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厢房供人休憩。扶喻虽没来过,但身边都是机灵人,不一会儿就将厢房和膳食准备妥当了。

  姜令音给太后挂了个长寿签,扶喻也单独挂了个签,他没叫姜令音看着,但想来也离不开江山大事一类。

  山顶上的风景极好,能俯瞰到远处的长安之景。

  姜令音歇息了一会儿,就撇开要给她作画的扶喻,来到了栏杆处眺望。

  这儿来往的人很多,男子女子都有。虽有侍卫随行,但并不会叫人发现身份。许是姜令音穿着素雅,又在登上山顶后拆了发髻,竟被人当成了寻常人家的姑娘,红着脸上前来询问身份。

  姜令音愣了一诧,反应过来时杪夏早已站在她面前同人表示歉意。

  觉夏没见过这场面,微微吃了一惊:“怎么如今的男子胆子这么大?”

  杪夏见怪不怪,她之所以快速挡在姜令音前面,便都是习惯使然了。

  顾及着自己如今的身份,姜令音没在此处逗留,带着二人寻了个僻静的走廊坐下。

  待扶喻作完了画来寻她时,便见女子在同一个妇人说话,他走近了几步,正好听到女子道:“是,我是雍州人。”

  那妇人问:“看姑娘年岁,倒是与犬子相仿。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千金,来日我好携礼去府上道谢。”

  又自报家门:“我夫君是雍州长史。”

  雍州长史这个名号姜令音也是听过的,姓周,同长安周家是一个宗族。周家之子的名声,在雍州也是如雷贯耳的。

  姜令音抿唇,想到了另一个人——瑾妃娘娘。周家正是她的母家。

  那妇人以为自家家门能叫人另眼相看,却不想姜令音略略点头,没有反应。妇人一急,正要再说什么,却听眼前女子笑问:“如此说来,夫人应当认识宫中的瑾妃娘娘了。”

  “是……”她点点头,正迟疑为何这般问,又听女子道:“既如此,也算缘分,待我回了宫,会替夫人同瑾妃娘娘问个好的。”

  妇人一怔,回宫?

  姜令音见她大抵猜出自己的身份时,转身之际,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  扶喻见女子望向自己,微微一笑,并上前了两步,在妇人错愕的目光下牵起了姜令音的手。

  他端的一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姿态,语气温柔:“走吧,母后还在等我们呢。”

  姜令音任由他牵着走远。

  妇人彻底愣在原地。

  结合女子所说宫中出来的,还有“母后”二字的称呼,那么那男子的身份呼之欲出——当今圣上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方才在说什么?”扶喻明知故问。

  姜令音思绪还有些乱,不大想搭理他,因而只摇头不语。

  扶喻见她这副模样,不由地皱起了眉,他又不会怪她,怎么不与他说实话呢?

  姜令音不与他说话,扶喻心里也觉得郁闷,一直到下了山回到厢房里,二人也没说上一句话。

  杪夏见自家主子一声不吭,有点着急了:“主子,您这是怎么了?可是身子哪儿不舒服吗?”

  “没事,杪夏……”厢房里当下只有她和杪夏,姜令音迟疑着开口,“我方才好像看到他了。”

  杪夏心神一凛,轻声道:“沈公子这会儿应该在雍州呢,怎么会来长安的皇恩寺?主子应当看错了。”

  “或许吧。”姜令音笑笑,仿佛只是随口一提,但眉眼间的情绪却莫名寡淡许多。

  只是一个侧影罢了,世上那么多人,难免有相似之处。

  她这样告诉自己,可还是忍不住去想,万一呢?万一就是他呢?他来这儿做什么呢?

  杪夏见她沉思,心里不由地叹了口气,自家小姐其实还是在意沈公子的,毕竟,儿时多年的情意做不得假。倘若那会儿,沈公子应了小姐,如今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呢?

  杪夏不知道。但她可以肯定,小姐虽然离开了雍州,却一直惦记着雍州的人和事。

  扶喻回了另一个厢房,他沉着脸,看得庆望大气不敢喘。

  庆望实在想不明白,这二位主子怎么忽然开始一句话不说,明明什么事也没发生……

  扶喻紧绷着下颚,回想着女子情绪的变化,是在何时开始的呢?

  听侍卫说有男子找她搭话,他都没气恼,怎么反而她先闷闷不乐了?

  扶喻屈着指头敲了敲桌案,好一会儿,他不确定地问:“她是不是想回雍州看看?”

  屋子里只有庆望,自是他来答话:“奴才想,应当是这个缘故吧。”

  庆望顺着他的话猜测道:“令主子在雍州待了十多年,这会儿见了雍州的人,许是想起了从前在雍州的日子。奴才记得,陛下先前打算今年南巡——”

  扶喻若有所思地坐了一会儿,起身向外走去。

  待再次见到姜令音,女子已经恢复了寻常的脸色,“方才那位夫人是雍州人,一时让妾身想起了从前在雍州的生活,冷落了陛下,是妾身的不是。”

  扶喻心里松了口气,面上一笑,“雍州距离长安也不算远,到时候朕带愔愔回

  雍州瞧一瞧。”

  姜令音微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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