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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回家了?”

  “才来一天,这不可能吧?”

  “有什么不可能,地里的活干成那样,简直是糟蹋,白长那么大的个子,要是我,一头栽进粪坑里淹死算了,哈哈哈,也不知道咱瘸腿大队长怎么挑知青的。”

  前面的人多是好奇,顶多在添有一两分嘲笑,但末尾讲这一句话的人分明是不怀好意,恶意满满。

  叶榆拧眉,目光横扫过去。

  她看见一个上窜下跳的青年男人,衣服穿的不错,没打几个补丁,偏偏相由心生,三角眼越显刻薄,大笑时露出参差不齐的三五颗尖牙,越发让人讨厌。

  周围人都叫他“王老三”。

  这是王家沟,姓王的一抓一大把,排行老三的也多的是,能以“王老三”辨人,几乎可以确定是老村长家。

  叶榆替王家沟的村民庆幸。

  当上村长的不是这样一个又蠢又毒的小人,这算是毁祠堂废所谓德高望重旧习、搞人民自主的一个小优点。

  可能因有附和笑声,给了这人自信,蹦跶得老欢了。

  叶榆怼他:“说的对,不能日犁百亩地,举起村社五百斤大石磨,砍千百斤过冬柴火,的确白长那么大的个子,这要是我,一头栽进粪坑里淹死算了。”

  声音分贝并不高,但穿透力十足,且口齿清晰,一下子传到众人耳中。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笑声戛然而止。

  这里谁能一个人日犁百亩地、举起五百斤石磨、砍千百斤的柴火?

  “小姑娘年纪不大,口气不小。”三角眼斜瞪了过来。

  “您倒是年纪不小,眼睛不大。”叶榆上下打量,得出结论。

  “你!”

  王老三在村里顺风顺水惯了,村里人看在他爷他爸的份上都会给他点面子,今天这样被人直接怼还真没有过,怒气上脑,握紧手里的锄头闷着头往前面冲。

  可能因事发突然,或者因锄头生怯意,周围人一时半会没拦得住。

  有人为叶榆担心,毕竟王老三手里有锄头,叶榆赤手空拳,不由屏住呼吸。

  却见叶榆还是那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,在王老三冲到跟前,在一个极速转身躲过,踹了他一脚。

  然后,王老三化作抛物线,飞了出去,好几米才落地,发出一声闷响。

  “???”

  “!!!”

  卧槽!

  这女同志的劲儿也未免太大了吧,而且身手敏捷,刚才侧身那一下有人睁着眼睛都没有看清。

  天生神力啊!

  指不定她真的能日犁百亩地、举起村社五百斤大石磨、砍千百斤过冬柴火,放到过去也能考个武状元,不对,女人不能考武状元。

  不一会儿,王老二的老爸,即前任村长赶来了。

  村里发生争执打闹是很常见的事情,前村长很有经验,一来便站着制高点,哭他的三儿子惨啊,摔出一身青疙瘩,手还破了皮,腿指不定都摔断了,叹知青下手太狠,见长辈也不打招呼欠家教。

  一脸上褶子超多的瘦矮老头儿抹着泪哭的比他儿子还惨。

  有人看不过去,他们习惯性站位在表面弱者一边,开始劝前村长把王老二扶起来,有什么事好好说。

  叶榆并不想好好说话,在父子二人哀嚎的背景下,冷笑一声,毒舌说:“原来是您家的?先挑衅,先打人,还带了武器,被正当自卫挡回去竟还有脸一哭二闹三上吊?啧啧啧,他的话不对,他跳进粪坑肯定是侮辱粪了,人家粪至少还能肥地里的庄稼而他只会嘤嘤嘤……出这么个玩意儿,这位大爷,您家的家教当然是我不能比的。”

  卧槽,真毒。

  这城里姑娘骂人也和他们不一样,不带脏字不带颜色,里面竟然还有尊称,但论狠毒程度却一点都不差,王老二这下子可真连粪都不如了。

  王老二气的差点又摔回去,却不敢再对叶榆耍狠,他脚现在还崴着呢,生了怯就连假装理直气壮都不行

  大队长也来了。

  一问情况,他开口:“先撩者贱,谁犯的错自个儿兜着。”

  前村长只道这其他不说,医药费总得赔,这算盘打的挺响。

  “幸运没受伤,这医药费倒是不用,”叶榆闻言说,“精神损失费可以来一点,没有钱也没关系,粮食蔬菜肉都行。”

  前村长:

  ……谁赔谁啊?!

  “噗——”

  有围观者笑了。

  还有活泼的年青人歪了楼:“叶知青,这精神损失是个什么费啊?”

  王家可能曾经真为王家沟干过一些实事,但也没少干缺德事,风评实属于毁誉参半,近些年更是毁大于誉,因此并非全部村民都站在他们一边。

  而且更多村民纯属于围观热闹,他们不一定非站在哪一边,刚才他们笑了,现在他们也笑,只要好笑他们都笑。

  “红色精神懂不懂?大队是我家,和平你我他,团结友爱,共建美好家园,任何挑起群众争端的都是恶劣坏分子!”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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