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,他什么都看不到,只察觉到谢玄紧绷的背脊似乎松懈下来。
“没事, 别怕。”谢玄让开身子,道, “什么都没有。”
楚容看着空荡荡的木盒, 微微松了口气,庆幸之余又不由担心起来。
“你查到了什么?”
裴弄也吓得够呛, 听见楚容问,他急忙缓过神,道:“属下排查了军营的出入口, 昨夜有两个火头军拉着泔水桶出门,到现在都没回来。”
楚容眸中划过一道锐光,声音也严厉了些:“谁放他们出去的?”
裴弄瞟了眼谢玄, 语气颇怪:“他们是燕王的火头军,自然是燕军值岗的燕军放出去的。”
谢玄眉心一跳:“什么?”
楚容沉默了一瞬:“他们是怎么出去的?”
“他们有令牌。由于平日火头军也常拉着车出去倒泔水, 值班的侍卫根本没起疑心, 昨晚是除夕,再加上那泔水桶臭烘烘的,侍卫见他们有令牌,口令也对的上, 没多检查就把人放出去了。”
裴弄说完, 对谢玄道:“燕王对自己军中混入奸细一事竟然一无所知。”
谢玄听着这嘲弄的语气,冷道:“你确定没搞错?”
“千真万确, 不会有错。”
谢玄脸色一沉,他来不及多想,低声对楚容道:“此事我确实不知。”
“一句不知道就想将责任撇干净了?”裴弄还记挂着楚军中伏, 楚容重伤一事,上次的气还没有消干净,见这次又和谢玄有关,不客气道,“人是拿燕军的令牌出去的,他们哪来的令牌,又是怎么混进来的?燕王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。”
谢玄口气冷硬: “这是自然,但不是现在。当务之急,是先把楚逍救出来。”
“燕王还是先顾好自己,找找还有没有什么没被抓到的奸细,此事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“朕又不是为了你费心。”
“我们可消受不起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句,火药味越来越浓。楚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。
谢玄盯着裴弄,他听着裴弄阴阳怪气的口吻,怒从心起。若不是看在楚容的面子,他怎么会忍这么久?
谢玄皮笑肉不笑道:“你究竟什么意思?把话说清楚。”
见他这么问,裴弄也不装了。
“我不信你!”
谢玄皱了下眉。
“上次若不是燕军失职,我们怎么会遇到齐军的埋伏?”裴弄至今觉得这不是单纯的意外,厉声道,“我看就是你和齐军合起伙来坑我们!谁知道这次也是不是你们的阴谋?用得着你在这假惺惺装好人?”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谢玄寒声道。
裴弄丝毫不惧:“军中守卫重重,那两个奸细就是有通天的本事,也不可能混进来!除非有人和他们里应外合!姑且认为他们的令牌是偷来的,口令呢?这可是只有燕军自己人才知道的东西。”
普通士兵出行不仅要有令牌,还会辅以口令暗号。这种暗号每天更换,保密严格,若答不上来,会被立刻扣押。
齐军若想混进来,需要经过层层关卡。不仅要有令牌,还要知道燕军进出的口令。
谢玄面色一白,气极反笑,唯恐楚容听了裴弄的疯话,误解于他。
“我绑了楚逍对我有什么好处?再敢胡说八道,朕饶不了你。你方才提的这些,朕会派人去查。”他冷声道,“若真是我的人泄密,自有重罚。”
裴弄哼了一声:“贼喊捉贼,说不定那个泄密的就是你。”
谢玄正要开口,脑中忽有一道电光闪过。
他好像确实告诉过赵无明燕军的口令暗号。
燕楚两军加起来几十万人,并非每一队人马都见过面,每次两军一起行动时,都会约定了一个暗号,用以区分敌我。
当时他和赵无明计划在栖霞谷埋伏楚军,赵无明须早早将齐军安排在山谷四周,为防楚军发现端倪,打草惊蛇,他给了赵无明令牌和暗号,令齐军乔装成燕军,若被盘问,也好糊弄过去。
可是那块令牌,当日他就找了个借口说丢了。一般丢了的令牌,军营中会记录在册,以防有心之人另作他用。可以说他们来不及,也不可能靠那块如同废铁的令牌混进来。
谢玄脸色骇人,他虽这么想,却也不敢保证此事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心虚了?”裴弄讥讽道。
谢玄此刻杀了裴弄的心都有。
楚容也注意到了他难看的脸色,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睫。
谢玄胆战心惊,生怕被看出端倪,毕竟楚容知道他曾和赵无明往来过。
待一回营帐,他便让燕雪深去查奸细一事,顺便调查军中是否有人掉了令牌。谢玄自己都未察觉出自己有多紧张,他宁愿是军中混入了齐军的奸细,也不愿此事和自己扯上半分关系。
然而怕什么来什么。
燕雪深禀报说,确实有人丢了令牌,这人还曾被他带着去见过赵无明!
谢玄狠狠吸了一口气,咬牙切齿道:“他丢了令牌,为什么不说?”
“许是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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