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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两个时辰。

  午饭是肉丝炒白菜,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人发明的,十几根肉丝炒了一大颗白菜,细细品才能吃到肉味。

  吃过饭,秦宁单独把沈新拉到主屋,纠结地问:“相公,元旦祭祀怎么办?家里没有香烛纸钱。”

  “让他们等等吧。”沈新说,“想必祖先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。”

  秦宁欲言又止,“那天地神灵的祭拜呢?今年还发生这样的事,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备点祭礼。”

  沈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,“小小年纪,如此迷信。”

  秦宁双手悟了一下脑门,脸颊红红的,一脸疑惑地问:“什么是迷信?”

  沈新想到自己的穿书,一时之间也不确定了,他轻咳一声没回答,转移了话题,“那就摆点咱们酿的果酒,再做些五色米。”

  秦宁隐隐不同意:“会不会有点少?”

  “心诚就好。”沈新一脸正义道:“伟大的神灵想必不会在意东西多少。”

  秦宁迟疑地回答,“相公说的…有道理。”

  总感觉哪里怪怪的,不确定,先配合。

  秦宁和沈新说着新听来的村中事,“对了,秦大志他媳妇儿要生了。”

  沈新讶异地问:“大夫进不来,岂不是很危险?”

  秦宁摇头,脱口而出道:“不会,咱们村子有王稳婆,她手艺好得很,这么多年失手的次数很少。”

  沈新嘴角微抽,“…行吧。”

  这两日没下雪,又临近过年,有些心思活络的人互相串门,看大家都做什么菜,心里计较着要比一比。

  沈新一家也在商量明天要做什么菜。

  三毛一马当先地举手:“红烧肉。”

  二毛紧随其后:“小鸡炖蘑菇。”

  两道咽口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二毛捂着嘴偷偷笑起来。

  沈新问秦宁,“你有想吃的吗?”

  秦宁摇头:“我都可以。”

  他又偏头问古墨书,古墨书呲着白牙,“我也是。”

  沈新不意外,“那我点了。”

  “酸菜大骨汤。”

  “酱肘子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鸡血汤。”

  “猪蹄可以做水晶肴肉或是红烧猪蹄。”

  一道道菜名从沈新嘴里吐出来,“目前就这十二道,你们还有什么补充吗?”

  秦宁举了举手,“还有年糕,元旦要吃年糕的。”

  “十三道。”沈新算了一下,“凑个整,添一道梅菜扣肉,十四道吧。”

  “耶!”三毛蹦起来,“我好想天天过年啊。”

  空气中弥漫着过年的喜气。

  只有秦宁掰着手指算家里的粮食,他心里发苦,这十几天的紧缩的粮食全搭进去了。

  大年三十,沈新一家吃完早饭便开始忙活年夜饭。

  要做的菜多,每个劳动力都不能拉下,洗菜,烧火,拿个葱,稍半蒜,端盘,沈新一边炒菜一边指使三个孩子干活。

  秦宁用另一个锅炖肉。

  三小只也很乐意参与其中,屁颠屁颠地帮忙。

  院子里的肉香经久不散,飘香十里。

  直至午正,沈新一家人从坐在饭桌上。

  三毛看的眼花缭乱,一会儿瞅瞅这个,一会儿瞅瞅那个,再想想吃哪个比较好。

  沈新勾了勾嘴角,“开饭。”

  “好好吃。”

  “好好吃。”

  吃了一会儿,沈新举起酒杯庆贺道:“元旦快乐。”

  秦宁反应最快,他端着杯子试探性地贴近沈新的杯子,见沈新表情没变化才放下心来,他笑吟吟地说:“元旦快乐。”

  二毛和三毛也像模像样地端起杯子,奶声奶气道:“元旦快乐。”

  古墨书眼眶一热,赶忙背过身去,把眼泪抹干,怕大家觉得大过年哭晦气,他站起来道歉,“我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。”

  “坐下。”沈新摆了摆手,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  三毛经常哭,对这个场面没什么想法,倒是直勾勾盯着沈新的杯子,“大哥,为什么我们杯子里装的水不一样。”

  秦宁和沈新杯里是山楂酒,三个孩子是白水。

  “我们是大人,可以喝果酒,你年纪小不能喝。”

  想到大燕朝十三四岁就可以成亲了,果酒度数也低,沈新问古墨书:“你年纪够了,想不想试试果酒?”

  古墨书纠结一会儿,直言道:“想。”

  沈新把酒坛子递过去,“自己倒。”

  三毛眼巴巴地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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