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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亚成年体的雄子,笑容宛如沾着露水的白玫瑰。奥兰麻木空虚的心,只有在靠近阿尔托利时,才能感知到温度、分辨出不同的气味、品味饥饿和干渴,才不像活在虚拟的数据流中。

  奥兰咀嚼不出每道菜肴的区别,可看着阿尔托利吃,或在阿尔托利的注视下进食,干涩无味的蛋糕就会变得无比松软。

  奥兰也对美丑毫无感知。

  他最喜欢的是血色鲜红。愉悦的场景是碎裂的肢体和堆栈的尸体。可阿尔托利会害怕,所以他弃置这个选项,挑选阿尔托利会喜欢的地毯、挂画、灯具和所有一切美丽的装饰品。

  亮闪闪是他一点点私心,因为他觉得雄虫的美貌需要放在聚光灯下,被所有虫赞叹。

  就这样过了两三年,奥兰渐渐找回了一些控制权。

  奥兰想,也许这一次会不一样。

  然后突然地,阿尔托利恋爱了。

  阿尔托利搬出去住了。

  阿尔托利对另一只雌虫笑。

  阿尔托利有了一只小虫崽,黑发紫瞳,长得很像他和那只雌虫。

  奥兰感觉自己走在悬崖边缘,轻飘飘的白雾再一次将他环绕包围。他一直往前走,不知何时会踩空。

  “那只虫……是萨洛提斯少将?”迪亚斯低声询问,用被奥兰舔干净的手指揉捏上雌虫的胸口。

  奥兰思绪游离,彷佛自言自语:“我很难受……”

  迪亚斯正在雌虫的身体上缠绕绳索。在胳膊和大腿的不同位置巧妙的打结,美观精巧的同时又很坚固。闻言雄虫的动作顿了一下,又迅速反应过来,奥兰依然沉溺在回忆之中。

  那些声音卷土重来。奥兰竭力抵抗,又一次失败。

  他囚禁了阿尔托利,从西恩·萨洛提斯那里抢回了他的弟弟。

  “我强迫了阿尔托利,迪亚斯。”

  他发现,比起笑容,阿尔托利的绝望哀鸣有更大的力量。

  让他的心脏砰砰跳动,让他石化的皮肤再次变得柔软。既然无法再得到对方的爱与温暖,那就拥抱憎恨吧。只要是鲜活的、炽热的、激烈的,无论是什么,他都甘之如饴。

  奥兰期待阿尔托利能亲手杀了自己。

  只有阿尔托利,可以让你真正死亡。

  他们偶然一次说漏了嘴。

  再问,什么都得不到。奥兰却知道,那是真的。

  他开始有了目标。

  奥兰故意给阿尔托利创造各种机会,每年都送阿尔托利各种毒药和兵器,从不限制他和朝臣的交往,甚至鼓励他和大贵族们接触。

  可阿尔托利全都视而不见。他闭门不出,将自己囚禁在深宫,像一株快要枯萎的植物,大片叶片已经枯黄焦黑,只有零散的一两片,最后残留一点点的绿。

  这最后的绿色叶片,只有萨提洛斯被命进宫时,才会有点反应。

  奥兰无计可施,只能反覆用这一招。

  恨我吧!恨我吧!恨我吧!

  杀了我!杀了我!杀了我!

  生存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。奥兰相信,只要再推一点、再推一点,阿尔托利便可越过那条线,给他一个结束。

  一切迹象都显示阿尔托利在暗中行动。

  奥兰兴奋了好几天。

  可就当他作好了要被捅穿心脏的准备时,阿尔托利反手将刀刃扎进了自己的胸腔。

  怎么会有这种虫?!

  奥兰甚至来不及骂一句,便再次被久违的、却无比熟悉的黑暗吞噬。

  极短的空置期,又是熟悉的开局!

  奥兰用同样方法杀了塞尔苏斯。当从圣廷强势地拖走满眼泪水的阿尔托利时,奥兰又想起了不久前那一幕。

  太懦弱了。

  这只雄子,被塞尔苏斯养的如此不堪一击。

  这次,奥兰决定亲身教导这个弟弟,什么叫做弱肉强食。

  他为阿尔托利重新染发,伪装瞳色,更改姓名,并将他娶为自己的王妃。

  奥兰将隐匿的残酷无情、暴虐疯狂,肮脏的秘密、血腥的过往全都毫无保留地倾泻给阿尔托利,像是用刀刃剖开自己的心脏,任由黑暗与污秽流淌而出。

  他不在乎阿尔托利的颤抖与恐惧,甚至渴望从他的眼中看到憎恨——那至少证明,他们是如此相似,没有什么不同。

  我不是你的哥哥,只是个疯子,是该被清除的异类。而你也不是什么温顺的兔子,你体内流淌着罗森克洛伊的血。所以,亮出你的獠牙,伸出你的利爪,将我彻底撕碎、碾灭,从世界上清除!

  奥兰无数次重复,没有换来期待中的报复,只得到了一个精神失常、彻底碎掉的阿尔托利。

  奥兰杀了此生和阿尔托利毫无交集、却莫名前来刺杀他的西恩·萨洛提斯,在秋日的寒风中,望着对方充满厌憎、仇恨和绝望的眼神,察觉到了一丝违和。

  他派虫彻查这一世的西恩·萨洛提斯,发现这只雌虫似乎拥有某种预知能力。

  在数十次战斗中,西恩总能毫无缘由地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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