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忽不定,不敢抬头与自己对视。
而且柳儿在说完之后下意识往何珍娘那边瞥了一眼,可能连柳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。
说她先入为主也好,说她本身就怀疑何珍娘也罢,反正她是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。
她自怀孕以来府里一直风平浪静,偏偏何珍娘一回府就出了这事,韩姨娘是因为喝了茶水才被落胎,偏巧在这之前何珍娘又派了丫鬟去茶水房拿茶叶。
宋云昭都能看出来的小细节,自然也瞒不过拷打审讯过无数敌国细作的傅寒关,他直接叫了齐杭进来。
“拖出去,撬开她的嘴。”
柳儿这才彻底慌了,她早就听说将军拷打奸细的手段阴狠毒辣,骨头再硬的人都不得不吐出实话,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。
“将军饶命!奴婢说的都是实话,求求将军饶过奴婢!”
柳儿吓得面如土色,浑身抖如筛糠,她连忙磕头求饶,额头叩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“砰砰”声。
旁边茶水房的两个丫鬟心惊胆战,深怕下一刻就轮到了自己。
傅寒关摩挲着掌心里细嫩的肌肤,眉头微皱,“聒噪。”
齐杭上前一把捂住柳儿的嘴,另一只手宛如拎小鸡一般将她拖了出去。
院子里很快响起了柳儿的叫声,但是被东西堵住了嘴,只泄露出呜呜声,但光凭这几声也够让屋里的人们心惊胆战的了。
何珍娘直接瘫坐在了地上,她感觉地面上的寒意像是沿着肌肤一直渗透进了心里,整个人冷得骨头缝都开始发颤。
若
是放在以前,宋云昭听到柳儿的惨叫声可能会于心不忍,但是如今她想害的是自己肚子里珍而重之的宝贝,因而不会再有丁点心慈手软!
大概一刻钟过后,外面的声音消失了,就在屋里人以为柳儿受不住严刑拷打一命呜呼的时候,齐杭拖着她进了内室。
柳儿整个人像是一摊烂泥般趴在地上,她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,衣摆上也不见丁点血迹,唯有两鬓被汗水打湿,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,也不知是受到了何等酷刑。
齐杭:“把你知道的如实招来。”
齐杭的声音现在落在柳儿耳里就如同催命符一般,想到刚才受到的非人折磨,她痛苦的闭上双眼,发出的声音有气无力,“是何小姐今早交给奴婢一包药粉,让奴婢去茶水房找茶叶时趁机倒在给客人煮的茶水里。
奴婢去到茶水房后,谷雨姐姐去拿茶叶,奴婢趁夏至姐姐清洗茶盏时将药粉倒进了茶壶里。
后来奴婢一直躲在暗处,待到众人离开后再趁机将用过的茶盏带走销毁,这样就没人发现了。”
可谁知道后来出事的不是夫人,而是韩姨娘,她当时听说后便慌了神,本想进去偷走茶盏的,但是很快进去了两个小丫鬟清理地面上韩姨娘流下的血迹。
血迹还没有被清理干净,就来了一群下人将整个客厅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,更别提她进去偷东西了。
她本想先回芳菲阁找小姐商量对策,可还没来得及走就被人给发现了。
柳儿睁开含泪的双眼,虚弱的嗓音里充满了哀求:“奴婢的娘生了重病需要银子买药,小姐给了奴婢五十两,答应事成之后再给一百两,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酿下大错,求将军,夫人饶命,奴婢再也不敢了!”
“你胡说!大胆贱婢,你竟然敢污蔑我!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
何珍娘勃然大怒,想要冲上前去撕打柳儿,但被身后的婆子手疾眼快地按住,只能不断的挣扎。
“哥哥,这个贱婢之前就因为我安排她洒扫庭院而心怀不满,所以今日才故意污蔑我!
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!今日会客时还有我娘,我怎么会连我娘一起害呢!”
宋云昭毫不留情揭穿道:“这个番红花对于孕妇是大忌,但是普通人却是可以喝的,说不定你正是看准了这一点,所以才敢在今天让柳儿下在茶水里。”
再者,何珍娘曾亲自写信寄给赵长垣让其登门退亲,而赵家登门,自己于情于理都得出面招待。
因此她只需要提前准备好藏红花,只等赵家登门那日,让柳儿去茶水房借口找茶叶,然后趁机下药。
等她喝了茶水出事之后,下人们很快便会乱作一团,谁又会在意少了几个杯盏呢?就算等事后自己反应过来,届时杯盏早已被销毁,连个证据都没有了。
就算自己再找何珍娘对质,她抵死不认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?
可真真是一条天衣无缝的计划,但何珍娘机关算尽却没有料到韩姨娘也怀了身孕。
而自己从有了身孕后就再也不喝茶水了,所以那杯茶她碰都没碰。
柳儿瞥了一眼何珍娘,见她面目狰狞,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,发出一声嗤笑,“将军,夫人若是不信,可以让人去搜奴婢的房间,窗台正下面的那块地砖是空的,小姐给的五十银子就藏在里面。”
她虽然在芳菲阁做洒扫的活计,但是却摸清了这位何小姐的性子,自私自利,嚣张跋扈。
所以今早她找到自己时,自己就已经做好了事情败露之后她不仅不会承认,甚至还可能会反咬一口的心理准备。
但是为了给娘亲治病,自己不得不去做。
傅寒关抬眼看向齐杭。
齐杭心领神会,转身去往芳菲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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