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扶喻目光冰冷地扫视过众妃,哪还不明白她们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,他的眼底迅速掠过一丝厌烦。
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,但姜令音能看出来他此时的烦躁。
她知道,在纤苓说出玉簪的那一瞬间,这场闹剧就被扶喻定下了一个针对她的结论。
幕后之人心思之深,从她入宫开始就在布局,为的就是今日一举铲除她。
可惜,她心急了,也大意了。
姜令音抿唇一笑,伸手扯了扯扶喻的衣袖,两人四目相对时,她轻轻道:“妾身多谢陛下信任,不过诸位说得也有道理,此事总归要有个结果,陛下,将纤苓所说的玉簪呈上来吧,还有郦太医和承光宫的宫人,都带来。”
扶喻垂眸看着她半晌,终是点头:“庆望、籍安,按令昭仪所说的去做。”
姜令音莞尔一笑,亲昵地蹭了蹭扶喻的指腹。
她瞧见了扶喻眼中的心疼,眸中的情绪更加柔软。
不枉她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。
众妃跪在地上,被扶喻忽视了个彻底。
纤苓也被带出长空楼杖责。
等待的时间里,冬灵思绪百转。
自家娘娘每次来月事都痛不欲生,她是知道的,后来忽然有一日,纤苓开始负责给娘娘煎药煮汤,说是调养身子的,可冬灵总觉得纤苓总是遮遮掩掩,她暗中也观察过几次,可却没有瞧出什么异样。
香囊一事后,她留了个心眼,同栖笺换着盯防纤苓的一举一动。
娘娘因为负责中秋宴会,期间曾派她们几位贴身宫女跟随采买的宫人出宫过,巧的是,她和纤苓是同一日出的宫,她时刻注意着纤苓,终于,发现了一丝马脚——纤苓进了一家药铺,买了好几味药材。
而后,自家娘娘便又开始喝汤。纤苓用买来的那些药,煮汤给娘娘喝。
这怎么可能是娘娘的吩咐?
如果不是娘娘的吩咐,纤苓同她背后主子的目的,就是要以欺君之罪陷害娘娘。
她提醒过娘娘好几次,娘娘怎会一点也不对纤苓设防?
那是不是意味着,娘娘其实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信任纤苓?今日之事,娘娘是不是早有预料?
她想了很多,等回过神时,鼻子前忽然嗅到一阵血腥气。
被杖责后的纤苓又回到了殿内,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。
冬灵不着痕迹地移了移膝盖,远离了她。
纤苓的注意力放在了姜令音身上。
此时,姜令音仍端坐在椅子上,而她的手,还被帝王紧紧握着。
她的思绪有一刹的空白。
姜令音静静地望着她,眼中淡的没有任何情绪,她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,可纤苓却禁不住颤抖了一下。
姜令音看着她,仿佛在说,她是一个自导自演的可怜人。
她早就看穿了她!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后,她不觉冷汗涔涔,后知后觉地想:那她为何要给她玉簪,为何留下这么大的把柄?除非,她另有所图——
姜令音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。
她想做什么?
很简单,她只是将计就计,反将一军罢了。她的资历太浅,即便扶喻再宠她,宫里还是有人不服她,她缺一个机会。
纤苓就是突破口。
她把扶喻要给她封妃的消息传出去,就是引人上钩。
扶喻从来没说过要在她生辰这日给她封妃,但谁知道呢?
谣言的确不是空穴来风,她也没想到扶喻听闻后也没理会,像是坐实了这件事。
也因此,她断定今日就是纤苓告发的好机会。
经此一事,她不仅要把封妃一事落实,还要把这些人震慑住。
相信方才扶喻的表现,给了很多人重重一击。
再没有调查的情况下,扶喻选择了相信她。
在这宫里,真相有那么重要吗?或许吧,但最重要的,是陛下的信任。
他可以以假乱真,为她扫除一切障碍,为她保驾护航。
所以,人人才会为争宠争得头破血流,她们都希望这份宠爱里,能夹杂着一份信任。
而扶喻没有让她失望。
一刻钟后,郦太医和承光宫的宫人一并来到殿内,偌大的大殿一下子变得逼仄了。
在来的路上,籍安已经向郦太医说清了缘由,所以一跪到地上,郦太医便请罪道:“陛下,确实有一宫女拿着昭容娘娘的腰牌找到微臣,胁迫微臣开避子药方。”
扶喻朗声:“你开了吗?药方在何处?”
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,郦太医浅浅摇头,“微臣不敢欺瞒陛下。”
姜衔玉迫不及待地问:“那你开了什么方子?”
“微臣蒙受陛下信任,不敢欺上瞒下,又为人所迫,万不得已,微臣只好开了一道滋养血气的方子,谎称避子药方。”郦太医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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