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女儿已经在妈妈怀里睡着了。
冯正明和罗晴沉默了许久。
还是罗晴先开口：“感觉姥姥真的老了，以前那个让我讨厌的老太太，现在也不再让我讨厌了，我心里反倒希望姥姥能好起来。”
冯正明安抚妻子：“会好的，姥姥今天的气色不是很好吗？相信姥姥身体还是很好的。”
过去和姥姥并没有多少接触，也就是结婚的时候，还有罗晴刚生完孩子。
那时候姥姥和岳母一起去照顾了一段时间。
姥姥当时也已经改变很多，没有了以前那种刻薄。
不过其实对罗晴的照顾，还是岳母居多一些。
但今天再见姥姥，能感觉到老太太很明显变化。
尤其是姥姥对冯暖悠的态度。
对这个重外孙女，姥姥是很喜欢。
那是一种发自真心喜欢。
小丫头似乎也喜欢太姥姥，甚至还主动跟太姥姥抱一抱。
晚上姥姥独自面对姥爷的遗像。
老太太第一次感慨：“那么多年，我是不是让你很辛苦？所以你最后把我丢下，自己先走了？”
接着老太太对着遗像笑了：“不过你恐怕没想到，我反倒是比你多享了一些福，我也是真的看开了，走了出来。”
姥姥确实是走出过去的一些固执中，整个人变得更加平和。
过年的时候，姥姥甚至还给晚辈们都包了红包。
这个年，好像是一切都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但又好像什么也都没有变。
冯正明依旧是把自家和罗晴家的亲戚都召集到一起，然后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在汇泉楼里吃的年夜饭。
年夜饭过后，冯正明还带领一帮孩子，在汇泉楼外面放焰火。
罗晴抱着女儿一起看。
听着鞭炮声，还有烟花的动静，小丫头开始是有些害怕，可是看到满天漂亮的烟花，很快小丫头也不再害怕了。
冯暖悠甚至举起自己小手，要去抓那些漂亮的烟花。
当然，因为有冯暖悠这个小丫头，她得到的压岁钱最多。
几乎是全部的长辈，都给了小丫头一份厚厚压岁钱。
尽管不懂，但看到厚厚的红包，小丫头也知道往怀里抱着。
那小样子看得所有人都笑得不停。
鞭炮声声辞旧岁。
冯正明看着满天焰火，看着身边的家人。
他也是有些恍惚，自己就这样迎来了新的一年，和亲人们一起迈进了2000年。
热闹的年夜饭过后，晚上冯正明和妻子带女儿回到家里。
女儿已经睡着了，但冯正明和妻子都还不困。
小两口干脆在客厅餐桌相对而坐。
这可能还是买下这房子，两个人结婚后第一次这样相对而坐。
先是坐下来相互看着对方都不说话。
然后几乎同时都笑了起来。
罗晴笑过之后说：“你看你傻样，就这么坐着啊？你不想说点什么？”
冯正明笑了笑：“要说点什么呢？”
罗晴：“你就是这样，对别人好多话能说，对我就没有什么话说。”
冯正明：“有吗？”
罗晴：“当然有啊，我们恋爱的时候，就是我主动。”
冯正明：“好像是的，当时我没想到你那么主动。”
罗晴撅起嘴：“我要是不主动，你是不是不会主动？”
冯正明笑了：“好像还真是，至少那个时候我应该不会主动，因为我那时候没工作啊，我还在大师兄的食堂后厨帮忙。”
罗晴：“我就知道。”
冯正明忍不住问：“你为什么会主动？”
罗晴脸上浮现出得意神情。
“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主动，如果我主动了，你就跑不了。”
冯正明被说得有点哭笑不得。
“你就那么自信？你主动了，我就跑不了？”
罗晴很自信：“没错，我知道你当时肯定是有些小自卑，所以你不好意思拒绝我，也不好意思跟别人去表白的。”
冯正明表现出痛心疾首：“真是，我当时真是被你看透了。”
看到冯正明的样子，罗晴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少装了，我知道你当时心思都在事业上，你在火车站卖盒饭，我就知道你不想一直卖盒饭的，肯定是想要尽快赚钱，以后可以自己开店。”
冯正明点头：“是啊，我当时就是想，要努力赚钱，然后早点开自己的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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