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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太监有苦难言:“娘娘,给奴才是个胆子,奴才也不敢拿这种事欺骗娘娘啊,奴才亲眼所见,圣驾确实是往昭和宫去了。”
祺充仪抬起眼眸,怔怔地望着那空荡荡的宫道,白雪堆在两侧,宫灯下洁净的路面仿佛能反光。
眸子中,不知何时沁出了泪水。
这会儿宫中极为安静,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啪嗒——
泪水滴落到了雪地里,瞬间融化消失无踪。
她从前竟不知,被旁人抢走陛下的滋味是这样。
可从前,陛下一向都是偏袒她的。为何今日,这般对她?
方宝林,她怎么敢的!
一个小小宝林,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?
淑妃吗?
祺充仪咬紧了唇瓣,眼神中流露出汹涌的恨意。
这一刻,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。
云栀默默地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*
各宫听闻陛下点了祺充仪的牌子时,都觉得有些理所当然,但也不免恼恨陛下待祺充仪如此恩宠。可随即,她们又听说方宝林在半道上将陛下截去了昭和宫的消息。
玉照宫
宁昭容好似没听清,让小太监再重复一遍。
“娘娘,是方宝林截了祺充仪的寝。”小太监笑眯着眼道。
她没听错吧?
虞氏竟也有今天?
宁昭容立即朗声一笑:“报应总算是来了,南筝,你瞧瞧,祺充仪竟被旁人截了寝,这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头一回啊。”
南筝无奈地看着她:“娘娘,您别笑岔气了。”
“本宫今儿高兴。”宁昭容满不在乎,大手一挥,“明日给玉照宫的宫人都赏半个月的月钱。”
南筝摇了摇头,认命地扶她坐下,继而思虑道:“娘娘也说是头一回,可曾想过陛下为何会这样对祺充仪?”
宁昭容稍稍冷静下来,她摸了摸下颌,猜测道:“难道是敲打她?”
“可是近来祺充仪并未生事,陛下为何会敲打她呢?”
宁昭容被她问住了。
是啊,这是怎么回事?
南筝想一想,道:“若非与祺充仪有关,那是不是虞家那边做了什么惹恼了陛下?”
宁昭容沉吟片刻:“再过几日就是腊八了,这日休沐,陛下也每年都会分赏腊八粥给朝堂上的大人们和后宫的嫔妃,南筝,明日我准备一些礼,趁着腊八,你回一趟施家,将这事儿说给我母亲听,让她和父亲注意一下虞家那边的动静。”
南筝点头,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宁昭容看不惯祺充仪,并非是因为祺充仪常常以身子不适为由截走陛下,更多的是施家与虞家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。
虞家夫人因为救太后之功,整个虞府都被陛下提拔,虞家因此越过了施家。可若是他们都是有德有才有能之人,那便罢了,可这一家子,出的都是什么人……他们根本不配!
想起自己惨死的姑姑,宁昭容眼前瞬时闪过一抹暗芒。
杀人偿命,血债血偿。
虞家人欠的债,她要一笔一笔、变本加厉地讨回来。
*
方宝林低着头,给扶喻奉上一盏茶。
她心跳得厉害,现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:她没想到自己刚从问月台那儿出来,一转眼便遇到了圣驾。更没想到的是,銮驾停在了她面前,陛下还开口问她:“怎么在这?”
当时,她缩了缩被冻的通红的手,柔声回答:“回陛下,妾身在这儿堆雪狮子,听闻陛下喜欢,妾身便想堆一个给陛下瞧瞧。”
陛下沉默了一瞬,忽地问:“谁告诉你朕喜欢雪狮子?”
其实她不想提及令婉仪的,但……她还是说了出来:“晌午后,妾身去熙和殿看望令婉仪姐姐,听令婉仪姐姐说的。”
陛下听完,似乎笑了一声,而后道:“有心了,朕送你回去吧。”
然后,圣驾就到了昭和宫。
圣驾来得突然,淑妃、嫣小仪和罗才人她们刚踏出院子,便见到了陛下和身后的她。
余光中,她看到了嫣小仪脸上来不及掩饰的惊愕,听陛下说要去她屋内喝茶后,更是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她。
谁能想到,陛下竟送她回宫呢?
方宝林脸上晕出一抹红,她抬了抬眼,轻问:“陛下,您可用过晚膳了?”
扶喻淡淡瞥了她一眼,忽然觉得头疼得很。
早知如此,他便不该来的。
他揉了揉眉心,平声:“用过了。”
方宝林抿了抿唇,“妾身还未用膳,也还未沐浴,陛下您,不妨先……”她吞吞吐吐说了半天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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