籍安放心地点了点头,道了句“告辞”,便转身离开。
陈尚宫看着他的背影,忍不住吸了口冷气。
而看到这一幕的女史们也赶忙围了上来,“尚宫大人……”
……
尚宫局后面发生的事姜令音并不清楚,但各宫却在陈尚宫到达承光宫不久就得到了消息。
陈尚宫主动拜见令昭仪这一动静,免不得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一件事:今时不同往日。这偌大的后宫,已归令昭仪掌管。
所谓的协理后宫,成了统摄后宫。
令昭仪权宠加身,锋芒毕露。
翌日是十月十五,一直以来都是众嫔妃前往昭和宫请安的日子,可这日一早,各宫嫔妃却没着急前往昭和宫,而是派宫人们到各处打听消息。
如今淑妃位分虽是最高,却不再掌权,她们不知道该不该去,若是去了,是否会得罪令昭仪?
正在她们踌躇间,昭和宫忽然派了宫人出来传话:淑妃娘娘玉体抱恙,须静养,近来不宜见客。
众人不由地松了口气。
姜令音难得的起了个早,听闻消息后,她诧异地问:“淑妃娘娘抱恙?可找太医瞧过了?”
来承光宫的是淑妃身边的心腹宫女绫屏,她福了福身,道:“谢昭仪娘娘关心,淑妃娘娘已经请太医瞧过了。”
姜令音再问:“尚寝局的玉牌也撤了?”
绫屏微顿,垂首道:“还不曾,此事就劳烦昭仪娘娘了。”
姜令音“嗯”了声,当着她的面吩咐纤苓去尚寝局将淑妃的玉牌撤下。
绫屏皱着眉回到昭和宫,将这事说给淑妃听,一边说,一边抱怨:“娘娘,令昭仪怎能这样?”
一点都不留情面。
自家娘娘都三个多月没见到陛下了,玉牌一撤下,陛下就算是想来看看娘娘,恐怕也会被人劝着顾及龙体。
绫屏郁闷极了。
淑妃愣了半晌,忽然笑起来。
这可给绫屏吓坏了:“娘娘,您笑什么?”
淑妃咳了一声,低低道:“你可还记得去岁冬日,本宫曾让尚寝局撤下过令昭仪的牌子。”
“奴婢记得。”绫屏点头,“那时候,令昭仪病了,娘娘顾忌着陛下,还特意让罗才人她们去探望了令昭仪——”
说到这里,她恍然大悟。
所以,令昭仪还记着这个仇?
绫屏扯了扯唇,憋了半天,终于忍不住道:“可娘娘当时不也是为了她好吗?”
“是啊。”淑妃惨淡一笑,“这会儿,令昭仪也是为了本宫着想,不是吗?”
绫屏顿时哑然。
淑妃看了看她的脸色,轻轻一叹:“好了,你生什么气?”
绫屏咬着唇,好一会儿,才堪堪开口:“奴婢就是替娘娘不值。”
令昭仪何德何能得陛下如何盛宠?
淑妃仿佛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,立即提醒道:“这是她的本事,往后待令昭仪恭敬些,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。也告诉昭和宫的人,今后要更加谨言慎行,不要招惹是非。”
“是,奴婢知晓分寸。”
绫屏应下,侍奉淑妃喝了汤药后,正欲出去,忽然听道一声低不可闻的感叹:“那时候,她还是令婉仪……”
绫屏脚步一顿,旋即鼻子也一酸。
是啊,短短几个月,令昭仪竟有权撤下娘娘的牌子了。
谁能想到她有这样的造化呢?
第119章 背叛(上)“娘娘她不想诞下皇嗣。”……
令昭仪撤了淑妃的玉牌的消息在宫中逐渐传开来。
这一举动,便更让众人觉得她性子猖狂。
外面传的消息姜令音听得一清二楚,但却没有阻止的意思,她正忙着了解尚局的账簿和各宫的势力。
冬日将近,尚服局要给主子们裁剪衣裳,还特意来询问姜令音料子如何分。
其实这种小事只需要遵循旧例即可,但宫里都是人精,以为姜令音刚接手宫务,要事事过问,事必躬亲。
这一来,也是探探姜令音的行事风格。
姜令音对于她们的试探心知肚明,也没为难她们,只淡淡道:“按着往年的例子来就成。”
尚服笑着应了,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气。
宫里的传言影响不到姜令音,她按部就班地翻看宫中的账簿,了解银子的各项出处,查漏补缺。但不知什么时候起,关于她封妃的消息被人开始大肆传扬,说得有鼻子有眼。
虽是传言,但私下里仍旧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
“怎么又在编排娘娘?”冬灵啐了一口,一脸愤懑,“她们真是太过分了!娘娘可要仔细查一查,再好好教训教训她们。”
姜令音瞥她一眼,悠悠地道:“不算编排。”
“就是,若叫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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