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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宁诩又托腮看他,忍不住问:“你平常就穿成这个风格吗?”

  王知治动作一顿,像是有些不太明白:“陛下指的是?”

  “你这件衣袍,”宁诩说:“朕好像曾经在段侍君身上也看见过差不多的,纺织司怎么能给你们做一样呢?”

  “……”王知治神情不太自然,但还是道:“臣从前便常穿这几种颜色的长袍,至于段侍君……臣并不清楚,可能是纺织司弄错了吧。”

  “陛下要是不喜欢,臣回去换了这身就是。”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
  宁诩摇摇头:“不用,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吧。”

  王知治暗中松了一口气。

  他自从进宫后,与其他公子一样,连见宁诩一面的机会都没有。

  虽说宁诩后来下旨,让他们不愿留在宫中的,仍可回府,与寻常男子一般走科举考取仕途。

  但王知治觉得自己天资普通,与其考个十几年才博得一个功名,不如趁这新帝好色昏庸,在后宫中忍辱负重一两年,等有机会时,直接让宁诩给他一个官衔,岂不更好?

  所以他依旧选择留在宫中。

  但谁知明明外界传言新帝好色,这已经过了好几个月,后宫中曾有机会留宿的,依旧只有段晏和夏潋两人。

  王知治更听闻,那燕国来的质子容色极佳,将新帝迷得神魂颠倒,甚至能从夏良君的榻上抢走陛下。

  既如此,王知治冥思苦想一番,决定去看看那段晏是何等模样,说不定宁诩就好这一口,那他再研究研究,往陛下的喜好上靠一靠,就更易成功。

  王知治苦心钻研许久,却没料到,他模仿段晏,只是让宁诩感到十分疑惑,似乎根本没有起到什么魅惑的作用。

  “陛下,”王知治终于下定决心出声,说:“臣见您喜欢这些瓜果点心,臣的母族是南方人,近日叫人送了不少如今时节难得一见的瓜果,若陛下晚膳后得空,不如来……臣的寝殿中坐一坐。”

  宁诩:“唔……”

  宁诩:“啊?”

  吓他一跳,怎么说了没两句,就拐到那事上面去了?

  现在宫里的人都这样吗?

  宁诩看王知治的眼神也有了变化,就怕这人不仅穿衣举止模仿段晏,就连心脏也和段晏一般,是黑漆漆的。

  那他大晚上的去王知治的殿里,究竟是吃甜瓜,还是吃黄瓜啊!

  一想到那场面,宁诩惊得连连摆手:“不去不去,朕、朕有点饱,去别处走走消消食,你别跟过来。”

  王知治:“……”

  *

  宁诩起身假意观赏周围的各色菊花。

  看着看着,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席位末尾处,这边坐着的人大多都跑去前面赏花、喝酒、与人交谈了,只剩下些宫人们候在原处,瞧起来冷清不已。

  宁诩转过身,却看见段晏就坐在不远处,腰身挺直,神色冷淡,案上的菜肴点心看上去没动几口,似乎心情极差。

  宁诩顿了顿,下意识地走过去,问:“你……不去前边赏菊吗?”

  听见他的声音,青年仰起脸,朝他望过来。

  这时,宁诩才发现段晏白玉面容上染着一丝不易见的薄红,而桌案上的酒壶已经倒了,里面空空如也,什么也没淌出来。

  宁诩蹙眉,问旁边伺候的宫人:“他喝了多少?”

  宫人回答:“段侍君喝了三壶冷酒。”

  宁诩于是对着段晏道:“你喝醉了。”

  青年瞥了他一眼,缓慢摇了摇头,低声说:“没醉。陛下不是在首位上么,怎么到了这无人的角落处?”

  段晏勾了下唇角,哼哼道:“是特意来瞧臣这副无人问津的落魄模样吗?”

  宁诩隐约嗅见段晏身周的果酒味,见他还想拿案上最后一盏酒来饮,忍不住出手去拦:“不许喝了。”

  喝多了在宫里撒酒疯怎么办?

  段晏被他拦了一下,杯盏没拿稳,摔在桌上,酒液将手指上包扎的纱布浸了一半。

  宁诩这才留意到: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
  刚刚来的时候,好像还好端端的啊?

  旁边的宫人又小声回答:“陛下,段侍君是被碎裂的杯盏瓷片割伤了手。”

  “哦,”宁诩不解:“这宫里的器具质量那么差么?让内务司认真检查一番,容易伤手的以后不要用了。”

  他说话时,突然感觉段晏的目光直直戳在他脸上,存在感强烈得令人无法忽视。

  宁诩偏了下脸,就和青年对视上。

  “陛下,是在关心臣吗?”

  段晏慢吞吞开口问,黑眸里光泽涌动,似是在探寻宁诩脸上神情的含义。

  宁诩说:“朕是这皇宫里的CEO,当然要关心关爱每一个人。”

  段晏自然没听懂什么,但不妨碍他接下一句话:“陛下方才与旁边那男子相谈甚欢好不快活,又对臣如此冷淡,臣还以为,陛下是对臣心有不满。”

  “你怎么又冤枉朕?”宁诩双手压在桌案上,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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