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枝叶从缝隙间投下，照在了徐栀的眼眸上。
“我听叶梵说，那些丹药和碎片都是出自你手。”
徐栀握杯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，晃出了些茶水。
这些人怎么不跟陈夫子学一学，说话先拐个弯，怎么上来就开大。
徐栀干笑几声，规矩的回答道，“没错。丹药是、是我炼的，那些碎片也是我偶然间得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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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脊背挺得笔直，双手握拳放在膝前。
好紧张啊，为什么有种老师家访告状的感觉……
徐栀向叶梵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叶梵神色如常，一点都不拘谨，更是无视了徐栀带着希冀的眼光。
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，王尚轻轻开口，
“你和叶梵一样叫我尚叔吧。不用这么拘束，我一直都想见一见你，可你被这小子调到了京海，这才拖到现在。”
徐栀的眼神带着哀怨看向始作俑者，叶梵正在吹着漂浮的茶叶，再一次！完全无视了她。
“尚叔好。您不要怪叶司令，在京海的这段日子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。”这语气颇有些茶里茶气。
叶梵忍不住抬头看向她。
王尚轻抿一口，“能跟我说说你都学到了什么吗？”
徐栀一愣，神情立刻严肃起来，“我第一次真正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守夜人。”
“按你所见，什么才是守夜人？”
“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人。”徐栀的声音有些低沉，缓缓道，“他们也会哭会笑、会怕、会伤会死，但唯独不会悔。”
这个答案是两人都不曾想到的。
“唯独不会悔......”王尚重复道，随即满意的点点头，“说得好。”
徐栀握着茶杯，眼见两人都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，只好自己询问。
“尚叔见我是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。”
王尚摇头道，“想见你是出于我个人的好奇心。或者说，我想从你身上看一看大夏的未来。”
“我？”徐栀有些纳闷。
我还能跟大夏未来挂钩，跟大夏未来挂钩的是林七夜吧。而且尚叔的【时序之眼】不是被柯洛诺斯拿走了，这还怎么看。
不然我离着近一点吧，徐栀想着往前伸了伸脖子，还在纠结要不要站起来，毕竟尚叔的眼睛应该只剩微弱的视力，要是不靠近一点他也看不清我啊。
王尚模糊的视线中，徐栀那张满是纠结的脸逐渐清晰，只是这画面转瞬即逝，而后他的眼中又只剩下了一片模糊。
他轻笑一声，“不是通过别的，只是单纯的见你而已。叶梵，可是让你捡着宝了。”
叶梵毫不客气的接话道，“徐栀是毛遂自荐，跟我可没关系。不过她现在是我的徒弟，这么说也没错！”
“你的徒弟？这还真是奇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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