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番悲切之后,骆老太太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张太医,那我孙儿还能行周公之礼吗?”
“对对对,张太医,伟儿还能行男女之事吗?”
这话实在难以启齿,蒋氏的粗俗直白,更让骆老太太恨不得再甩她两拐棍。
但两人心中都存着一个念头,那便是:骆嘉伟有两大爱好——美食与女人。
若让他在男女之事上多费些精力,或许能缓解他的口腹之欲呢。
可谁料张太医听了这话,脸瞬间皱成了苦瓜,许久都未开口。
良久,他见这两妇人依旧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甚至忘了现场还有骆玖语这个未婚女子,直白开口道。
“可,但需适度。稳妥起见,我再开些药膏给大公子吧。”
“药膏?”
张太医虽已作答,可骆老太太和蒋氏却更糊涂了。
不再理会这二人,张太医一边利落地开方子,一边解释道。
“对,药膏。此药膏能缓解大公子所受的痛楚。不过也不能多用,用多了容易失禁。”
“……”
直到写完方子,张太医抬头,才看到骆老太太和蒋氏一脸的茫然。
“你们难道不知,大公子是龙阳双君中的娈童吗?”反问完,见这两人依旧呆滞,张太医甚是认真地指了指骆嘉伟,“这,还看不出来吗?”
说完,他便将手中的方子递给一旁的丫鬟。
转而看向骆玖语,冲她行了一礼,然后大步离去。
那步伐迈得极大,骆玖语从中看出了作为太医的憋屈。
她想笑,却又不能。
只好借着女儿家的羞愤,匆匆行了一礼,压着眼角,带着惜竹跑了出去。
直到出了梅香居的院子,骆玖语才听到屋中传来骆老太太和蒋氏后知后觉的哭喊声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骆玖语和惜竹也终于不用再忍,畅快地笑出了声。
她们走后,骆老太太哭够了,又对着蒋氏一顿毒打。
之后,蒋氏以厨子做坏了吃食,导致大公子中毒为由,将那厨子重打了五十大板,奄奄一息之下赶出了府。
毕竟骆嘉伟有了龙阳之好,还是受宠的那一个,实在是有辱门风,梅香居全院封锁了消息。
骆老太太和蒋氏将关在柴房的全贵审了一遍,这才得知全贵便是骆嘉伟第一个委身之人。
她们当场便命人将全贵打死,扔去了乱坟岗。
谁知骆嘉伟醒来后,不仅不肯喝那苦涩难耐的中药,更是不吃青菜与五谷,只嚷着要羊腿和乳鸽。
这也就罢了,他还翘着兰花指哭个不停,非要“全贵”哥哥来陪他。
从梅香居出来后,得知父亲与那些掌柜们已喝得酩酊大醉。
骆玖语也不再打扰,只跟庄文雅知会了一声,便回到了兰曦汀等消息。
如今,听了这一个又一个笑话,骆玖语和惜竹在兰曦汀的卧房中笑得前仰后合,快要岔了气。
此刻已是深夜,若不是怕惊动了其他人,她们都要在院中庆祝一番了。
待笑声渐渐平息,骆玖语抬起头,面色和善地看向对面站着、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。
那女子也笑够了,见状端庄地行了一礼,跪了下来。
“小姐,奴婢有件事想求您。”
“起来吧,莫要动不动就跪。”
骆玖语一边说着,一边冲旁边的惜竹使了个眼色。
“在小姐面前,你莫要那般的胆小。”
惜竹嘟囔着,连忙将那女子扶了起来。
“……是。”那声音始终带着几分怯意。
“何事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可是想要我帮你拿掉那个孩子?”
骆玖语也不客气,直接开口问道。
这话一出,对面的女子猛地抬起头,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三小姐,您,您怎知……”
她一把拨开遮住额头的兜帽,露出吃惊的神情。
骆玖语并未回答,只是淡然开口追问了一句。
“碧桃,你想好了?这孩子是个男孩儿,若是留下来,说不定他还能成为皇长孙。”
这话骆玖语说的云淡风轻,却又如平地惊雷。
不错,在骆玖语面前,讲述她们离开梅香居后发生的一切,又与她们一道笑得开怀的,正是骆思梦的贴身丫鬟碧桃。
听闻此言,碧桃低下头思索了片刻,便抬起头苦笑道。
“不管他是皇长孙,还是骆家的长曾孙,奴婢都不愿他来到这如地狱一般的世上。还请三小姐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