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木盒,拿出一个包裹严实的册子显摆道,“出征这些日子我夜夜独眠,还好找了些消遣法子。”
秦宁抬眸望去,脸颊耳朵瞬间变得通红,羞愤道:“相公!你—”
竟然画了两个人各种姿势的避火图。
轻帐暖叠,雪白的画册被粗粝的大手缓缓翻了一页,秦宁慌乱挪开视线,不仅被撞的闷哼一声,还被人捏着下颚移回视线,他脑子发出“轰”的一声,只听到头顶上的暗哑声:“阿宁,我画技如何?”
“活灵活现。”秦宁浑噩间恢复一丝清明,他咬唇吞下呻吟勉力回道。
“善于学习,共同进步。”沈新轻笑一声,单手握住秦宁略红的细腰把人提起紧密相依。
夜,还很长。
时间匆匆,转眼便到了登基大典。
沈新和秦宁携手走过九十九层白玉阶梯,受众臣朝拜。
“今顺应天命,乾坤定位,日月同辉,阴阳合德,朕与后君秦宁,伉俪情深,死生不离,共执天下,同为至尊。我二人矢志以万民为先,匡扶社稷、泽被苍生。”
“后君秦宁乃朕之夫郎,敏而好学,博通经史,洞察明理,善良亲民…”
下边的一众大臣刚开始还聚精会神侧首聆听,一刻钟后表情逐渐麻木。
受封诏书怎么如此之长,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赵部长还是个马屁精。
后君的诏书可是圣上亲手写的,与他毫无关系,礼部尚书赵金沉一一扫过众人各色目光,满脸坦然。
“怎么还没完?”秦宁觉出不对,他稍稍侧脸小声问旁边的沈新。
“快了快了。”沈新干笑了一下,当时文思泉涌过甚,一不小心就写了大几千字。
大典肃穆冗长,天色逐渐昏暗,宫灯燃起,沈新和秦宁共同起身,一同宣告:“新朝新气象,新增政务内阁和检察机构,重设六部,重构官员选拔与考核,重订税率土地制度。”
“众卿当与朕/本君同心同德,为天下万民求千秋万代,开万世太平。”
“臣等谨遵圣谕。”
九阶之上,两道明黄身影执手而立,相视一笑,星河流转,银花火树自九天而下,庆贺新朝。
……
“相公什么时候回的上京?”秦宁摸了摸沈新的衣袖, 抬头问。
“一日前。”沈新握住秦宁的手, 低声回, “北方战事不太平,上京城又只有庄开济一个人撑着, 咱们快些赶路,争取早一日到上京。”
算算时间, 相公刚到上京就折返回了船上,秦宁抿了抿唇,眼中的心疼快要溢出来,他附和着点头:“好, 我这就让他们安排, 相公先随我去吃饭,然后好好睡一觉。”
沈新应声解释道:“最多三个月事情就能彻底结束, 到时候咱们快快活活的过日子。”
“好。”秦宁拉着沈新往船舱走。
斗转星移,月落日升,又过了两日, 舰船停靠在了上京城的码头。
一众人大包小裹上了岸,秦宁带着沈瑾沈瑜沿街走了一段路,笑着跟沈新说:“虽然没有以前繁华,但是大家都乐呵呵的,瞧着就很有朝气。”
“重分土地,家有余粮,心中不慌。”沈新犹豫了一下,又问,“想不想去以前的住处看一看?”
“战事要紧。”秦宁摇摇头,“战机稍纵即逝,直接回宫里开会,我们也要见见日后共事之人。”
“好。”沈新回。
庄开济粮草收整齐备,次日即可出征,留给沈新和秦宁只剩一个晚上的时间,沈新洗完澡匆匆回殿,低头轻嗅秦宁脖颈,轻哄道:“阿宁,上床吧。”
感受到沈新灼热的手掌不断游走,秦宁红着脸颊轻喘:“熄…熄灯”
“遵命。”
沈新拦腰抱起秦宁,左手手掌盖住秦宁双眼,二人唇齿相依,向一个又一个灯盏走去…
津兴府,朝会之上。
“陛下,大齐和大夏两国大军大破通德府,八万大军正对津兴府虎视眈眈,逆贼沈新也率一万叛军逐步逼近,两股势力渐成南北夹击之势,大燕三万之师实在难以抗衡。臣以为,此刻应当拉拢叛军共同抵御敌军。”
……
“叛军这一路走的不急不缓,明显就是在等我大燕之师与敌军两败俱伤时,他好坐收渔翁之利,此等阴险小人绝不可与之同谋,何况逆贼沈新对陛下几次三番送去的信不置可否,态度不明。”
唾沫四飞全是无用之言,若是再给他半个月的时间,到时百枚□□完成,何愁困境无解,燕熙川压下心中的想法,他冷声喝问道:“多说无益,大敌当前,爱卿们可有御敌之法?”
朝堂之下骤得几息安静,陆正清弯腰上前跪在地上谏言道:“臣以为可与叛军虚与委蛇,联合起来进攻敌军,消耗叛军炸弹数量削弱其实力,又能阻挡敌军攻势,等炸弹完成再一举反攻,则必胜之。”
这和之前说的有何不同,若沈新那么好相与,他也不必如此头疼了,燕熙川一脸的兴致缺缺。
“臣与逆贼沈新在南江之时便有过交集,此人为人随性洒脱,但爱夫如命,若不是他夫郎在上京城受了委屈,想来他也不会遁走南方偏僻县城。”
陆正清意有所指,众臣的目光齐刷刷望向杜侍郎与秦相。
北上之后,秦宁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