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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保持耐心。

  这和他战场用兵风格却是相反。

  只要涉及到排兵布阵,林德可以以极强的意志力无无限期地忍耐下去。

  只要是为了胜利。

  天生的指挥官。狡猾的猎手。

  塞尔苏斯曾在某次权威杂志采访中如此评论他。

  林德觉得对方有溢美之嫌。其实他只是擅长忍耐。

  对弈时,林德连这唯一擅长的都丢了。

  不用雄子进攻,他自己已经溃败。

  “萨迦,没必要故意放水讨好。”

  塞尔苏斯看他,摇头:“我心情是不太好,但放心,只是最近太累,不会迁怒于你。”

  林德舔舔嘴唇。

  他口干舌燥得厉害,多希望刚才有多喝一点那杯薰衣草茶。

  “圣座,您刚说圣子殿下不错。”

  “但在我心里,他的风采完全无法与您相比。”

  话一出口,林德便恼恨自己僵硬干涩的语气。

  他不像是在讨虫欢心、说着甜言蜜语,而像是干巴巴地汇报任务。

  但效果出乎意料的不错。

  因为塞尔苏斯一愣,随后忽然对他弯起唇角,见面以来,拒虫于千里之外的薄薄冰层瞬间解冻化水。

  “难得听你嘴甜一句。”

  林德垂下头,低喃:

  “戴恩上次从圣廷回来,将您和他之间的一部分对话转述给我。”

  “说让我学着些说话技巧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
  “我学了——”

  后颈一凉,四肢跟着传来同样触感。

  像被什么活体低温动物卷缠起来,有种悚然的惊恐和掠夺性的森然压力。

  林德坐姿未变,大量汗水从后颈涔涔冒出、流下,彷佛奔流河水,瞬间没过坚守的堤岸。

  下跪、臣服的欲望无比强烈。

  压在臀下的沙发垫,一瞬就被泅透了。

  林德扛着压力向雄虫看去,只见对方一双深紫双瞳像封着冰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
  ……说错话了。

  林德囚困在这一酷刑中,喘息加重,心跳加快,浑身涌起一阵高热,像被抛进喷发的火山口,被滚滚岩浆包裹、浸透。

  他总是把不准。

  开口的时机、词语的组合、措辞的语气。

  就像一幅几百万张的复杂拼图,他每次随机得到毫无关联的一组,绞尽脑汁,却只能拼出惹虫发笑的图案。

  书本上的知识却截然不同。

  他学得飞快,掌握的轻松随意,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。

  只有语言。

  如此深奥、艰涩,他费了大半辈子去攻克,依然连幼崽都比不上。

  只要多说几句,再热闹的谈话氛围,也会变得鸦雀无声,直接进入坟墓。

  “去年,我上一次FQ期,叫了戴恩,没有通知你。你生气吗?”

  雄虫目光缓缓扫过林德。

  “没有。”他摇头。

  “戴恩当时状况更差一些。圣座考虑的很周到,那样决策,没有问题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那只精神力凝成的生物已将他整个包裹,后脑、脖颈、四肢、腰腹、后背,钻进几根细细尖刺,在下一瞬,直直冲入!

  “!”

  噗通一声,林德再也支撑不住,双膝重重磕地。

  若非双手及时撑住,他怕是要直接摔断鼻子。

  一声呻吟还没出口,雄虫的精神力又蓦地收了回去。

  林德本该得到解脱,但酷刑却因此更上一层。他全身都因过度空虚而泛起疼痛。

  他四肢撑地,张嘴剧烈喘息,汗水滴滴答答,和某处湿粘Y体,一起弄脏膝下的柔软地毯。

  林德迷迷瞪瞪,努力抬头去看雄虫。他喉头上下滑动,想说点什么,又在最后关头克制那股冲动。

  还是不说得好。

  雌虫贴地,伸出手去握视野中雄虫光裸的脚踝。准备按标准流程强行激活。

  亲吻、舔舐、一次次一遍遍表达自己臣服。

  直到雄虫示意,再继续下一步。

  立体雕刻的棋子哗啦啦掉了一地。

  雄虫一把抓起林德,将他按倒在棋桌上。猝不及防下,林德本能就欲挣扎,又被压住胳膊。

  这棋盘是林德五十年前送给教宗的新年礼物。

  日日摆在虫前,被侍从精心擦拭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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