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。法定处政臣当众叫票,支持同意的票有四十一票,反对票有五票,大约十人弃权。中心公爵之中,七位有六位选择了去支持她。
领主表决通过。从今天起,新抚养院制度将被正式列入帝国律令。
维尔利汀大帝很是高兴,回政事厅后把自己的腰间系带摔在办公桌中。这系带又坚实又紧,束得她不舒服,如今总算是能脱下来了。
凯撒从今天起正式出现在公众面前处理政事,米歇尔被带去后花园中。按理说,这两件事都不太需要她去安顿,凯撒和相关负责人自己就能处理好。但维尔利汀想了想,还是决定出厅去处理处理这两件事,毕竟刚刚经过长久的紧绷之后,现在她需要去放松。
只是还没等她出政事厅门放松开始,她的密探便开始了来报——
密探压低了头颅,在驱散了所有侍从只余他们两人的场合中汇报道:
“东南部的道林顿公爵要开始对您谋反了。他的公爵军从一周前起就密布在了王都四周,显然是早有预谋,在刚刚,更是有倾巢出动之势。”
维尔利汀于心了然。她的手臂压到身前,挥了挥手。
“知道了。”
这是一个庞加顿军事术语中的手势,暗寓“剿灭”。维尔利汀对那位谋反者不会留手,哪怕他是在今天她示威之前才布下的暗军,在刚刚也已显然有出动之势。
密探压低声音,快速汇报着:
“除去道林顿公爵外,还有五名公爵阶级以下领主和他保持密切往来,他的公爵军中也不全是自己的军队。”
“让他们和道林顿一个下场。”女王淡定下令。声音虽高雅,但皆是不容拒绝之意。
她不会对那些叛贼心慈手软的,今天过后还公然反抗她,便是明白自己彻底跟她立场分割,非要除掉她不可。
不能用于她的,那就由她亲自斩除。
她的新帝国没有时间再去缓冲掉这些人了。这些顽固的毒瘤留在时间长河里,不一定会被新国家消化掉。从今夜开始王廷军会包围那些旧贵族的宅邸,有过谋害公民实证的一律按新法予以处罚,领主本人更是全部斩杀。至于剩下那些妇孺病弱,维尔利汀会让他们生活在被监管的领地里,毕竟他们之中也可能有人会在成长之后向她展开复仇,在不滥及无辜的条件下,还是让这些人被监管起来为上。
“你也未免太心软了。照我来说,你就该把那些人全部杀掉。”
牢笼之内,白发的异瞳之人坐于座椅之上,对牢笼外的她如此说。
他的蓝绿眼瞳透着冷意,此刻更接近于审视者的态度。
维尔利汀对他这么说感到惊讶,原本倚靠着牢笼的她,从外面转过身来。
“你怎么会这样说?”
她以为,她过来向他讲解她接下来的清除贵族计划之后,他会流露出愤恨的态度呢。
毕竟那可是他旧日的王朝。旧日的拥趸被毁灭之后,怎么都不会持高兴态度吧。
“你还真是残忍啊,来到我面前,就是要跟我说我旧日的帝国是如何被毁灭的吗?”奥斯托塔勾起嘴角,露出一抹无笑意的笑。
“可惜我现在已经明白局势是不可逆转的了,你在一坛死灰上重新浇上冷水,又有什么用?”
他对维尔利汀的爱,变成了他手脚上的禁锢。从他自愿再次回到这间牢房永不出去为止,他就明白一切都已成了定形。
他是个没胆子反抗对维尔利汀的爱的懦夫,任由维尔利汀在他头上欺压,被毁灭的自尊也已生不出一丝报复的心思。
维尔利汀对他,就如此残忍吗?
因为维尔利汀恨他。恨他某些时刻背叛她,在作为王的时刻中欺压她,恨他逼阿尔吉妮娅义无反顾撞柱,又在她最悲伤的当晚对她实施那么残忍的爱。
所以,维尔利汀用同样的方式回报他。
“这对你来说算残忍吗?我还以为深谙帝王术的你,已经对此看淡了呢。”听了他的话,维尔利汀自顾自地问他道,又向在对自己低语。
良久,她抬起头,眼里不掺杂任何杂质,无瑕地望向他。
“这可不是对你的报复。”
“我想报复你很简单啊,再**一次就是了。”
维尔利汀眼中流露出看似懵懂的小鹿灵光,在他面前转了转牢房钥匙。叮铃,叮铃,片刻之后那柄钥匙被她不小心转到了地上,就落到铁笼的缝隙外,刚好是里面人伸手能轻易碰到的距离,她也并不去捡。
笼内之人顿时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拳。牙关紧咬,白发下的异瞳也流露出一丝恨光。
那样拘束的、被绝对上位压迫着的性。爱对奥斯托塔而言,是最残忍的。任她掌控,被她羞辱。而可耻的是,他就那样在她身下臣服。
维尔利汀不定什么时候来临幸他一次,而他,久而久之之后,竟然在心里不为人知的暗面中对她的到来产生了期待。尽管在她掌控下以她最想看到的屈辱一面产生快意,淹没在漆黑峰潮之中、无法自拔,可他被剥夺所有后仅剩下的唯一东西——对她
的爱,却又因此行径焕发出无穷的快感。维尔利汀把他彻底吞入了,身体、心,所有的所有。而在他对她依赖上瘾、以为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后,她却忽然又搁置他一段时间,好几天都不来。
让他孤寂地等待在冰冷的牢里。让他如坠冰窟。
奥斯托塔在冰冷的囚笼中等着她,睁着蓝绿色的异瞳。他心里的一块快要变得疯了,同时又充满了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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