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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sp;这就是身居高位的困扰,以前她可以下值以后去买点烧鸡小酒去套话,现在出行都有专人安排马车,当然不可能避开人。

  也侧面映证子书谨确实把她看的很紧。

  竹意轩近在眼前,裴宣推开门可有可无的点了一下头。

  灵书去把家里的几盏灯都点上了,一盏一盏像星子一样亮起,裴宣看了一眼屋顶,眸光闪烁了一下:“有人上去修过?”

  “是啊,前些日子漏雨宗叔上去修过,”灵书很麻利的打开门透风,“小姐,宗叔上去后叫我别让人上去了,后来她们来我都没让修,那上面有什么啊?”

  老宗竟然没藏着掖着,也是,上去难免会发现不对劲,要是发现了还欲盖弥彰反而让人心生警惕。

  裴宣和灵书合力搬过来一个木梯子爬上去,顺口道:“我的私房钱。”

  我的身家性命所系之处。

  屋顶的空隙里放着一个小麻布的包裹,包裹里面静悄悄的躺着一个小巧的翡翠杯。

  裴宣把那小玩意儿放在手心中摩挲把玩,春夜的风吹的她有点不想回去也不想下来。

  灵书想了想也跟着爬上去,抱膝坐在她身边,把头埋在膝盖上,过了好久才问:“小姐,夫人想要小姐出人头地就是现在这样吗?”

  “那可能不是。”裴南茵所希望的或许是裴岁夕能够光复她母亲的荣耀,所以从小对她严厉苛责,到最后硬生生耗死了自己和年少的裴岁夕。

  身上只背负仇恨的人是没有未来的,她终其一生的目标是杀戮和报复,要么耗死在复仇的道路上,要么死在复仇过后的巨大空虚里。

  又过了一会儿,灵书微弱的开口:“小姐,她们不许我叫小姐了,说您现在是一家之主,是大人,不能再这么叫了,可我改不过来。”

  她有些垂头丧气的,刘远珍倒台的时候她当然是欢呼雀跃的,可当泼天的富贵到来,她竟显得无所适从。

  小姐现在也是太后身边近臣宠臣,哪怕这些日子不在京中拜贴都堆成了山,她再也不用担心穷乡僻壤的小姐没有友伴无人瞧得起了。

  裴宣把那小玩意儿攥在掌心,突然问:“那你现在还希望我出人头地吗?”

  “当然!”灵书脱口而出,然而说完她又有些难受,最后才道:“小姐这么好,这些本来就是小姐应该得到的。”

  什么二小姐赵姨娘通通比不上小姐一星半点。

  裴宣失笑,揉了一把灵书的头发,转身爬下梯子:“走吧。”

  “去哪儿啊?”灵书呆住。

  “不是说舅舅要见我吗?”

  “可是这么晚了。”灵书抬头看天色,一片漆黑。

  “所以才要去啊。”裴宣理所当然。

  白天要当值晚上要陪伴太后,休沐的日子有大把的拜贴和重臣要来做客,她如果要在京城呆的长久就不可能真的目下无尘。

  从前无人搭理的小官生涯随着隆宠渐盛恐怕以后是无缘得见了。

  去的时候裴廖青倒是还没睡,正在家里分割一头野猪,是的,他们在京郊打猎猎的,大半夜还在分成块,明天一早要去南市挂在案头叫卖来着。

  裴廖青见裴宣去了吆喝着要给她分一条腿,把血擦在身上然后飞快的去换了一身衣裳。

  如此贴近生活的场景,看起来真是没有一点反贼的迹象。

  “舅舅上回没受伤吧?”

  “怎么会?那个老匹夫能伤到我?也就是墓里的机关拦住了我才让他跑了,嘿,结果死在那个妖后手里,忠心耿耿给她卖命几十年是这个结果,真是报应啊。”裴廖青说起这个神采奕奕。

  他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那些老仇人一个个的全死干净了。

  让这些孬货白活这么多年够本了。

  “夕夕,倒是你?没事吧?有没有受伤?当时我都快爬到墓道口了,结果山上全是马蹄声我就又缩回去了,来,让舅舅看看?”

  裴宣被他仔仔细细的转身看了一遍,眉眼间有些无奈:“舅舅就只想跟我说这些吗?”

  灵书和宗叔已经在前面商量着带走那一块肉,后院只剩下裴廖青和裴宣,你要是只跟我说这些我就要回去睡觉了。

  闻听此言裴廖青果然郑重许多,他把手按在石桌上,目光灼灼的盯着裴宣。

  “夕夕,舅舅告诉你一件事,你不要害怕,”他深吸了一口气,“其实刘远珍那个老东西不是你亲爹,你母亲其实是太祖皇帝胞妹,当年力压一十八路诸侯第一个王爵,雍州王,裴东珠!”

  裴廖青紧紧的盯着裴宣,生怕她很害怕或者惊慌,但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,面前的少女还是闲闲坐在那里无动于衷。

  裴廖青难得有点不安,怎么没动静呢?不应该啊?

  “我早就知道了,舅舅。”

  要是没我默许裴岁夕早死一百遍了。

  这个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,裴东珠有遗腹女的事她娘白针知道,且也是白针保留下来的,不然裴南茵产女时间有问题根本瞒不住。

  白针就是这么一个滥好人,更何况是对待有真患难之情的裴东珠。

  白针死后这件事为裴宣所知,那时候裴东珠的附属都安安心心的在西荒拾牛粪,也掀不起什么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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