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放出来后,他老实多了。
如今整天待在家,照看儿子徐礼镜。
“忠钞,我来看看礼镜。”
徐福贵到来,打量着正在学习走路的徐礼镜。
“爷爷,他好得很,您看、都能走路了。”
“太爷爷~~”
徐礼镜唤道,朝着徐福贵走去。
在【礼】字辈的后辈中,徐福贵最关心的就是眼盲的徐礼镜,因此时常来看望。
徐礼镜虽然看不见,但是对声音很敏感,他刚才仅仅凭借脚步声都听出来是太爷爷。
只见他手中拿着棍子,一边在脚下左右横扫,一边缓缓踱步前进。
“来,让太爷爷抱抱。”
徐福贵站在原地,俯下身,等徐礼镜朝他走过来,才伸手抱起。
“礼镜今年四岁,再过三年,就让他学桩功,练武。”
徐福贵有点心疼这个看不见的小家伙。
————
过了几天。
徐礼渊又和一群伙伴们聚在一起玩闹。
和他经常在一起的伙伴,都是长工、家丁们的孩子。
他嘴里叼着支狗尾草,百无聊赖:“今儿咱们去哪里耍?”
他今年十岁,三年前习武练桩,一年多的时间练成桩功一层。
其武道资质,像他爷爷徐孝苟。
“渊少爷,咱们去水塘抓鱼吧,我想吃烤鱼了。”
“不去不去,前几天刚去过,没意思。”
以他现在的年纪和桩功二层的体质,不至于像四年前那样在水塘被淹。
“渊少爷,咱们再去茅坑放炮仗?”
“不去,百壑山的人都知道是我放的炮仗,肯定找我爹告状,到时候还是我挨训。”
礼渊连连摇头。
他的名声早已传遍百壑山,但凡有什么事情别人第一个想到他,会向他爹告状。
“那咱们去百壑村?”
百壑山距离百壑村不远,他们有时候会去百壑村玩。
“等我想想。”
礼渊每天除了练武读书,就想着怎么玩乐。
他忽然灵机一动,想到一个人:“你们跟我走!”
“渊少爷,咱去哪儿呀?”
“别问,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礼渊带着伙伴们来到徐忠钞家附近。
“你们等我。”
说着他走向徐忠钞的宅院。
宅院大门没有关,他推门而入。
“忠钞叔~~”
他呼唤几声,没看到徐忠钞,见到丫鬟带着徐礼镜。
徐忠钞有事出门了,而马姝婕则是随着徐家子嗣越来越多、忙于教他们读书。
“礼渊少爷,我家老爷和夫人不在。”
丫鬟认得徐礼渊。
“没事,我是来找礼镜弟弟玩的。”
礼渊说着,走向礼镜:“礼镜,堂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?”
礼镜他耳朵听得清楚,认得礼渊的声音:“好呀,好呀。”
由于目不能视,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、不能出门。
听到礼渊带他出去玩,他连声应允。
“那咱们走吧。”
礼渊说着伸手去抱礼镜,却被丫鬟拦下。
“礼渊少爷,这、我不能做主,得等老爷回来。”
丫鬟不放心把眼盲的礼镜交给十岁的礼渊照看。
“你怕甚?我还能把礼镜弟弟弄丢不成?他都答应了,你放心吧。”
礼渊说着不顾丫鬟阻拦,抱着礼镜就朝门外走。
“这……”
丫鬟拦不住,无奈之下只能紧紧跟随。
没走几步,礼渊不耐烦赶走丫鬟:“你跟着作甚,别碍事,你跟着我们玩不开。”
“……”
丫鬟无奈之下,只能去找徐忠钞。
————
百壑山上,某个偏僻的小树林。
礼渊和伙伴们在和礼镜玩耍。
只见礼渊眼睛上蒙着个黑色布条。
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伙伴沉着嗓子,粗声道:“猜猜我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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