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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 />   李朝规定,官员的祖父母和父母去世,除了驻守边关的将士和被皇帝夺情的外,都得丁忧三年。

  而之前侯爷褚霖身死,褚洵正在战场上,除了请了一个丧假,按例没有丁忧,现在王夫人下葬后,上面却下了旨意,命他丁忧三年。

  “说是战事已歇,无需勇武侯为国放弃尽孝道的机会。”红杏复述道:“还说,按例淮阳候身死,侯府大宅是要收上去的,念在勇武侯为国尽忠的份上,侯府暂时不收回,勇武侯一家可以继续住着。”

  夏枢:“……褚洵什么反应?”

  “没说什么反应。”红杏猜测道:“应该是接受了。”

  褚洵归家,阿姐就带着二婶回了淮阳侯府住,夏枢担心她出行安危,就把红雪派去跟着。而红雪与红杏不知何时关系近了起来,会与她传些侯府的事。

  夏枢问过之后,就察觉到不妥,想了想,神色严肃下来:“告诉红雪,侯府的事,以后不要外传了。”

  夏枢安排人过去是为保护,不是为监视,倘若叫阿姐和褚洵误会就不好了。

  红杏见他表情严厉,有些不安:“王妃可是嫌我们多嘴了?”

  夏枢看她眼神惶恐,意识到自己可能表情不太好,顿了一下,收了收表情,柔下声音道:“不是。”

  他道:“侯府和王府说到底是两个府邸,侯府主子是勇武侯和勇武侯姐姐,不是我与王爷,若是我们事无巨细让侯府对王府毫无隐私,不说侯府会不会误会,就是对勇武侯来说也不是好事。他终究要学着独立掌管一府的。不过……”

  夏枢话音一转,说道:“也不是说所有事都不能传,若是有危急之事,不用考虑太多,直接来报予我与王爷。”

  侯府人事简单,夏枢的想法里是不会有什么危急之事的,除非有人看侯府人少,夜袭抢劫什么的。这种情况就是要命的,自然是不用管三七二十一,越早报过来越好,他们也能去搭救。

  红杏见夏枢没怪罪,松了口气,应道:“奴婢都听王妃的,晚点儿与红雪再见时,就与她说。”

  夏枢笑道:“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,过年给你们一人包一个大红包!”

  红杏立马开心了,朝夏枢行了一礼:“那就谢谢王妃了!”

  …………

  晚间褚源正在看夏枢拟的礼单,夏枢和他说起了褚洵丁忧的事。

  夏枢知道褚源一直希望褚洵留在北地,别掺和京城的事情,现在褚洵被要求丁忧,王夫人又葬在京郊,褚洵留在京城守丧板上钉钉,也不知道褚源现在是个什么想法。

  褚源倒是很平静:“收到夫人去世的消息,就预料到了可能会有这一遭。”

  不过当时想的是褚洵扶棺去北地,在北地守丧,就能躲开京城的麻烦事。

  谁知道王夫人对自己身后之事的安排,反而叫褚洵意外留在了京城。

  褚源捏了捏眉心:“我已叮嘱他守丧期间,尽量低调,多待在家中,少掺和外界之事了。”

  “哦。”夏枢表示知道了。

  见他对着自己拟的单子看了半晌没说话,不由得凑近了,手指指着,试探着问道:“怎么样,还行吧?”

  褚源无奈地瞥他一眼,想吐槽两句,但对上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,瞧他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,喉结上下划了划,又把话吞了下去。

  咳了一声,笑道:“还行,有两成看着是能用的。”

  夏枢得意的笑刚翘起唇角,露出端倪,就僵在脸上。

  然后既囧又有些急眼,一把抓过册子,从上到下快速浏览两遍,不敢置信道:“才两成?”

  褚源见他表情丰富,觉得好笑,逗他:“两成怎么了,两成也是成,不要看不起两成!”

  夏枢:“……”

  他怀疑褚源在笑话他,但没证据。

  既想上去咬他一口,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。

  他哼了一声,有点不好意思,又有点想证明自己:“我和红杏可是辛苦了很久的,还借了侯府的册子参考了,我们可用功了,连不小心睡着了都把彼此叫醒,继续搞。”

  褚源心道,看来自家小流氓是真的不太擅长且对管家不感兴趣。

  之前要他学看账,他虽然坚持住了,后面还能看懂,但也是一看就打瞌睡。

  而叫他练功,他三更都能起,眼睛亮的像星星,耍刀武武生风。

  还有之前他练一些奇奇怪怪的药,也是眼神晶亮,满面好奇,一坐就是半天,完完全全的沉迷其中。

  当然,让他正儿八经翻医书治病,他虽然也能比旁人学的快,但明显兴致缺缺,主动性不强。

  他将礼单推开,手揽住夏枢的腰,一用力将人带到腿上。

  夏枢忙抱住他的脖颈,维持住身体侧坐的平衡,眨了眨眼:“怎么啦?”

  褚源胸贴着他后背,下巴搭在他肩上,笑了笑:“在考虑再招一批宫官的事了。”

  红雪擅打斗杀人,景璟擅管理交际,红杏擅收集传递消息,亦或者骂人?银星、银月按他的标准还差些,不过都有野心和忠心,假以时日自然也能成长起来,成为得力助手。

  不过人到底是少了些,而且其中一些一旦成婚,精力移到家族中,主持中馈,管理家族内务,就不适合再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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