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真相,包括苏家和江岸饭店。对不起,我不知道的太多了,但我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听我的道歉。”
“我去了你的老家,才知道你五岁以前和外婆生活在一起。邻居们都还记得你,她们向我问起你,但我什么都回答不了。”
“你的杯子碎了,我找了师傅帮我烧了一个,师傅手艺不错,几乎和原来的一样。”
“夏天到了,我担心你没胃口时会不按时吃饭。想和你说要好好吃饭照顾自己,但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资格说这句。”
“我去了我们去过的海滩。这次我放了烟花,但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看见。”
“生日快乐,我定了一个蛋糕,借你的生日蜡烛许了一个自私的愿望。”
“我很想你,很想见到你。”
“是我伤害了你,所以怎么都找不到你……”
一直到读完了最后一条,苏笛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忘了喘气。
她几乎可以想到陈文续是怎样去打听她的消息,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到她们一起去过的地方。她应该因为这些画面而感到畅快的,可她只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她仔细去体会颤抖的原因,她想,可能是因为她对这些信息感到后知后觉的生气。
在离开申城的那天,她强行切断了那些还想要钻进她皮肤的痛苦。不去想,不反刍,也不再期待。
可是这些短信轻而易举地打破了她的防御机制。
为什么自己爱她的时候得不到这样的回应,如果会想念自己那挽留她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决绝。
苏笛原本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对,原本以为她们只是不凑巧在打算重新开始的时候遇到了那些事情。
但现在看起来,也许不单是自己做错,也许不单是实际不凑巧,也许她也可以责怪和怨恨这个后悔的人。
又是叮的一声,她深吸一口气,没有再看,而是选择了再次拔下了这张电话卡。
她不想再想了。
不想责怪自己,也不想厘清谁对谁错了。
就当她不够幸运,但她也不想再去够幸运这种小概率的东西了。
*
三年的时间快得好像只是增加了好几团连连的毛球。
三年后,小院里添置了露营的桌椅还有烤架,向安流有兴致的时候会给大家在院子里烤烤烧烤。
比如说今天她的兴致就不错。
烟雾缭绕的院子里,万溪依旧坐在椅子里敲敲打打。不同的是,三年前她刚换笔名,也刚开始而构思大纲,而现在已经递到了合作过的导演那里并且进入了最终修改的环节。
向安流用平板放着自己录的demo,一边哼着一边给腌过的无骨鸡爪翻着面。一条她感兴趣的消息就在这时,从通知跳进她的眼睛里。
“陈文续疑似入股卓永影业。”
用一个词来概括陈文续的三年,那就是不要命。
三年六部戏,几乎住在拍摄基地,路演宣传综艺录制也从未缺席。
一点开了评论区,就看到cp粉凉飕飕说了句:“丢了老婆的人是这样的,你们理解一下。”,“她不是想当资本家,她是想替她老婆出气,就是不知道她老婆看不看得见了。”
划了几条向安流没憋住,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。
三年了,三人的关系也渐渐从普通舍友成了偶尔还能夜谈的朋友。根据向安流对苏笛的了解,她只想说,死心吧,那些消息苏笛根本不带看的。
将烤好的菜放到桌子上,向安流卷卷袖子,准备再来做一道海鲜葱饼。
弯腰的时候她不经意看到万溪的电脑,她好奇地问:“《枯叶蝶》?之前不是叫《回到影子里去》吗?”
万溪头也不抬地继续打字:“这个名字更贴切。”
“那现在寄回给你是要干嘛?”
万溪答道:“改细节,再改出一个可以过*审的大结局。”
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屏幕,万溪补充道:“还要改温桥和叶清的感情戏。”
《枯叶蝶》的双女主,一个是警察温桥,另一个是法外执行者叶清。两人原本是青梅竹马,但少年时叶清家突遭变故,两人就此失去联系。在温桥接手连环杀人案后,两人重逢,温桥也慢慢发现了叶清的另一重身份。
向安流挑起眉毛,“你再怎么改还是很好嗑啊,所以要改哪里?”
“如果你是温桥,你知道你一直有好感的,失而复得的人其实是重大嫌疑人,你是否会选择包庇她呢?”万溪问。
“我会啊,包庇到纸包不住火的那天。”
“然后呢,如果你又是叶清,你会一边和她逢场作戏,一边兴风作浪吗?”
这就问到盲区了,“别问我,我这辈子唯一做过的亲密关系课题就是东亚母女关系。”就在向安流摆手投降的时候,苏笛捧着三个人的杯子出来了。
“专业对口的来了,你问她。”
不明所以地看向两人,在听向安流重复了一边后,苏笛略略思索,随机答道:“会下意识想推开她。”
万溪的眼神在等待她说下去,她解释道:“叶清是疯子吗?不是吧,她只是一个有自毁倾向的复仇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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