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 算你识相。
祝闻祈收回手,对着已经老实下来的几人满意地点点头,而后开口道:“走吧。”
一路上林开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林沐同偶尔回应两声。祝闻祈和娄危原本便走在后面,走着走着,又落后了前面两人几步,恰好是一个说小话不会让人听见的距离。
祝闻祈压低声音,有点咬着后槽牙开口道:“我是不是让你收敛些?可你呢?你今早怎么做的?连林开霁都能看出不对劲,你让我这几日怎么见人?”
说这话时,他耳尖还带着一点不甚明显的绯红,娄危敏锐捕捉到这点,眼中笑意一闪而过,顺势牵起祝闻祈的手,指尖在他手腕处那颗痣上来回摩挲。
“师尊不喜欢?”
不知为何,自从见面后娄危总爱喊他师尊,说话时还喜欢将这两个字加重,咬字带着不甚明显的缱绻意味。不仅如此,只要祝闻祈在他的视线范围内,就必然要十指相扣,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。
祝闻祈尝试抽了下手,没抽动,被娄危的话一噎,连原来要说什么都忘记了:“倒也不是……”
“那为何不可?”娄危语气随意,透露出几分理直气壮的意思。
说着,十指相扣的手攥得更紧。
祝闻祈慢半拍,才发觉自己被娄危绕了进去。
雾仍未散去,时间长了,还会在人眼睫上凝聚成一滴滴水珠,只要眨下眼,水珠便会顺着滑落下去——一如今早的淆乱。交缠粗重的呼吸似乎再次重现,黏腻汗水的触感清晰可察,意乱情迷间,祝闻祈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堪堪拉住娄危的手,没让他进行下一步。
只是回想一下,祝闻祈脸侧便开始变得燥热。他支支吾吾地开口,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:“总之……总之不能如此!”
娄危定定注视着,祝闻祈脸上燥热还没退下去,看向娄危的目光倒是显得相当坚决。僵持片刻后,娄危率先错开目光,扭头望向前方,只是手仍然不肯松开。
他依旧摩挲着祝闻祈手腕上那颗痣,一下轻一下重,语气不明:“晚上再说。”
祝闻祈:“……”
为什么还是有种逃不过去的感觉?
不管怎么说,起码现下的问题先翻了篇。几人行进的速度不算慢,半柱香的时间,便重新回到了祝闻祈那座小院前。
院落的木门挂了锁,锁头上积了一层灰——思来想去,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回来过了。
牵了一路的手,祝闻祈手心早被捂出一层薄薄的汗,直至此时才有机会松开娄危的手,前去推开院落的门。
“吱呀——”
门应声而开,祝闻祈一边朝里走,一边朝几人介绍道:“之前托人找到一件带血的衣裳,上面的血便可能是娄宅中逃出来的人之一的血。”
“按理来说,逃出去的几人应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驱动他们的利益也一致,为了防止暴露,不会做出杀害同伴的事情。”
“但现下我掌握的线索不够多,”祝闻祈说着,微微蹙起眉头,“只能推测是因为某种原因,那几人之间起了冲突,最后失手杀了人,又因为时间紧迫,只好简单处理后匆匆离开。”
院落中和原来没什么不同,石桌上的酒坛子静静摆放在那里,酒盏里还残留着一点没喝完的酒。
说到一半,祝闻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扭头看向正厅的方向,眨了眨眼:“虽然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……”
“什么记不记得?”林开霁有些好奇地开口。
“有话直说。”林沐同言简意赅。
闻言,祝闻祈静默片刻,而后才开口道:“看样子是都忘记了。”
娄危双手抱胸,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祝闻祈,听他把话说下去。
“既然如此,”祝闻祈叹了口气,而后略微扬声道,“出来吧,剑来!”
娄危:“……”
林开霁:“……”
林沐同:“……”
院子里安静了一瞬,而后便有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。
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朝声音来处看去,这声音又持续了一阵,才有一角布料从门扉出漏出来。而后是整个染血的衣裳活蹦乱跳地跳出门槛,隐约露出衣摆下银白色的剑鞘。
一直跳到几人中间,那衣裳才停下来,剑来在里面疯狂蠕动,折腾了好一阵才脱身,露出灰头土脸的剑身。
林开霁目瞪口呆:“剑来,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的?”
这还是他印象中那个威风凛凛气吞河山的剑来吗?
剑来装死,直挺挺地躺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娄危垂着眼睛,语气淡淡:“我数三个数。”
剑来浑身哆嗦了下。
“三。”
“二。”
还没倒数完,剑来猛地跳了起来,笔直站立在原地,剑尖微微弯曲,指向了某个方向。
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,看得祝闻祈叹为观止,看向娄危:“怪不得剑来藏到我这儿不肯走。”
“由不得他。”娄危从鼻腔发出极轻的一声,再次不动声色地靠近祝闻祈。
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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