,神不知鬼不觉。”
狼人,果然都是好样的,有色心也有色胆!不过,他到底当她穆伊浵是什么人?
伊浵在心里默数一二三,压下熊熊怒火,“你放心,我这辈子都不想知道答案了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
察觉自己又上了他的当,伊浵憋着一口气,借轻功奔跑,发泄出心口的怒火。
眼前蓝紫色身影一闪,她慌忙收住脚步,却还是差点撞在凤伦的身上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和她比轻功的话,没有必要这样挖苦她吧。
“明天开始,我打算教你轻功。你的毛笔字写得虽好,轻功却实在太烂,传扬出去,很给我这个前夫丢脸。”
“不用你教!”
“你刚才那几招很像是猴子上树的招式,不只难看,还很滑稽。银影忌惮你,不曾把真本事教给你,跟着我学,才会成为高手。更何况,你不就是想利用我让祺尔钦吃醋吗?为何不做得彻底一点?”
“……你知道?”
“被你骗过一次,我就不会再被骗第二次。”
两人就这样吵吵停停,凤伦尚未迈进瑶华宫,却有人先抓狂。
使者寝宫内,已经密令血族筹备粮草的花暝司,本是打算明日启程回血族,乍听闻金甲死士地禀奏,不等花煞用膳结束,便狂怒掀了满桌子晚餐。
杯盘碎片飞溅,直崩到久跪两日的贺百和花穗姬面前,他们皆是一颤,贺百忙把已经有气无力的花穗姬护在怀中。
花煞可怜巴巴地望着满地狼藉兴叹,“皇兄一吃醋,我却连半杯血都喝不上了,唉!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