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万一发现她们这两条漏网之鱼,再赶尽杀绝,那就糟了。
云暖也想到了这点,便没有再逗留,不过……
半个时辰后,天符宗后山多了一排坟冢。
时间紧急,云暖只能先把原主爹娘和几位长老的尸首简单收殓一下。
怎么说也是顶替了原主的身份,还刚搜了人家的身,不做点什么,显得不礼貌。
下了山,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,云暖一时有些茫然,穿越才刚开始,就崩成这样,她真的是醉了。
富贵日子一天没过上,破碎都是她的。
“少…姐姐,我们去哪儿?”月舒按照两人下山时说好的,以后都扮作姐妹,保险起见,私下也以姐妹相称。
云暖沉默,别问,她也不知道。
见她不吭声,月舒不由驻足,面色严肃道:“姐姐,我知道你很难过,但我们要往前看,你要振作起来啊。”
少宗主看起来无精打采的,不是伤心过头了吧。
也是,出门几日,回来家都没了,爹娘也死了,换成她,她也伤心。
云暖无语片刻,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,她要是不表现得伤心一点,是不是不合适?
“哎,我都明白,我会振作的。”她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,语调也低落下来,“我只是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,若是爹娘都还在就好了。”
原本有个做宗主的爹,还有个当首席长老的娘,想想就觉得豪横。
现在好了,只剩下一个破碎的她。
别说横了,躺都躺不安心,搞不好就被仇人发现,直接给斩草除根了。
月舒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,双手握拳道:“当然是卧薪尝胆,化仇恨为力量,找机会为大家报仇啊。”
云暖差点没忍住给她一个白眼,报仇?
如果她没有搞错,原主在修炼上没什么天赋,到现在还是个练气期一层,只能算刚入门,不然也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,偷偷跑出去历练找机缘了。
“你知道仇人是谁吗,你觉得是我行,还是你行?”
能把第一大宗灭门,仇人都强得没边了,她做梦也打不过啊。
月舒被噎了一下,她当然不行了。
她这不是想着少宗主肯定是会执着于报仇,身为弟子,她怎么着也要演一演同仇敌忾吧。
她总不能把真话说出来,嗯,就少宗主你的实力,这辈子都别想什么报仇了,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苟活着算了。
那多冒昧啊……
不过,她怎么感觉少宗主并不想报仇呢?
月舒眼珠子转了转,试探道:“姐姐,不如我们先不管报仇的事了,找个地方躲起来,避避风头?”
云暖下意识地点头,状似无奈道:“目前也只能这样了,先观望观望局势再说。”正合她意。
“太好了,嗯,我是说姐姐想得真周到,是该先观望一下。”
月舒举双手赞成,她是真担心少宗主想不开,不自量力地去外面招摇,找敌人报仇。
那她到时候是该跑呢,还是该快点跑呢。
确定云暖暂时没有报仇的念头,月舒很大方地开了两间上房,包了食宿费用。
少宗主能有自知之明是好事,那她就还能继续跟少宗主相依为命。
毕竟她也是天符宗弟子,不知仇人的来路,一个人在外行走太可怕了,跟少宗主在一起,死了至少还有人作陪。
云暖不知她心中所想,只觉得这姐妹变脸很快,上一秒还嚷嚷着报仇,下一秒就想躲起来,能伸能屈,很不错。
入夜,云暖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床头照明,把储物袋里的物资仔细地清点了一遍。
原主是偷偷下山历练,带的东西并不多,只有三千枚灵石,几瓶常用丹药,一些散碎的银两,以及一把佩剑。
现在嘛,嗯,多了一千枚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。
若是做个普通人,闲散过一生,好像也不难。
她把东西收好,这才躺到了床上。
嗯,忘了身上还有个东西。
脖子上的挂绳轻轻扯动,云暖微微蹙眉,原主记忆里并没有多少关于这块玉牌的信息,只知道是娘亲所送,说是关键时刻能保命。
原主这一戴就是好几年,往常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,就没见识过这玉牌的作用。
云暖打量着手里的玉牌,薄薄一片,只有花生大小,晶莹剔透,雕琢成了人形模样。
原主的娘亲是天符宗首席长老,修为仅次于原主的宗主爹,既然是送给女儿的保命法宝,应该不是凡品。
思考间,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牌,这东西摸起来还挺解压,质地细腻,很顺滑。
等等,云暖瞪大眼睛盯着手里的玉牌。
这东西好像动了一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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