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软的如同撒娇似的。
容阙心口一软,【你还真是讨厌他。】
温离频频点头,但发觉隔着玉简他看不见,于是又只好发出声音,“我与他不共戴天!”
见她如此肯定,容阙又慌了神。
若是他将自己是容阙的事儿告诉温离,那会不会惹恼温离,她如此厌恶自己,想必到时候巴不得不与他说话!
容阙心有所念,拐弯抹角的想要改善一番他身处她心中的形象,又试探的问:【会不会是你不了解他,你们需要多接触】
玉简的光闪了闪,最后连同金黄色的光一起熄灭。
至此,玉简被温离单方面关掉了。
容阙:“”
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慌张,他检查一番玉简,甚至还以为是玉简出了问题,这才会关了传讯,但在他尝试多次后,才敢确认,并非是玉简的问题,只是温离单方面不理他了。
小四害怕的缩成一团,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被容阙拂开,它只能低下脑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容阙将玉简收入掌心,眉眼间的烦躁怎么也盖不住,与之而来的是惶恐不安情绪。
他为何要多嘴那一句话,若是没有那一句话,也不会落到现下这副场面。
思虑良久,他起身,随后如同一道闪光,眨眼间便消失在屋子里。
屋子里的气氛又融洽了些,小四这才抬起小脑袋,四处探了探,后知后觉发现,它的主人不知到哪儿去了,竟没了影。
它一个人独守空房。
紫薇峰
温离犹豫片刻还是未请孟时清进屋一坐,二人坐在院子里,微凉的夏风徐来,带着阵阵蝉鸣,终是为他们过于僵硬的氛围增添些许融洽之意。
“师兄喝茶。”
她虽是万般不舍,还是将自己的鎏金茶盏拿出给孟时清用。
万籁俱寂,他应是已沐浴,身着一袭雪白色的里衣,湖蓝色的披风挂在肩头,墨发一改往日高高竖起,尽数披洒在肩,按住她端茶的手微微收紧:“阿离怎么不用我赠与你的那一套青花瓷茶具?”
温离嘴角微抽。
那副茶具同样葬身在下午他和容阙手中。
“这套鎏金茶具我很喜欢。”温离只字不提那一副。
孟时清不想再多问,显得异常咄咄逼人。
于是他道:“阿离这副鎏金茶具的确符合玄天宗原财大气粗的模样,恢弘大气,又不失底色,将这茶水都衬的昂贵。”
“师兄若是喜欢,我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,赠与你吧。”温离见缝插针。
孟时清弯了弯眸子,轻轻的笑了声:“阿离要给我的,我求之不得。”
反正这些茶具都不是她的,她不心疼!
不——心好疼!!!
温离原只是客套一番,却没想到孟时清当了真,若是此时她收回话,岂不是显得她很小气。
可是一整套鎏金茶具折算下来可要不少银子,指不定她后半辈子都够用了。
“好。”
温离含泪点头,站起身便要将茶具拿出来,不曾料孟时清先她一步,作势想要牵过她的手,将她带往身侧。
温离不着痕迹避开他的手,“师兄怎么了?”
孟时清已然收敛了许多,不似初见时,眼底堆满情谊。
温离有时也觉得,原主一定也爱着孟时清,否则对他如此明晃晃的爱意,怎么能装作看不见。
“你同我来,我有东西要给你看。”孟时清对于她的避让有些失落,不过还是噙着笑,双眸温柔的能滴出水来。
孤男寡女,温离不大敢跟着孟时清走。
她婉拒道:“师兄有事,不若在这里说罢。”
孟时清眼底难掩失落,双唇微微发白,不可置信的看着温离,喉间像是堵着东西发涩,说不出话来。
“罢了,师兄带路吧。”温离敛眸,认命的让他指路。
她料孟时清也不会偷偷把她带到小树林里杀掉。
孟时清由悲转喜,克制自己不去牵温离的手,在前头引路带她走到竹林中。
竹林因为他们下午的打斗损伤大半,即使是夜里漆黑,也能看出惨败、凋零模样。
越是往深处走,光亮便越少,林子里显得越发漆黑。
温离默默在手心里捏着张雷击符,若是待会儿孟时清真要动手,她也好有个防备。
终于,在温离以为孟时清忘记自己要杀人的计划时,孟是清停了下来。
这是竹林之外开阔的一片草地,边儿上有两条交织而过的溪水,悦耳的流动声为这寂静黑夜平添些许恐怖诡异气氛。
正巧天上半轮弯月隐匿于浮云中,四下乌黑至伸手不见五指之境。
“师兄?”
眼前漆黑一片,让人本能的有些害怕。温离更是直接拿出雷击符放在胸口防身,以备不时之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