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水渍,但有些湿漉漉。
墙面上的日历哗哗作响,掩盖住窗外的树叶声。
也掩盖住……宁安的那些低语?
姜野黑沉沉的眼睛闪过一丝震撼,他抬起手观察掌心,红色的夕阳里,深深的掌纹依稀可见水光。
姜野想起宁翼的小动作,拿手指沾染宁安的眼泪放进嘴里。
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动作。
姜野尝到眼泪的味道,是咸的。
宁翼的目光在宁安的额头和下巴上来回游荡,眼睛里装满疑惑。
疑惑什么呢?
姜野突然明白,是汗,宁安曾经背着宁翼走过大街小巷。
汗水流下来,后来眼泪也流下来。
它们都是咸的。
可是代表着不同的东西。
一个代表宁安的爱,一个代表宁安的苦难。
明明一样的味道,却是南辕北辙的东西。
所以宁翼很疑惑。
姜野笑起来,声音哽咽,“对不起,慢慢的宁安……”
姜野抬起手,修长的手指在墙面落下漂亮的剪影,曾记他偷偷练习很多遍,又找了很多次机会,终于选择在那条拥有星河的隧道里告诉宁安自己的心意。
他希望现在也不迟。
漂亮的手影一字一顿,如有力的承诺:
【跟我在一起,永远。】
风穿过房间,带来一室的沙沙声。
也穿过姜野的身体。
熟悉的植物清香,有些潮湿,有些阳光。
就像曾经他们无数次骑着机车穿过重重青山,风穿不过头盔,却穿过他们的身体,穿过他们的灵魂,把他们的深处糅合在一起,永远不分开。
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,轻轻抱住姜野的腰。
无名指的戒指闪过一丝光泽。
清瘦的身躯带着暖暖的香也一起贴过来。
风轻轻,树叶摩挲。
轰鸣的机车声中,少年们如愿以偿!
医生说他很快就会醒过来,如今出来快一个星期,但还是没醒。
“你朋友向木家不是医疗界霸主吗?让他组个团队过来看看姜野到底什么情况?”
曹文生好像一点都不急,“你就不怕向木过来给姜野补一刀?姜野这两天不是开始吃流食了吗?我看真的快了,再说他是宁安的男人,又不是你男人,你急什么?”
谢涿捶了曹文生两拳,“我替宁安急呀,宁安就没过两天好日子,现在还要照顾一个植物人,姜野要是一辈子醒不过来,宁安那不是亏死了。”
“我就说不要接,直接扔医院,反正医院那么多人照顾姜总,宁安这个死脑筋非要接回来,真的烦死我了。”
谢涿踢踢踏踏回了房间。
曹文生紧随其后,“我以后老了你是不是就准备把我扔医院?”
宁安在楼下跟朱姨准备姜野的晚餐。
朱姨是宁安专门请回来的,“你去休息会儿,照顾病人最折磨人。”
宁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,吃食方面朱姨的手艺不用怀疑,他就是闲不下来,总想做点事情。
对于姜野醒不醒,什么时候醒过来其实他没有去深入思考过,人活着就行,有时候他还会安慰谢涿,“这下他不会说难听的话了。”
宁安回到二楼卧室,他刚烫了毛巾,打算给姜野擦擦身体,他每天都把人擦得干干净净,还给姜野做按摩,不同姜野上次住院,大多数情况都是找人护理,这次宁安没有假手于人。
大家都说姜野的意识在慢慢恢复。
宁安也感觉的到。
昨晚给姜野按摩的时候,姜野突然抓了下他的手,宁安一度以为姜野醒过来。
“你给小翼的产业太多了,我现在好担心他以后管理不好,又担心有人盯着这些东西把小翼教坏,最担心的还是……他以后不管你,身无分文的你被送养老院怎么办?”
发烫的毛巾一点点擦拭着姜野的手指。
他的手指修长漂亮。
宁安发现指甲有些长,放好毛巾后拿出指甲刀。
直到把十根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。
宁安低着头没有抬起来,他的声音很轻,融在风里,“姜野,为什么你还不醒来呢?”
“蒲公英的白木香这次被雨水冲烂根系,等你醒来再挖出来需要好长时间。”
“小树那天问姜叔叔是不是因为他才一直睡觉,你再不醒谢涿会恨死你。”
“院子里的三角梅开得很茂盛,这次大雨打落很多花瓣,但是一周后更加茂盛。”
宁安是个安静的人,更不会自说自话。
但是刚刚傍晚的阳光洒进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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