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唯一同修子午罡与壬丙剑法的真传道门人。
周围那些外门弟子,只能驾驭长刀。
二者差之千里。
“哼哼,在这个庐江郡,张某人不让你们走,你们一个也走不了。”
“在庐江,我张善安的话才算话。”
张善安聚罡于剑,致密的真气与商秀珣的剑气大有不同。
少了几分灵动机变之巧,却增无坚不摧的锐利。
柳宗道等人见其罡法,也微微色变。
他正要叫场主驾驭轻功就近朝历阳去,忽然.
柳宗道紧随张善安、商秀珣之后,与梁治、许老头等人,一起做了个仰头动作。
一道白影像是来自严冬夜空,他轻若鸿毛,飘飘而下。
“名气不大,口气倒不小。”
“张善安是什么人物,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?”
诡异无比的事发生了,两道声音从空中落下,人却还在飘落。
须知练武之人开口会有气息进出,从而影响真气。
驾驭轻功时,尤为明显。
可这白衣人在无物可着的情况下,身形未受半分影响。
其轻功之高,已到匪夷所思的境地。
许老头这一刻才知冤枉了那些暗哨,他们并非饭桶,也明白为何当时吐了一口烟雾,忽然就和见鬼一样看到一个人出现在眼前。
这等轻功,和鬼魅也差不多。
梁治与柳宗道也瞪大眼睛,看走眼了。
张善安不由色变,来人仿佛是从天而降,落于院中石亭,竟然没有声响。
便是师尊在此,也没有这等轻功。
“张某人失言了,竟不知有高人在场。”
张善安不清楚来人与飞马牧场的关系,第一时间也不说硬话,一个来历不明的高手,没必要得罪。
不过,他乃庐江一霸,又有师承,姿态依然摆得很高。
“别说失言不失言,快些出剑,否则你待会连动剑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张善安心脏一跳,他先是惊悚,马上稳住心神镇定下来,想到这会是对方破自己气势的无耻手段。
剑上罡气更烈,把根脚全然暴露出来。
“足下认得我这秘法吗?”
“不过是真传道的小技。”
对方张口便答,张善安微觉不妙,心生退意,又忙摆出后台:
“不错,正是左游仙老祖所传,老祖位列圣门八大高手,纵横天下也少有敌手,张某师承左老祖,还请朋友给一个面子。”
他自报家门,叫牧场几人心生忌惮。
柳宗道梁治等人也不晓得张善安是这般来历。
魔门八大高手,只要是混江湖的,便能感受到其中压力。
商秀珣举目望向那位周公子,欲要出言叫他不要插手招灾,却敏锐捕捉到,白衣人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。
念头一转,已是没机会开口了。
“你自报根脚,一招不敢出,这是害怕了?”
“可惜,左游仙能有什么面子?”
“朋友,我们无冤无仇!”张善安愈发觉得不对劲。
周奕一边拔剑一边说:“方才我正在梦中享受美食,你扰我好梦,还说自己不该死。”
那“死”字几乎与剑鸣声一齐迸发。
张善安的精神本就如绷紧的弦,剑鸣一响,这弦一下子崩断。
他战意全失,惜命之下,不愿与这陌生高手碰剑。
脚下猛蹬,往后爆退!
他提劲时,不忘怒喝一声:“杀!”
周围七人举刀,正要与他配合形成真传罡阵八面罗网,与这白衣青年大战。
哪知举刀后惊觉张善安爆退。
一个个心口发闷,章法全乱,成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大网,被一道白影游龙一般冲过。
四道脆响,长刀崩碎,跟着一道剑光化成火弧,在破碎的四把刀中间穿过,最前方的四颗头颅,伴随血光冲天而起!
奔泻的离火剑气,直接蒸雪成气。
另外三人被雪气笼罩。
似有轻微风声,逼近面颊,跟着脖颈一痛,头颅飞起。
融化的雪水,奔涌的血水,二水成溪,瓦缝成涧,哗啦啦流下。
下方不管是牧场的人还是张善安的手下,全都惊恐骇然。
七位高手,死得这样快。
众人没有反应过来,白影冲出雪雾,追向张善安。
方才张善安回头看了一眼,那七颗头颅在飞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