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不管攻击阻挠她的牧群形态多么丑陋恐怖,她都没有再挥动自己的利爪伤害对方。只是一味地腾挪闪躲,尝试着逼近远处的梅菲斯特。
“艾丽丝小姐,你对自己的能力太拖大了!有我们和牧群的重重围困,你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突破到那个孩子身边的!”
之前那名带路的感染者战士挥动自己的利刃,向艾丽丝斩过来,试图将艾丽丝逼退,阻止其进一步靠近梅菲斯特。
然而,艾丽丝刻意避免伤害的,只是那些被感染的牧群而已。对于眼前这名绝望谷的叛徒,她没有留一丝情面。
她的身体先是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姿态,躲过了这名战士的挥砍。随后,这名战士就因为来不及调整挥砍的惯性,而被艾丽丝的利爪刺穿了头颅,半个大脑软组织都被艾丽丝摘了出来,横死当场。
“是谁给了你们错觉,以为我今天不会杀人?”
将手中软塌塌的脑组织丢出去,艾丽丝再一次向着梅菲斯特的方向杀去。
可惜,不管是牧群还是蛇鳞,都对艾丽丝这种散播恐惧的杀戮方式无动于衷。依旧不惜性命,阻拦着艾丽丝的行动。在他们悍不畏死地拦截行动之下,艾丽丝的步伐也被严格的限制了起来,难有寸进。
“艾丽丝姐姐,我不明白,我们明明都是塔露拉姐姐麾下的感染者战士,为什么要在这里互相残杀呢?”
看到艾丽丝被围困得死死的,梅菲斯特也表现得很是肆无忌惮。他在那几名盾兵的保护下,逐渐靠近了被围困的艾丽丝。然后,操着他那嘶哑的嗓音,对着艾丽丝询问道。
“怎么,在这个村庄之中制造了这样一场大屠杀的你,还要先反过来对我问罪。开始指责我攻伤‘同僚’了么?”
面对艾丽丝的反问,梅菲斯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,眼中还闪烁着属于少年的‘天真’亮光。
这个孩子的眼睛和霜星一样,似乎是因为矿石病缺血的原因,显得有些灰白。若不是正处于牧群的包围圈中,艾丽丝都觉得自己会被这‘天真无邪’的目光所欺骗,以为他是一个和霜星一样善良的好孩子了。
‘呵···不对,严格来说,叶莲娜她也不是个善良的孩子啊···’
艾丽丝的内心,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感慨。
“屠杀?不对啊,艾丽丝姐姐,我只是在做一个感染者干部,应该做的事情而已。”
“那些濒死的老弱病残,已经成为了集体的累赘,失去了存在的价值。既然如此,我就应该使用我的源石技艺,完成废物的回收利用,让那些累赘们,重获为集体贡献力量的宝贵资格。”
“至于那些普通人,我只知道,身为感染者的我与那些人天然就是敌对关系。既然如此,我选择先下手为强,将他们杀死,并转化成能被我利用的强大牧群。此行此举,既能削弱敌人,又能增强我们感染者的势力,可以说是一举多得,不是吗?”
听完梅菲斯特的这些‘神秘言论’,艾丽丝也懒得再和眼前的小疯子多费口舌。她直接将对方纳入了自己的必杀名单当中,再一次发动了攻击。
当然,艾丽丝的心里,也有了额外的计较:在杀死眼前这个已经无可救药的小疯子之后,她还得想办法去寻找那个刻意误导眼前少年的塔露拉副官——斯克里帕尔。
“哎呀,没想到,艾丽丝姐姐还真的和斯克里帕尔叔叔说得一样,会因为一些无所谓的道德问题和我翻脸,想要杀死我呢。”
“···无所谓的道德问题?听你这么一说,我都有些怀疑你这小子到底是被人误导,还是天性扭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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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于你这种小疯子,我没什么好说的。不过,我也要先警告你一点:你控制的这些牧群只能阻挠我一时而已,待我找到机会突围出去,你的那双小短腿,可没法帮你从我手上活下去。”
艾丽丝的一番威胁言论打在梅菲斯特的身上,却没有激起这个少年的一丝愤怒或是恐惧。梅菲斯特扶住自己的额头和灰白的双眼,低头笑了起来。沙哑的嗓音让他的笑声极其难听,即便是艾丽丝,都因这阵笑声而感到了略微的不适。
“‘小疯子’······哈哈哈哈哈,艾丽丝姐姐,这个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,真的是非常奇怪啊···看来,艾丽丝姐姐是因为我妄造杀戮,打算以此为由,审判并处死我吗?”
“你知道,我的声音,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?艾丽丝姐姐?”
“不感兴趣,也不想知道。”
梅菲斯特这话一出,艾丽丝就是不用动脑子也能知道,接下来的梅菲斯特,肯定要讲述一段他与非感染者平民的结仇往事了。而且这段往事,和他的嗓音,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不过,尽管艾丽丝明确表示她不想听梅菲斯特废话。这个感染者少年,却是自顾自地将那个故事讲了出来。
故事的前半段,艾丽丝还在心中叹息,乌萨斯这个扭曲的社会环境,真的是一个‘炼蛊’的好场所,不断地给这个社会,培养出了一个又一个‘阿卡姆’式的杰出人才。
但是,听到故事的后半段,艾丽丝却是再没了感慨的心思,心中只剩下了冷笑。
因为有过悲惨的经历,就自以为拥有了堕落和施暴的正当理由吗?
即便是艾丽丝这个自诩极恶的食血人,其认知当中,也不会认为悲惨的过去可以成为人自甘堕落,嗜杀行恶的正当理由。
悲惨的过去,最多可以算是当事人扭曲心智的诞生缘由,只是一个‘因’而已。不管怎么计较,都不能作为当事人自甘堕落、报复社会的‘理’存在。
也正是基于这种认知,艾丽丝(加百列)才会对自己本身产生那样强的厌弃心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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