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
陈见津站在窗前, 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宾客,摇曳着手中的酒杯,有些恍惚地想, 自己这么一个穷小子,竟然也从贫民窟里爬了出来, 爬到了这些人上人的头上。
晃神间,陈见津感到颈后传来另一人的温热的鼻息, 他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, 冷声说:
“燕军长,是来抓我的吗?”
燕琛不语,只是将头埋在眼前失而复得的人的颈间,用头轻轻地蹭着对方的颈窝, 像是只摇尾乞怜的小狗,渴望得到主人地怜惜,闷声说:
“陈见津,我是来保护你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,陈见津冷笑一声,他扒下燕琛那双不断上爬的手,转过身来, 二人鼻尖相抵, 身前的距离越缩越近。
燕琛被那双湛蓝色如深海的眼睛所蛊惑, 低下头来, 低垂眼睫,想要吻上去,陈见津却率先后退了一步。
那双凤眼此刻湿漉漉地看着陈见津,像是委屈巴巴地质问对方为什么不亲吻自己。
但燕琛终究没有迎来五年里他日思夜想的柔软唇瓣, 反倒是一巴掌。
狼狈的红痕迅速在燕琛的脸上蔓延开来,身着军装的男人,怔愣在原地,凤眼里蓄着一湾泪水,看着眼前皱眉,对自己嫌恶的爱人,说出最伤人的那句话:
“燕琛,可我葬身火海的时候,你又在哪呢?”
陈见津唇角轻勾,眼睛里满是嘲讽,他挑起燕琛低着的下颌,望着对方那双满是悔恨的凤眼,他轻佻地拍了拍燕琛的脸,一字一句地说:
“从我们相遇的开始,你就说你要保护我,可笑的是,我人生中的大多数痛苦,都拜你所赐。”
“燕琛,你口中的保护,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而已。”
陈见津说着,低头看向手指上带着的戒指,原本冰冷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,他轻轻地转了转指骨上的戒指,再次背过身去,嘴角带着温和的浅笑:
“现在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了。”
因为,有人保护你了,是吗?
燕琛看着对方手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饰戒指,苦笑一声,却忍不住幻想,要是自己当初没有做过那些事情,此时此刻,在陈见津身边的会不会是自己。
“世界上没有如果。”
陈见津轻声说着,仿佛看穿了燕琛的内心独白,残忍地斩断了对方一切的遐想空间。
看着陈见津决绝的背影,燕琛深吸一口气,将想要落下的泪水憋了回去,故作轻松地耸了一下肩,所有的哽咽和不甘咽了下去,他的脑子一片空白,只有唇瓣一张一合:
"陈见津,祝你幸福。"
听到对方这种亡羊补牢的话,陈见津摇摇头嗤笑一声,转身想要离开,衣角却被燕琛拽住。
“放开。”
陈见津没有往后看一眼,浑然将燕琛当作了一块难以脱手的有害垃圾,冷声道。
燕琛只是深深地看了陈见津一眼,用贪婪的目光,一寸寸扫过对方的每一块皮肤,以微乎其微地声音说:
“陈见津,从今往后,你想要的,我都会帮你得到,哪怕要付出我的生命。”
陈见津的脚步停了片刻,却也只是一瞬,最终依然离开了无声挽留着他的燕琛身旁。
——
“我以为你恨我恨得不会来了。”
陈见津看着向他走来得鹤岐,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对方地伤口,戏谑地开口。
“你知道我不恨你。”
鹤岐看着眼前着西装站着的男人,是自己的儿子,妖冶的面容上依稀能看到自己的痕迹,他忍不住想伸出手,抚上那张脸。
却被陈见津一手拍开了自己的手,陈见津看着怔愣失落的鹤岐,轻笑一声,补全了未尽的话:
“我确实知道,我知道你身为一个父亲,却爱上了你的儿子。”
陈见津话音刚落,嘴便被慌张的鹤岐捂了起来。
二人距离陡然拉近,灼热的身体相贴,鹤岐靠在陈见津的怀里,纵使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眼前的人,是自己的儿子,可他依然无法抑制自己的遐想。
砰砰地心跳暴露了鹤岐的慌乱,纵使在商场上叱诧风云,在谈判局上滴水不漏的男人,此刻在心爱的人面前,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。
“鹤岐,其实我在政坛,对你们几家都是有利的,不是吗?”
陈见津边说,边慢慢踱步到鹤岐身后,将头搭在鹤岐的肩膀上,二人不像父子,反倒更像是情人。
“我作为新起之秀,可以平衡局势,让你们几家的势力平衡,还可以让下城区的平民百姓满意,我真是不懂。”
陈见津故意皱眉说着不懂,纤细的手指慢慢滑过鹤岐的额前,疑惑的发问:
“我想鹤家家主不会不明白的,这种好生意,不应该是来争着和我合作吗?怎么反倒是恨不得要我死,甚至花上自己的一生,就为了杀了我这个无名之辈。”
鹤岐回头,对上了陈见津那双湛蓝色的眼睛,宛若漩涡一般,让他本想要开口说的话,最后只能讪讪地吞进肚子里。
“因为你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弥天大错,你爱上了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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