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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走吧。”玄枵说,“回到三百年前。”

  “不……在此之前,我还有一件事要做。”

  濯尔清看着长廊,他在其中寻找他要寻的那一颗果子:

  “我已错过太久……大道生死在前,便让我最后为私心、为私情停留片刻。”

  他仔细地辨别,在树上找到了唯一的、属于宁祐的那颗果子。

  第22章 小孩晃晃脑袋,甩了仙首一脸水。

  天璇十六年, 冬天。

  南浔城连下了好几天大雨,雷声轰鸣不断,众人都说这一月的暴雨, 必定有异, 怕不是有仙人渡劫。

  流春楼白日里冷清, 加上天气,更是行人寥寥, 只有个半大的侍女在外头看着,名叫长春。

  “你又私自出去了罢?”

  长春看着一身湿、正取下斗笠整理衣裳的秦娘,“都说最近不太平,小心惹了天公,收了你去。”

  “我去给阿宁买药, 省不得。”女人貌美,年纪不算轻,却别有一番温和柔美。

  长春问她:“你家那小子, 你还要养着,笨又笨的,如今四五岁了,还不会讲话走路。当时便劝你, 生不得,怎么偏信了男人的邪。”

  “怎么会?”秦娘笑起来,“和男人什么关系,阿宁是个乖宝, 我舍不得罢。”

  “算了,你便小心些, 外人来问,就说是捡来的, 可不许胡说。”

  “我晓得的。对了……”秦娘看着有些犹豫,长春疑惑地看向她,她又笑着换了话题,“没什么,就是待会我去陪陪阿宁,你帮我看着些。”

  “晓得啦,你去吧。”长春说,“先换衣服,省得生病,我又得和你一起挨一顿训。”

  秦娘连连应是。

  她左绕右绕,穿过前楼,进了后院中最偏僻的一隅,那里围了墙,刚靠近便听见了小孩子傻呵呵的笑声。

  秦娘忍不住面露笑意,站了会,才推开木门进去。

  里面是个很简陋的小院子,就种了一颗梨树,树下放了三五个凳子,旁边有大口水缸,已经灌满了水,连之前的杂乱也被整理好堆在了角落。

  院中有两间屋子,还有个小小的灶台。

  而屋中俊美、苍白的青年男人正抱着个半大的孩子,举起放下地玩,那孩子被逗得哈哈大笑,嘴里咿咿呀呀在说什么。

  这孩子和秦娘长得七分相似,便是她们口中的阿宁。

  男人似有所感地转过头,见她来了,温和解释:“我听见他在床上哭,便擅自进屋了,实在……”

  身为客人,擅闯主人家的屋子,实在是失礼。

  秦娘摇摇头,笑了一下:“没事,你能照看他,我在外头还安心些,之后若有需要,直接进来便是。我们这种人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。”

  这男人是她前两日从桥上捡来的,当时看着一副快要病死的样子,浑身是血,却又气质不凡,她绝不该多管闲事,但是……

  她有个那样的儿子,怎么能不信些因果,平日里行善积德——虽然没用——但万一这一次见死不救,叫原本想帮她孩子的神仙记住了,从此不帮了怎么办?

  所以她还是偷偷救了人,藏在院子里。

  因阿宁的原因,这没人来,倒也藏得住。

  男人浑身是伤地躺了两天,第一日她还想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,第二天人家便好了大半,第三日……第三日都能来替她照顾阿宁了。

  但她是个善解人意、又懂得保全自身之法的人,因此对这样的异常也视若无睹。

  她把怀里的药拿出来,一一清点:“这些是给阿宁的补剂,这些是治疗外伤的药,你拿去用吧。”

  男人犹豫片刻,收下了:“对了,前两日一直未曾同你道谢。多谢。”

  “我姓濯,濯尔清,恐怕还得叨扰一段时间。”

  【那时候你还真是装模做样的。】

  玄枵讽刺的声音响起。

  站在不远处看着过去自己的濯尔清没有回话,他安静地看着在“自己”怀里乱动的、瘦小的宁祐——此时他尚未为他取名,他还叫阿宁。

  他看着宁祐出生,小小的一个,险些难产,因此发育得不大好,又出身在流春楼,不得不藏在院子里。

  但秦娘待他十足用心,因着小宁祐学不会说话走路这事,到处想办法。

  有空闲时,便陪着哄着,一字一句教,教了半天,那孩子也只会含糊地喊一句亲亲,似乎是学不会娘的音,但也足够秦娘开心。

  有时候楼里人说闲话,说宁祐这是不该出生的孩子,所以才会受到惩罚,她还会难得地生气与人吵一架。

  渐渐地,便也没有人再说这事。

  他一路看着,直到过去的自己与宁祐相逢。

  “院子里的东西是你收拾的?”秦娘从他手里接过开始因为两个大人的谈话而昏昏欲睡的小阿宁,忽然问。

  过去的濯尔清点头。

  秦娘一边将小阿宁放在床上,一边道:“那就再呆一段时间。”

  “我平日里不常在,阿宁就拜托你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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