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惨烈形容。
洛知泠早便回来,看见他立刻丢下一堆猎物,双手捏着他肩膀,急道:“有没有受伤?身上怎的这么多土?竟还真打猎了?”
“无事,二哥放心。”洛知栩唇边带著明晃晃的笑意,可见心情不错。
洛知泠当即挑眉,低声询问:“你们三个是不是又惹事了?”
“并未。”
那怎么能叫惹事?
分明就是替天行道!
转念一想,洛知栩骤然耷拉下眉眼:“各二哥,我在林中差点被箭矢射到,我知道是谁,你莫告诉其他人。”
“那箭……”
“我已经放进了箭袋中,稍后给你看。”洛知栩话锋一转,“哥哥都猎到什么了?”
洛知泠立刻笑了:“答应你的自是都猎到了,晚些时候给你看个好玩的,你这只烤肉时哥哥给你烤。”
“也好。”洛知栩点头。
他扭头和那两人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。
洛知栩几人回来没多久,梁珏便也带着一身泥土回来了,衣衫还有些许淩乱,猎物虽不算少,但表情可不算好。
洛知泠略一思索便知晓是怎么回事,立刻上前站了站,遮挡住了身上有土的洛知栩,否则若是被发现,怕是还有的闹。
梁珏此时只顾着去梳洗,便不曾在意,将猎物放下就离开了。
洛知泠刚欲说话,就见司灼已经捏着司韶的脸去角落里收拾他了,他叹息,自家弟弟脸蛋娇嫩,他手指粗糙,还是不动手的好。
“珏儿,发生何事了?”李贵妃刚到梁珏帐房前,就见他满身泥土,灰扑扑的,脸色也不好看。
梁珏咬牙:“母妃先进去,等儿臣梳洗过后再说与您听。”
“快去,来人,给三殿下备热水沐浴!”
片刻后,梁珏梳洗干净,李贵妃立刻命人帮他擦拭头发,见他情绪不好,便知道此事定然是有人在暗中使坏。
现下能这样明目张胆和他儿子作对的,便只有宸妃那个贱人的孩子!
“一定是她!仗着自己有身孕,知道你眼下正得势,就想让你出丑!”李贵妃气急,一手拍在扶手上,明艳的脸带着丝狰狞,“母妃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!”
梁珏亦是冷笑:“眼下后宫是母妃做主,您若是想教训个宫妃有什么难,只要不伤着她的孩子,父皇不会怪罪您的。”
毕竟现在他的兄弟,禁足的禁足,受伤的受伤,病的病,任谁都无力再和他抗衡!
“我儿说的对,你父皇这里,定要好好讨他欢心。”李贵妃不无感慨的说着,“对了,那姚家小姐你觉得可好?若是觉得不错,母妃就找陛下赐婚!”
姚家小姐。
提到婚事,梁珏原本无碍的情绪再次复杂起来,他自知不能不娶妻,若能娶得家事优越的妻子,对他来说也是一助益。
可,他总心有不甘。
“此事,母妃看着做决定便是,儿臣都可,只是姚家可愿意?”梁珏狐疑,姚家小姐曾差点成为太子妃,也不知能不能看上他这个三皇子妃。
“她若不愿意还能嫁给谁?”李贵妃哼笑一声,“去给太子做侧妃,还是去给梁珺那个不成器的做皇子妃?都不及眼下你得势,抓住此次机会,说不定就能更上一层楼!”
话倒是没错。
梁珏自知不能再拒绝,且若此次不能一举得势,只怕来日便再无此机会了。
见他顺从,李贵妃满意点头,身为人母,自是要为孩子打算的,她只有梁珏一个皇子,公主又不能成事,必得为他殚心竭虑才可。
“既如此,那母妃——”
“娘娘出事了!”身边的贴身宫女素枝突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,一张小脸惨白万分。
李贵妃皱眉:“何事!”
“方才前边传来消息,陛下被猛虎利爪所伤,现下正昏迷着,其他妃嫔皇子们已经都过去了!娘娘您也赶紧去吧!”素枝说。
“快!珏儿,快随母妃一同过去,你父皇受伤,若是有儿子在身侧守着定然安心。”
“将此次随行的太监侍卫全都拖下去打五十大棍,不能看顾好陛下,你们便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。”
随着秦御下达命令,帐房周围瞬间响起哀嚎声和求饶声,紧接着便是木棍捶打肉体的声音。
摄政王向来冷血冷心,关于他的传言字句属实,便是求饶,都不敢喊的太大声,渐渐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。
看着那些血肉东西,秦御淡淡瞥了一眼:“将这些脏东西全都拖下去,省的惊扰到其他妃嫔公主。”
“是。”
不出一炷香的时辰,连地面上的血迹都清扫干净了。
秦御的人将帐房把守好,他走近帐房内,就见梁玖已经在跟随太医们翻看医书,久病成医,便是做样子,都得做好看点。
“陛下情况如何?”秦御问。
“回禀王爷,陛下伤势皆在皮肉,不曾伤及内里肺腑,再加上受惊过度,因此迟迟昏迷不醒,只是伤势严重,若伤口化脓,便要小心了。”太医战战兢兢说着,生怕哪个字说的不合摄政王心意,也要与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