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点了点头,顺着罗维的思路,所谓提升影响力和名望,无非就是在城市中散布恩泽,积极参与并宣传慈善事业,将他们戴维南家族与民心紧紧地绑定在一起。这样一来,那位素有仁望的将军,必然也会投鼠忌器,不对自己的家族下什么杀手。
但是···这个策略,可以由自己的长子克雷德曼提出,却怎么都不应该,由自己的小儿子罗维提出。
‘仁善’这个词,和自己的这个小儿子,可以说是一点关联都没有。以他的见识和性格,是不可能提出这样一个方案来的。
更别说,这个方案,还有一个必要的前提——那就是德雷克真的会对民心有所顾虑。
若是德雷克和威尔逊侯爵一样,是个贪婪且没有底线的恶人的话,这个绑架民心的法子对德雷克而言也是毫无作用的。他依然会无视种种恶果,强行屠戮戴维南家族,以获取他想要的东西。
“此外父亲,还有一点,除了收拢人心以外,我们还要做些事情去威慑少将德雷克,给他个警示,让他知道,即便我们戴维南家族家道中落,也不是他一个军狗可以肆意拿捏的。”
“教训?又是这话,罗维,我不是说过,我们···”
“父亲,我这几天,和雅尔茨城外,一支有名的哥伦比亚雇佣兵有了交集。这支雇佣兵装备精良,战斗力卓越,虽无法与德雷克手下的军士们抗衡,却足以替我们执行一些隐秘的暗杀任务了。”
“你想要行刺德雷克?!”
“不,父亲,我没那么傻,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!但是,如果能把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处理掉几个,既是对他力量的削弱,也足以给他震慑了。让他明白,想从我们戴维南家族的碗里抢食,就必须承受我们的怒火!”
“可惜,德雷克的女儿,据说现在依然停留在北部的罗曼诺夫城当中,不然的话,那位可是个绝佳的目标。”
罗维自顾自地说着,全然没有察觉到,自己父亲的脸已经涨得通红,大哥克雷德曼也是黑着脸,拳头紧攥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下一刻,原本摆在斯通面前的烟灰缸直接飞到了罗维的脸上,直接将他砸得向后跌倒过去。罗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,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在自己的脸颊上流淌,伸手去摸,发现自己的头上,有一道不小的伤疤,血液,正在他的脸上流动。
“你这小子,胆子不小!你可知若是真的按你说的方法做了,招来德雷克将军的怒火,会给我们戴维南家族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吗!”
“怎么会,父亲!他德雷克只要还有些理智,忌惮于‘民心’,就不会只为了‘复仇’或是还击一口恶气,选择对我们的家族下手的!”
“你倒是假设他德雷克有理智了!那我要问你,你这个行为,设计的这所谓‘刺杀’,究竟有没有理智支持?!既然你觉得德雷克不会为了单纯的报复而对我们下手,那你这‘刺杀’,不也只是单纯地为了震慑和出气吗!”
“你有资格发怒,人德雷克将军就发怒不得?!你什么实力,人家又是什么实力?!老子TMD都没那个武力敢直接和德雷克叫板,你小子也不知道谁给的胆子说这些屁话!”
“克雷德曼,把这蠢货,给我带去关禁闭!告诉家里的每一个仆人,给我看好了这个小初生,两个月内,不准他踏出家门一步!”
“父亲,你不能这么做,我···”
罗维一下扑到自己父亲面前,一副声泪俱下之态。他的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父亲的胳膊,话音未落,衣领就已经被克雷德曼提起。看到自己大哥的‘狞笑’,罗维的手和腿一下就软了下来,任由克雷德曼将自己拖出了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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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克雷德曼回到父亲书房的时候,斯通的气,也消了大半了。
“已经安排好了,父亲。”
“嗯···给仆人们都说了吧?不管怎样,不能在让那小子,出去接触任何人了。”
“当然,父亲。”
“嗯···现在,回到之前的那个话题吧,克雷德曼。罗维那小子的话就当没听见过,你认为我这一次该如何处理这事呢?”
“我觉得,父亲应该接受这项交易。”
“理由呢?”
斯通眉头微皱,似乎并不喜欢克雷德曼的方法,但还是继续追问,希望听到克雷德曼的解释。
“···理由很简单,父亲。戴维南家族,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戴维南家族了。我们没有能力,也没有底蕴,再去重拾父亲幻想的那份虚无缥缈的辉煌。同样,三十年前的那场屠杀,我们也没有能力,再经受一次了···”
听到克雷德曼提到那场屠杀,斯通捏着烟的手猛地颤了几下。
“···也不一定,克雷德曼,我们也看到了,比起威尔逊那个初生,这位德雷克将军的脾气显然要好很多。我们或许···”
“德雷克将军的脾气的确很好,父亲。这么多年以来,我们从来没听说过这位将军干过任何滥杀之事。入城之后,这位将军也从来没给我们下过什么通牒,威胁我们交出权力什么的,反倒是用了钱权交易这种比较和平的手段。”
“但父亲可还记得,那场宴席,德雷克将军,也并没有邀请雅尔茨城的每一个掌权人士。”
“嗯?不是那些个白痴,自持身份,不愿意来么?”听到这里,斯通略有些惊讶地问道。
这个事,他还真的没有去深究。毕竟德雷克的每一封邀请函都是私下发出的,自己在宴席上的时候,也没有和其他人交流过此事。他还以为其实城内的每一名权贵,都收到了德雷克的邀请函,只是其中几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没去参加而已。
“哪有什么自持身份啊,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