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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 瀚宇帝国之危?南宵帝国陈道明(下)

  ——————三千年前,第一序列,瀚宇帝国,陈清明

  就在陈清明与白袍巫师甘道夫飞升前往第二序列的途中,意外发生了......

  在娑婆世界东胜神洲的大地上,晨光和煦,光芒轻洒在天地间,瑞气祥和,铺展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。草地上,野鹿悠闲地吃着嫩草,松鼠灵活地穿梭在树梢,天空中鸟儿们轻快地飞翔,仿佛这片大地从未经历过任何纷争与暴戾,一切安宁得宛如梦境。然而,这种平静似乎带着一种深沉的沉默,仿佛在期待着什么,又或许在掩藏着什么。

  这片大地的中央,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。山体如一道矗立天地间的屏障,宛如一根笔直的天柱,直插进无边的云雾里,人们只能勉强看到山腰的轮廓,更遑论山巅的全貌。

  那座山无路可攀,无径可循,仿佛拒绝了凡人的探索。山巅之上,一个身披袈裟的猴子静静地坐在那里,双目微闭,神情凝重。这猴子正是斗战胜佛孙悟空,六百年前的齐天大圣,曾经叱咤风云,如今却在这灵山之巅枯坐,仿佛被岁月打磨掉了属于他的生动活泼。

  忽然,一道玄光在他面前闪现,波动的镜面中浮现出一片山景——那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,花果山。他定睛一看,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,温馨而柔和。然而随着镜中景象的推移,他看到了山中瀑布急湍如虹,落入水帘洞口,那块镌刻着“花果山福地,水帘洞洞天”的石碣,依旧在岁月中屹立不倒。但当镜头掠过洞内的猴子们,他的心一沉。

  洞中猴族身形健壮、肌肉如钢,生得一副勃勃生机的模样,但他们的眼神却是黯淡的,似乎被世间万物所累,透出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腐朽和沧桑。孙悟空心中悸动,温馨的神色已被忧愁所替代,眉间笼上了深深的愧疚。他双手紧握袈裟,心中的悔恨与思念如潮水般涌动。

  孙悟空站起身,袍袖一挥,抖落了袈裟上的尘埃和白印,仿佛是要拂去那段佛门中的清净岁月。他走出山门,看见一位金身罗汉正在扫地,那正是他的旧日战友沙僧。

  “见过斗战胜佛。”沙僧抬头道,神色庄重,语气中却透出一丝敬畏与钦佩。孙悟空看着沙僧,定了定神,却不是因为这个称号,而是因为眼前的老友。他轻轻摇头,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叹息:“老沙,你我兄弟,何必称呼我什么佛号?用不了多久,你也不会再这样称我了。”

  沙僧怔怔地看着他,不解地挠了挠头,脸上露出往日的憨厚,孙悟空不禁笑了笑,接着不再言语,一个筋斗云便消失在灵山之巅。沙僧低下头继续扫地,但那忧虑之色却再也无法掩藏。曾经,他相信烦恼即菩提,也因此才从卷帘大将成了流沙河的妖怪。然而今日,他眼见悟空要去往未知的境地,内心却止不住地担忧。

  孙悟空的一个筋斗云,本可飞出十万八千里,但他在离开灵山后,却缓缓停下。他施展行云之术,不疾不徐地飞行,仿佛是为了重新感受那些熟悉的旧时场景。一路上,他经过女儿国的柔美水域,火焰山的炽烈熔流,宝象国的繁荣富庶,通天河的奔流不息,还有那让猪八戒一生眷恋的高老庄。这些故地让他心生感慨,往事如烟。最终,他飞回到梦开始的地方,花果山。

  花果山的山顶上,昔日的仙石早已破碎,那块有三丈六尺五寸高、二丈四尺围圆的仙石在一千六百多年前已然炸裂,从中诞生了他,一个自由而不凡的猴子,一个桀骜不羁、震撼三界的齐天大圣。然而,六百年过去了,那个意气风发的他,如今却背负起沉重的悔恨。

  孙悟空一步步踏上花果山,宛如在丈量自己过去的岁月,最后,他站在了水帘洞口。洞内的石碣上布满青苔,但那副对联仍然清晰。洞中的猴子们看到他,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,仇恨、悲伤、失望交织在一起。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猴颤抖着走上前来,跪倒在地,颤声道:“陛下,您……终于回来了。是来帮老猴解脱的吗?”

  孙悟空轻轻地点了点头,眼中透出悲怆的温柔,周围的猴子们发出一阵欢呼,激动的泪水挂满了脸颊。这一千六百年,他们在无尽的生命中,看尽世间浮沉。他们见证了五十代的子孙一一老去,却依旧活在这片山水间,经历了无数的生离死别,心中的痛苦早已无以复加。

  孙悟空换上了久违的战甲,锁子黄金甲、藕丝步云履、凤翅紫金冠,披挂整齐的他似乎重现了往日的齐天大圣,猴族们为之动容。手握如意金箍棒,孙悟空一棍接一棍地挥下,带着强忍的泪水,为自己的同族送上了终极的解脱。洞中再也没有了喧嚣,花果山宁静而悲壮。

  最后的猴子离去,留下了成排的坟茔。孙悟空默然跪地,久久不语。此时,远在灵山的如来佛祖忽然有所感应,心神一震,脸上竟露出一丝隐隐的怒色,佛教的气运也随之微微削减。佛祖口宣佛号,瞬间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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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然而,花果山前,孙悟空却一脸平静,将剩下的猴儿酒一饮而尽。他活动了下身躯,整理好战甲,昂首望天,眼中是无比坚毅。他仰头低声自语道:“三千大千世界,瀚宇无疆。”他记起自己在斜月三星洞中听到的传说——那是摆脱命运的唯一一线机会。

  就在这时,如来佛祖挡在了三十六重天外,阻住了他的去路:“阿弥陀佛!悟空,你这是要去哪啊?”

  孙悟空笑道:“散散心。”随即化作金光,猛然向前冲去,速度带出一片霞云,如流星般划破天际。

  如来不再客气,双掌合十,一片金色屏障布下,拦住悟空的去路。孙悟空挥棒直击屏障,强大的冲击将梵文屏障震裂,激起惊天轰鸣。地上的凡人纷纷称这是“神怒”,仙妖佛魔们也无不骇然。

  如来左掌化天地,右掌镇压而下,孙悟空却法天象地,挥棒迎击,将如来的巨掌硬生生挡开。两人战斗的余波震荡三界。忽然,如来将钵盂祭出,钵盂化作巨口,强劲吸力将孙悟空拖住。悟空奋力挣扎,反手敲击,借力脱出,如来见状,口中念动咒语,一只金箍飞向悟空。

  孙悟空奋力一棒将金箍打飞,借着反震之力彻底摆脱了钵盂的吸力。他的眼中金光迸发,怒火滔天,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屈与愤懑。这一刻,他的怒意已然化作熊熊战意。

  如来佛祖见此微微一叹,双手合十,继而一指天道之轮,巨大的梵文在他的周身流转,佛光大盛。如来的左掌化作天地,右掌化为一方轮转的金色阵法,直逼孙悟空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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