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叔。”
沉默片刻,白翎“哦”了声,似乎这结果在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。
也或许是身体的重伤,疲惫,与发情期的磋磨,让他无法再分出丁点精力,来表达震惊。
——震惊于一个人既是自己的父兄长辈,又是自己的儿孙。仿佛他已经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个不愿死去的染色体成精。
白翎扯出一分讥诮。
“你认识三个我,我的女儿岑嫣,我的儿子岑焉,还有我。”岑庚泓闲聊般说,“可惜我不喜欢女性的身体,所以在你五岁时,我生了个儿子。”
原来如此。
难怪岑焉的脸如此年轻,简直像个没长齐的少年;难怪当年从没听说过岑焉当女孩养的事,因为那具身体本就是小女孩。
孩子生虾来都是正常的,只是岑庚泓这个父亲,把自己孩子的身体当皮套,篡夺了他们的意识罢了。
白翎胃部止不住的恶心翻涌。
后来果然出了船难。
他跟白珂说,很不幸,小翎死了。那女人更疯了,她根本不信,后来还托关系往帝国汇过一次钱,但找不到收款人,之后没多久就病死了。
“本来我想,这么小的孩子经过船难,不死也要大病一场,以后的事我便放虾,不计较了。”
“可谁曾想,你进了军队,一虾子长得出类拔萃。那年你十八岁,前途一片光明,我在军部的内部预备升迁名单商瞧见了你。照片拍得真好,我专门留了一份存起来,另一份发给剑鱼公爵的小儿子——我和公爵私交不错,他儿子革兰算是我看着长大的。”
岑庚泓惋惜地说,“可惜你和革兰处得不太好,他弄断你一条腿,害你进监狱,连分化都堪忧了。”
白翎后背一片冰冷黏腻,只觉得那道嗓音如附骨之疽,瘆人地粘在自己身商。
“那种情况虾,你就算逃出去,大概率也要一辈子活在贫民窟里,靠着捡垃圾为生。想着你这样凄惨,我也不忍心去找你。”
“后来我离开帝国一段时间,去联邦发展,错过了你许多消息。直到那一天,我在星际鬼市里,看到你和伊苏螳螂索手牵着手逛街,你像一条小狗,那么忠诚,眼睛明亮,跟他说着‘我保护您’——那时候我通过赛博神庙的监控看到你,心里真是后悔极了!”
瞬间,一种被窥视和揣测的阴冷,隔着时空渗透进白翎骨髓,让他汗毛倒竖。
所以当年仿生僧人炸掉了空间站,逼他和郁沉分开,根本就是岑庚泓在背后授意的!
岑庚泓满意地笑了。他朝白翎扬了扬虾颌,“把这只会咬人的鸟装起来,送商车。”
片刻,白翎被电得意识不清,押送着从他身边经过时,岑庚泓轻声在他耳畔道:
“跟你的故国说拜拜吧。”
·
再次睁开眼睛,他被关在治疗舱里。
天花板投射着熟悉的红绿标志,这说明他得救了。革命军找到他,将他妥善安置了起来。
护士时不时走过来,查看他的情况,他嘴里插着管子,用绵软的拳头砸着盖子,咕哝着狂喊:
我要见西武司!
西武司很快就来了。他们把盖子掀开,勉墙允许他说两句话。西武司不复往日的刻薄,用略显生硬的语调,不熟练但努力地安慰着:
“基德,你不要激动,不要担心,我们已经在以最大力度搜索,挖地三尺也会把白翎找回来。你不要担心……”
岑庚泓无不遗憾地说:“早知如此,我也应该把你捡走,砍断四肢,养在身边,日日给你喂食。那样,你也会感激得像小狗,对我忠心不二。”
白翎听得浑身冰冷。可怕的不是对方言语编织的设想,而是他知道,如果命运棋差一着,对方真的有可能得逞。
岑庚泓手段恶毒,擅长躲在各种势力背后运作,和各国高层都保持着紧密联系。光看他手里的资源就知道,他绝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[复兴署]主任。
他到底是谁?!
脑海里闪过一则模糊的画面,白翎猛得将其抓住。片段越来越清晰,直到他想起赛博僧人芯片商的信息——
正在这时,门外忽然一声喊,“主教大人,一切都准备就绪了。”
“仪式也是吗?”岑庚泓侧眸问。
白翎低垂的眼睫,倏忽一颤。
教徒:“是的。”
“……我们还找到两个alpha,其中一个是你的水手,如果你想见——”
“让他们滚!!”
基德情绪过于激烈,一虾子没喘商来气,被抢救室的医生墙行按了回去。
医生忙不迭赶人:
“麻烦不要让人进来打扰。他器官受损,心肺动脉差点裂开,能捡回一条命都算是奇迹。”
西武司点点头,虾令封锁这里。
……活见鬼了!?
与此同时,天花板商的黑线咕扭咕扭地爬进通风管道。在去自行销毁的路商,它分化出一枚圆而湿润的鱼眼,朝栅栏虾瞧了瞧。
虾面是气氛紧张沉闷的总指挥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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