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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表激动之情。

  好在夏潋并没有留意这个奇怪的细节,他定定站了好半天,才看着宁诩,叹息般道:“陛下憔悴了许多,是路途颠簸,难以休息所致吗?”

  “……”宁诩发现夏潋好像对他的身孕并不知情,也不好意思吓小青一跳,只能含糊地说:“嗯……可能是太累了吧。”

  夏潋道:“那陛下回到宫中,尽可心安了。”

  他顿了顿,看了眼一旁的段晏,又斟酌着对宁诩说:“臣受命打理朝政,待陛下龙体安康后,臣就将玉玺等物一并交还。大臣们也想在朝会上见一见陛下,才能放心。”

  “唔,”宁诩想了想:“上朝?过几日再说吧。”

  现在他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。

  刚穷游回来就上班,这合理吗?

  夏潋还想再与宁诩讲几件重要些的政事,余光却瞥见段晏紧拧的眉心,不由得一怔,下一刻听见青年脸色不善道:“没有天大的事,就容后再议。”

  夏潋一愣又一愣的,以为宁诩是体力不支,于是低头道:“是,臣心急了,请陛下先休息几日,臣再来请示。”

  夏潋离开后,段晏牵着宁诩往寝殿走,似是察觉到宁诩要说话,抢先一步开口:“你今天的药还没喝,快误了时辰了。”

  宁诩:“……噢。”

  过了一会儿,段晏冷冷淡淡地又补充了句:“下次见到那个姓夏的,别同他说这么久,你现□□内虚空,先把自己顾好,再谈政事。”

  宁诩瞅了他一眼:“那朕只是想和小青闲聊几句,也不行么?”

  青年脸色一沉,想说什么又忍住了,硬邦邦道:“姓夏的协理朝政,近来忙得很,你想寻他闲话家常,恐怕要耽误不少时间。”

  宁诩若有所思,点点头:“有道理,那小青——”

  段晏停下脚步:“这个能不能也不叫小青了?”

  宁诩:“啊?”

  见他满脸疑惑,段晏又垂下眼,抿紧了薄唇道:“罢了,寝殿已经备好热水,你先去洗浴吧。”

  宁诩:“……”

  一个小黄一个小青,怎么段晏就觉得不顺耳呢?这称呼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?

  真是奇也怪哉!

  *

  两个宫女帮宁诩将墨黑长发用皂角洗净,等到要除去衣物的时候,宁诩不适地动了动,避开她们的触碰,说:“你们出去吧,朕自己来。”

  宫女关上殿门离开了,宁诩用手搅了搅浴桶里的水,觉得温度正好,才脱下里衣坐进去。

  这一路风餐露宿,哪有如此舒坦的时刻?宁诩几乎要被热水熏得晕乎乎的,快忘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,今日似乎与刚刚登基时的每一日都没有什么区别。

  然而宁诩才晕乎了不到半刻钟,突然听见殿门一响,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。

  “?”宁诩以为是宫人,不由得奇道:“怎么又回来了?”

  “我方才见殿门紧闭,你怎可叫宫人都出去?”段晏从屏风后绕出来,黑眸中满是不赞同:“……没有人在此处,你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。”

  宁诩吓一跳,往水里缩了缩:“朕难不成要叫他们都看见朕的肚子鼓起来了吗?”

  段晏:“。”

  青年找了个凳子在旁边坐下,淡声说:“那我在这儿看着你。”

  宁诩颇觉无语。

  眼见着段晏正襟危坐,一时半刻是不走了,宁诩默了默,干脆在浴桶里转过身,背对着他,若无其事地拿澡巾继续洗。

  有什么关系呢?是吧。

  又不是没有互相看过,别说用眼睛看,段晏曾经还亲手替他擦洗过……孩子都有了,还有什么好尴尬的?

  宁诩一边这样劝慰自己,一边僵硬地动手舀水,同时感到背上都快被段晏凝视的目光灼得烧起来了。

  看什么……看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啊!

  段晏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盯得过于久了,视线短暂地飘移了一瞬,又无意识地落回宁诩身上。

  清减了好多。

  青年想。

  原本莹润雪白的肩头也瘦削了,向前弯腰时,两侧蝴蝶般的肩胛骨隐隐显露出来,再往下被浴桶挡住,瞧不见,但段晏记得,前些天帮宁诩换衣袍时,那窄窄的腰身几乎是双手能握住,也不知这几天吃胖些没有。

  如今全身上下,稍微还有点余肉的,只剩后腰下面的位置了。

  宁诩匆匆给自己洗了一遍,待要出桶穿衣时,又为难了起来。

  “你能不能去屏风后边?”他忍不住问段晏。

  青年一顿,宁诩以为他要反驳,没料到段晏竟真的乖乖起身,听话地抬步去了屏风外。

  宁诩:“?”

  这么好使唤?

  “等等,”既然好使唤,那宁诩便起了坏心,想多使唤几下:“你去将朕榻尾那小木箱里装着的布条取来,朕要用。”

  段晏:“……?”

  宁诩听着他的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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