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似锦侧身躺卧在沙发上,拎起葡萄串,让爬过来的孟繁泽仰头去接。
他正要张嘴去衔,却被她飞速避开。他再仰头,快要吃到时又被她抬胳膊闪躲。一来二去,她乐此不疲,活脱脱是在逗狗狗解闷。
当葡萄再一次降落于他眼前,他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,凑上前,终于吃到。
猝不及防被他抓住,白似锦微微怔愣,反应过来后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。
“让你碰我了么?”
这一巴掌很轻,她言语间嗔怪的意味很浓,不像是惩罚,倒像是在打情骂俏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老老实实地低头,道歉。
她笑了,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。
“乖狗狗。”
她抬起他的下巴,打量许久,心脏砰砰直跳。
片刻,她微微俯下身子,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的脸颊。
这一晚,她察觉到身上的人有些失控,炸裂般的刺激一阵阵传来,她爽到双腿直打颤,就连骨头也一寸一寸变得酥软。
中间的不应期,他根本没给她任何缓和的时间,硬生生将快.感延续。刚被抛上浪尖,就快速跌落,而后再次攀顶。
她叫的声音,猫儿似的,无助又可爱,惹得他心里直痒痒。
“白白......”
缱绻至极时,他突然用喑哑性感的声音这样唤她。
她的脸倏地红了,将他抱得更紧,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肉里,留下了带血的抓痕。
-
白似锦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,呛得她想吐。
鲜血溅到了她脸上,一个女孩倒在她身上,漆黑的瞳孔直直盯着她。紧接着,一个熟悉男人的面孔猛地出现在她眼帘。
她禁不住失声尖叫。
“滚!”
“滚!”
“都给我滚远点!别来找我!”
......
“白白......”
“白白!”
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,白似锦从噩梦中惊醒。
一睁眼,像氧气重新灌入身体,她连连咳嗽。
“白白,你怎么了?”身侧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担忧地问她。
她才刚醒,未能从方才的梦魇中彻底脱离。她神色呆滞地望向床上的人,大脑一片空白,在想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谁。
“白白,你好一点了吗?”那个人又问了她一句。
她这才终于回过神,原来是和孟繁晨长得很像的人。
又过了一会,她完全清醒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踹他。
“滚!我不是跟你说过,不准跟我睡一张床!听不懂人话是不是,谁让你爬上来的!”
她“领地意识”一向很强,所以要求孟繁泽在做完给她清洗过之后必须到外面的沙发上睡。
此刻,孟繁泽有些茫然,她的脾气让他摸不清头绪。他睡觉很轻,方才在沙发上一听到尖叫声就被惊醒,急忙赶回了房间。
在他眼中,白似锦是多变的、让人捉摸不透的。发脾气抑或是给出命令的时候,永远是盛气凌人的,可只要顺着她的意思,她就会时不时给你个甜枣。
在床上,她出乎意料乖顺,被他伺候着,一边流出生理性泪水,一边舒服得直哼哼。
面对她的怒火,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,只能沉默着。
他明确地知道了,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。
“抱歉。”
“那你赶紧滚啊,还在这愣着干什么?”
回到沙发上,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在他以往的观念里,一个人如果做噩梦惊醒,会本能地希望有个人陪在身边,给予安慰,可她却......
他想了好久,理解了。她是个骨子里要强的女孩,可能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。
但方才她在噩梦中尖叫、皱眉挣扎的样子不断浮现在他脑海,让他忍不住难过、心疼。她究竟梦到了什么,会痛苦成这样?
-
第二天一早,白似锦早早醒来,专门请来了化妆师为她化妆。
孟繁晨的婚礼是中午十二点开始。
白似锦让化妆师简单给她弄了个造型,毕竟是别人的婚礼,喧宾夺主不合礼节。
在这期间,孟繁泽一直乖乖地躺在沙发上,洗漱完后,没有她的发号施令,他不好离开。
“你会开车吗?”她问他。
“会。”
“那一会你送我。”
“好。”
一小时后,化好妆的白似锦朝沙发走去,孟繁泽那双包含秋水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,勾人心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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