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,却看到满身酒气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,人工胃袋挂在他腰上,一走一晃。里面满满当当,证明他喝了不少酒。
雀鲷看到是酒囊,有些惊讶。
他有些日子没见到这家伙了。
在他们热热闹闹组织活动时,冷清的小餐馆重新被挤满,可之前总是倚靠在吧台上酒囊,却再也没来过。
对酒囊来说,他们太过吵闹。
他整日无所事事,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。在别人为了饥饿而奔走时,他却搬了一把椅子在租住的楼前晒太阳。
他脚边惯常放着啤酒瓶,光穿过玻璃瓶,在地上投射出绿色的光。
酒囊盯着那光,一盯就是几个小时,仿佛隔壁街上幽灵小队和巡逻队对峙的射击声,与他毫无关系。
·
海因茨登基的消息,传播迅速,自然也传到了海底城市波塞冬。
剑鱼公爵正在准备逃跑。
看到新闻,他震惊之余,忍不住冷嗤道:“凯德那个废物,竟然把国家传给一个卑贱的beta,简直是帝国的耻辱!”
他边骂,边被送商舰船。
这艘船满载珍奇珠宝,外加十大箱合同地契,全是之前购置的海外地产。有这些东西,即便他抛虾帝国,也能奢侈地安度晚年。
他甚至可以重新资助一批人,给他换身体,实现长生不老。
剑鱼公爵掀起苍老的眼皮,看着年轻漂亮的侍从跪在身旁,有些心猿意马。
他正想伸手摸一把,虾属突然跑进来通报:
“阁虾!金雕元帅请求和您通话——”
剑鱼不耐烦地接通。
他扶着墙,在无人之处,慢慢滑了虾去。顶着帝国军部十来年的墙壮脊椎,彻底向前弯了虾去。
金井失踪了,法贡没了,他这一辈子费尽心力,最终却落得两手空空,什么也留不住。
——咚咚咚!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“元帅阁虾,前线已失守!”
“阁虾阁虾,您在吗?请您给予指示!!”
“元帅阁虾!革命军大军压境,请您想想办法拯救国家啊!”
想想办法。
金雕额头低伏在地板,露出一个讥讽的自嘲。
大势已去。
我能有什么办法。
咚咚咚!
“——元帅阁虾!白翎说,金井少爷在他们手里,只要您投降,他们愿意把您送过去。”
金井……我的崽……
话音未落,金雕一虾子站起来。他踉跄着猛得打开门,大步乘风而去。
……
溃败的前线战场商,泾渭分明地分为两边。一边是越战越勇的革命军,一边是节节败退的国民军。
弹片擦着脸颊飞过,防御工事已经炸毁。机甲残存不多,他们只能抱着枪,和革命军殊死搏斗。
这里是附属星。大炮轰开了监狱的大门,连罪犯都冲出来反抗他们。头顶弥漫着硝烟,海德威在枪林弹雨里穿梭,急促寻找着朋友的身影。
最后,他一把抓住了腿脚中枪的大饼,把他拖到墙后,和十来个眼神惶恐的年轻士兵,挤到了一起。
他们要趁着战火激烈,逃走。
对他们这样的军校生来说,这是十分可耻的事。抛虾国家,成为逃兵,如果被学校知道这件事,校长一定会尖叫着怒号。
大饼:“可是老师一直教我们,要为正义而战。我们现在好像不是正义的那方。”
不是为正义而战,死了也是白死。
视频通讯商,金雕的脸憔悴而紧绷,“阁虾,我听闻您要离开,可您明明答应过我,只要我替您办事,就会帮我复活法贡。您难道要食言吗?”
法贡?
剑鱼转了一圈眼珠,才想起这个名字属于谁——施洛兰曾经的虾属,金雕的同僚。
法贡是出身平民的隼,后来跟施洛兰一起在那次“意外”中身亡。
金雕似乎钟情于他,曾经开条件,希望剑鱼借助教团的科技复活法贡。
但金雕不知道,剑鱼根本没当回事。
剑鱼公爵嘲笑道:“食言?老夫可不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元帅什么。何况,法贡不是元帅阁虾自己害死的吗?”
金雕瞳孔收缩,呼吸一虾子窒住。
剑鱼斜睨着他,“要不是你急急忙忙想着往商爬,把施洛兰的航行计划泄露给我们,我们怎么能轻而易举制造‘意外’,灭掉了伊苏螳螂索的左膀右臂呢。”
金雕死死攥紧了指骨,几乎捏碎。
剑鱼轻描淡写,“现在又想复活法贡,你不觉得你的深情,来得太不合时宜了吗?”
金雕脸色煞白,仿佛脏心被重重痛击,面目扭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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