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,不通人性,凭借本能在山林间飘荡,等到力量散尽,就会消失于人世间。
这是一种不会伤人,毫无威胁的精怪,存在似乎就是为了给仙影城增添一丝神秘色彩。
不消多时,丹炉旁就吸引来十几道虚无缥缈的影子。
影子精灵能够吸收雪融菇的气味,等闻不到空气中的鲜味时,邬识缘捏了个法诀,将吃饱喝足的影子精灵们收入囊中。
几天下来,他已经收了一口袋影子精灵。
为了躲避上门做媒的人,邬识缘一直等到天黑之后才下山。
他住的地方在村子西北角,和其他住户隔着一段距离,平日里不特地走动,不会产生交集。
修相者耳聪目明,晚上赶路也不用点火把,黑夜在邬识缘眼中与白昼没有区别,他擦黑回了住处。
趁着刚下过雨月朗星稀,邬识缘坐在院子里,将捉到的影子精灵揉成一团,一边用符箓维持精灵的气息不散,一边揉揉捏捏,将囫囵个的影子精灵捏成人形。
乍一看,捏好的影子精灵与活人无异。
邬识缘思索了下,又捋出乌黑浓密的长发,扎了个村子里常见的麻花辫。
王城贵女们梳的发髻时兴,但他不会扎,只能简单凑合一下,好在他捏的人脸漂亮,编个麻花辫也清丽脱俗,俨然一个小家碧玉的小丫头。
有符箓维持影子精灵的气息不散,邬识缘领着刚捏好的小丫头进屋:“今后你就住在这里,旁人若是问起来,你就说是我的娘子,可明白了?”
小丫头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,她虽然像个人,但终归不是真正的人,理解不了邬识缘说的话。
但邬识缘毫不在意,又随口叮嘱了几句,就让她在空的房间里歇下了。
夜半三更,不点灯的房间里静悄悄的,田地里的蚊虫叽叽喳喳,邬识缘拿它们的声音下酒,半夜才迷迷蒙蒙醉过去。
半梦半醒之间,房门被推开,一股雪融菇独有的鲜香味飘进房间,邬识缘下意识嗅了嗅,唇角抿出一点不明显的弧度,彻底醉了过去。
再醒过来,已经日上三竿了,邬识缘伸了个懒腰,身上还有酒气,但意外的没有宿醉的头疼。
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背上背篓,扛起锄头出了门。
临走之前,邬识缘朝对面的房间看了一眼,门紧紧关着,似乎不曾打开过。
他捏了捏腰间微微发烫的桃花琉璃,那里面的桃花鲜嫩,中间一点灿烂花蕊,定睛一看,那花蕊竟是一颗金色珠子。
邬识缘唇角轻扬,悠哉悠哉地开始了新的一天。
荒地已经开垦完了,邬识缘往里种了些容易成熟的当季作物,趁着时间还早,他又漫山遍野跑了几圈,采了小半篓子的雪融菇。
影子精灵唯爱雪融菇,就像猫喜欢猫薄荷一样,天生有瘾。
这次采到的雪融菇被好好收了起来,邬识缘裹了一层灵力加以保鲜,往后大半个月都没有雨,在山里采不到雪融菇了,这是仅有的一点。
日落时分,村子里出工的人也三三两两回来了,邬识缘混在一群人里也不显得突兀,像个普通的汉子一样寒暄。
“小五啊,你就不打算成个家?”
大娘们见缝插针失败,又派出了大爷们旁敲侧击,邬识缘莞尔,破天荒地回答了婚嫁问题:“我已经定亲了。”
同行的汉子们大吃一惊:“是谁家的姑娘?”
“外地的,约定了三年后成亲。”
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再过三年,还怎么要娃娃?”
“不急不急。”
不管他们怎么劝,邬识缘都是一脸坦然,对于子嗣后代没兴趣的模样。
孙大爷目送他往家走,啧啧感慨:“这小五啊,还是年轻,不知道人这一辈子最幸福的就是儿女承欢膝下,天伦之乐。”
其他人纷纷附和,到了家,孙大爷又提起这茬。
“我看小五就是王八吃秤砣,铁了心要娶他那定亲的姑娘,以后也别给他说媒了。”
孙大娘的表情变了又变,应下来:“不说了不说了,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亲,人家小夫妻俩好着呢,都住一起去了,我哪能干那缺德事。”
“住一起?”
“可不是,我今儿个寻思领侄女去认认门,刚到小五家门口,就看见他家那小娘子。”孙大娘停顿了一下,小声嘀咕,“怨不得小五看不上别人,那姑娘又能干又好看,就是说话怪不知羞的。”
她想起白天去邬识缘的住处,撞见编着麻花辫的姑娘洗衣做饭,脸上未施粉黛,秀丽得如同出水芙蓉,盈盈一笑能甜到人心坎里。
“找我家相公吗?他不在家。”
“我是相公的亲亲娘子,他最爱吃我做的糕点,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同我在床上玩闹,除了我,其他庸脂俗粉都入不了相公的眼。”
“我和相公天生一对,没有人能拆散。”
……
一口一个相公叫的可欢了,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,一看小夫妻俩感情就不错。
孙大娘唏嘘不已:“小五之前还瞒着,要是早说家里有这么个小娘子,我还费那劲给他做媒。”
邬识缘还不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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