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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红冲意想不到:“兄长?”

  乘岚手上动作不停,口中道:“我不看了。”

  很快,他系好白绫,甚至把布头轻搓成绳状,在发髻下打了一个圆润的团锦结,像一朵雪白的小花趴在红冲发间。

  他说:“六日后,我教你习剑。”

  *吾好梦中杀人。出自元末明初的罗贯中《三国演义》第七十二回杨修之死。

  第38章 杀露官藏命(二) “你叫他什么?”……

  与乘岚的原计划出入不大, 仙舟载着二人在午前回到了枫灵岛。

  乘岚顺道把红冲送回寝庐,便准备立刻离开, 他还有要事,比如还仙舟给项盗茵,又比如去找提到的那位“精于算命的朋友”打听情况,又比如……回去安抚自己的尾巴。

  庭中人满为患,尽是无晨谷的求丹人,细看去竟比昨日还要多上数倍,方三益在人群中忙得焦头烂额, 甚至腾不出片刻功夫招呼二人。

  幸而另有一人专门为了乘岚而来而来, 只待红冲与乘岚先后步入寝庐,那人如一道闪电从人群里窜出来,伴随着一声大喊:

  “师兄——”

  乘岚连忙接住他。

  来人正是文含徵无疑,他泪眼婆娑道:“师兄, 你去哪了?”

  乘岚一想到红冲还在跟前,就有些难为情, 连忙道:“有些事情要办,我不是给你留了信么?”

  “师兄你是说这个?”文含徵说着,从袖中取出一片被揉得皱巴巴的荷叶, 叶片被捋平舒展开后,赫然是——一团被虫啃过般毫无章法的划痕孔洞。

  “……”乘岚一时间竟不知该答“是”还是“否”, 这叶片确实是他从院中莲池随手采撷, 并用真气在其上刻下字句, 可这麻麻赖赖的痕迹绝非他所的笔迹!

  红冲扑哧一笑, 打趣道:“原来兄长这般喜欢用花草树叶写信。”

  他这是回想起昨日乘岚的那片“竹叶拜帖”了,倒也算是一语中的,比起从乾坤袋中取笔墨纸砚, 抑或是使用法术,乘岚确实更惯常于随手取手边的任何东西刻字留信。

  乘岚正想义正言辞地遮掩两分,至少不能叫红冲以为眼前的鬼画符也出自他手,然而还没来得及出声,只听耳边一声尖叫。

  “你叫他什么?”文含徵不可置信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,面无人色,声音干颤:“兄长?”

  乘岚这才想起,还未给二人互相引荐。

  然而,不等他开口,文含徵已手指红冲,怒声道:“谁许你这么喊我师兄的!”

  眼见着他就差扑上去咬红冲了,乘岚连忙伸手去拦,脸色亦是一沉,低声道:“修口!这是……”

  乘岚想要息事宁人,可他身边站着的另一位一向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,惯爱火上浇油的,不等乘岚解释清楚,就扒拉上了乘岚拦人的那只手臂。

  只听红冲矫揉造作道:“兄长,可千万别为了我引得你们同门阋墙。”

  文含徵哪里听得这话,眼珠子瞪得好险没被挤出眼眶,他还想说话,却遭乘岚一道真气封住了嘴巴。

  “抱歉,含徵年少无知,多有冒犯。”乘岚一边按着文含徵,一边对红冲道:“今日……日头太大,不是好时候,我先带他回去,改日再登门拜访。”

  他这话音才落,头顶竟是传来一声闷响,轰隆隆地,好似夏末的雷声。

  乘岚才借口说日头太大,下一刻,竹林中竟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
  红冲头一次见如此异象,一时惊得不知该说什么,脑中立时浮现出自己曾随口胡诌过的瞎话,只道天道莫非如此较真不成?

  乘岚也是一怔,可雨落在他脸上时,他眉毛一抖,便面露恍然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对红冲道声:“失陪。”就拎着文含徵飞身离开,转眼间消失在微雨竹林中。

  说来也有趣,乘岚前脚一走,不出几息,雨水便停了,乌云消退,转眼间又恢复了早前的阳光明媚。

  庭中诸人无不惊讶地仰头,议论纷纷声中,有人道:“莫非是斗魁真尊?”

  话音刚落,立刻引来无数侧目:“当真?”

  “竟然是他?”

  “道友何出此言?”

  红冲亦驻步侧耳,只听那人又道:“他虽精于各道,据说引雷降雨皆不在话下。”

  质疑声便化为惊叹声:“不愧是方岛主的弟子啊。”

  ——斗魁真尊,正是项盗茵的尊号。

  想来他大约是来寻乘岚的,故意赶着乘岚说“日头太大”的功夫布雷降雨,恐怕是他给乘岚的信号——他这等身份若是骤然在此出现,难免引起轩然大波,难怪乘岚仿佛豁然开朗。

  不过,二人这才返回枫灵岛不久,项盗茵便亲自赶来,他资产雄厚,总不会是为了区区一条仙舟,必是有要事相商。

  红冲便顾不得打扰了,随意走近一位等候订丹的道友,问道:“道友,昨夜莫不是发生了什么?”

  那人惊讶地看了一眼他,嘴巴像连珠炮一样不停:“昨夜那么大动静,你不知道?你住哪里?还是你是今早才来的?整个枫灵岛都乱成一锅粥了!”

  “今早刚到。”红冲懒得与他解释太多,况且他与乘岚趁夜离岛又反悔是凭借着项盗茵的面子,这沾亲带故、徇私枉法的事也不好解释,只管问:“那昨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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