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。
比起人类,他们更像是摆在屠宰场,被剥去皮毛的牲畜。
周围散落的金属物品在月色的映照下,散发出渗人的寒光。仔细一看,原来是是沾血的各类家用工具,有手锯、锥子、老虎钳、钉锤……
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正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舔着棒棒糖,偏头看向他的同时,嘴角勾起浅笑:“心血来潮,突然想玩法官游戏。”
语气平淡的可怕,似乎正在讲述一件乏善可陈的小事,在他看来罪大恶极的行为,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。
由于此前带着浴帽和面具的缘故,她的头发和脸干干净净,可身上却裹满了飞溅而出的血,就像刚去血池游了趟泳。
“你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,否则我真的会生气!”最后的耐心留住理智,玉青没有愤然离去,而是扬声冲她吼道。
时透月努了努嘴,表情不太情愿。
说实话,她已经很累了,所以懒得再费口舌,但只有认真解释,玉青才有可能帮忙收拾残局,否则她得大费周章地去森林里抛尸。
可以,但没必要。
“他们做了身为人最不应该做的事……”
随着她的叙述,少年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讶,再从惊讶变成难以置信,最后回归愤怒。
要不是因为必须帮时透月毁灭证据,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给那两畜生治疗!
只有让他们恢复如初,并洗去身上的血迹,二人才会认为今晚的种种都只是一场噩梦。
即便觉得是事实而想要报案,也没有证据。
处理完一切,玉青垂眸看向身旁的小姑娘,迟疑着问:“如果我没有帮忙,你打算怎么做?”
她没带一丝犹豫,把备用计划全盘托出:“弃尸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衣服扒光,扔进山里。”
“现在马上就要入冬,饥肠辘辘的野兽闻到血腥味,会迫不及待地把尸体吃干净,只剩下难以辨认身份的骨头。在找不到尸体的情况下,警方只能以失踪来立案,而这个国家每年的失踪人口数量超过十万……”
时透月自顾自地说着,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越来越黑的脸色,少年低声骂了句:“你真是没救了!”便拂袖而去。
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呆了几秒,时透月露出迷茫而疑惑的表情,她不太明白对方生气的原因,明明计划还挺完美的。
*
周二早晨,昨晚夜探校园的三人带着沉重的心情,挂着熊猫眼走进教室,见面后连招呼都没打,安静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不出意外的,三人在课上困得东倒西歪,时透月直接摆烂,旁若无人地趴到桌上呼呼大睡。
剩下的两个乖孩子强打起精神,试图凭借坚强的意志力战胜困意,却但最终落败。
“时透!森川!降谷!你们三个给我滚去走廊罚站!”
数学老师一掌拍向黑板,暴呵声如雷贯耳,洪亮的嗓音直穿墙壁,连隔壁班的同学都有被吓到。
“是。”三人有气无力道。
站了一会是感觉睡意消退不少,时透月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,拿出手帕擦了擦脸。
早上睡过头,在吃早餐和洗漱之间她选择了前者,森川萤选择后者,所以她两现在一个挨饿,一个脏兮兮。
“我长大以后……想成为警察。”降谷零顺着墙壁滑下去,胳膊抱着屈起的双腿,低头呢喃:“如果能当上警察,绝对不会让坏人逃脱法律的制裁。”
可惜面对这种情况,就连资深老刑警都没有办法,时透月没有打击孩子的积极性,心口不一地说:“加油吧,感觉你挺适合干这行的,因为性格很较真。”
“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事咯。”森川萤也坐到地上,仰头看向窗外的澄澈天空,纯净到极致的蓝,不掺一点杂质。
降谷零的表情颇为意外,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她,“森川也想当警察?”之前从来没听她说起过,还以为打算继承家业。
“嗯,这是我从小的梦想。”
“你现在也还是小孩吧。”他昂起脑袋,望向一直沉默的小姑娘,“月呢?”
她愣了一下,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对话中,回过神后笑着回答:“我想当那种除了保持优雅之外,什么都不需要做的花花女公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不愧是你,”森川萤扶额,嘴角抽了抽,压低声音吐槽道,“在我们之后说这话,你不觉得有一丝丝丢人吗?”
时透月语重心长地表示:“萤啊,梦想是不分高低贵贱的。”
*
今天是星期四,玉青离家出走的第三天,他就像是失踪了,任凭时透月怎么唤人,都得不到半点回应。
关键吧,她至今仍搞不清楚对方生气的原因,身边也没什么人可以帮忙分析,至少不能找正在给她上个课的某金毛商量。
饭后,降谷零说艾莲娜医生这周末要教他骑自行车,问她要不要一起,时透月想都没想就婉拒了,她本来就会骑!
百无聊赖地躺在房间看漫画,身旁的中原中也正专心致志地研究她上课用的书。
按照他这个坐火箭一般的学习速度,明年四月估计能直接上小学二年级了,跟她同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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