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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宣帝满意点头,“我有一女名唤芙蕊,生得国色天香,年纪与你们的三皇子正好相仿,想来能凑成一对佳偶……”
“芙蕊公主到——”
魏宣帝闻
言更是拍手叫好,“朕正说着她,她便到了!快!传芙蕊公主进来!”
殿中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殿外看去,只见一粉衫娇娥仪态万千的走进殿中,气质脱俗,容貌倾国,美的不可方物。
落在殷乐漪身上的目光充斥着打量,她一进殿中便感到有些不适。
“芙蕊拜见陛下,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魏宣帝笑着抬手,“起来罢芙蕊,朕召你前来是有一桩喜事要告诉你。”
殷乐漪直起身子,抬头不经意触及到皇后的眼神,发觉皇后看向自己的眼中竟有几丝怜悯。
她心中更是惴惴不安,“敢问陛下,是何喜事?”
“真国的三皇子与你年纪相仿,你嫁去真国,你们二人往后必能琴瑟和鸣。”
真国使臣扑通一声跪在殿上,“臣代三皇子、代真国上下感谢魏国陛下赐婚,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——”
魏宣帝又看向殷乐漪,见她仍怔在一旁,又笑问她:“芙蕊,你可是有什么不愿?”
他的话便像一把刀架在殷乐漪脖子上,纵使心中万般不愿,她又岂敢当面抗旨不遵。
“……芙蕊多谢陛下。”
魏宣帝大笑着连说三个好,“给芙蕊公主赐座,朕今夜甚是欢愉!”
赫连殊自被陆乩野威慑后,便再也不曾踏出过他的殿门一步。
与前殿的热闹不同,他这殿里僻静的很。殿门一关,旁人只知他是在殿中养病,实则是他那母后假借养病之名,不让他做的事被外人发现。
又一个被他凌辱致死的宫娥被拖了出去,身子被拖行时在地上划出一道蜿蜒的血痕。
赫连殊拿着匕首蹲在地上,神情疯癫,眼珠子有些惊悚的凸出,忽而他听见殿外远远传来爆竹的声音。
他被惊动,弓着身子走到窗边一瞧,见外面正在放爆竹。
他招来缩在角落里的太监,“是什么人胆敢在皇宫里放爆竹?”
太监瑟瑟发抖的爬到他脚边,“回、回殿下……是邻国的外臣前来朝贡,陛下特意让鸿胪寺的人安排了宫宴,宴请外邦的使者,这爆竹大约也是为使者们安排的……”
赫连殊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转头问他:“宴请外邦使者,为何本王没有受邀在列?”
这等大事哪里是他一个太监能知晓的,磕磕巴巴的道:“……兴许是忘了。”
赫连殊喃喃:“忘了……”
往年宴请外邦使者的宫宴从来都是由赫连殊一手操办,他年年上心,对待此事不敢有半分纰漏。
父皇以前还赞过他办事周全,可今年父皇却将他这个功臣给忘了。
父皇把太子之位给了赫连欺,他赫连殊如今在成了阉人废物,他的父皇连宫宴也吝于让他出席。
父皇啊父皇,你如此的冷漠无情,可是想眼看着儿臣烂死在这座宫殿里吗?
他这般想着,又倏尔记起,他的父皇早在他被殷骁俘虏时便没打算让他活着。
赫连殊大笑起来,跪在地上的太监怕得惊心胆战,忽然听他笑声停下来,“为本王更衣。”
芙蕊公主赐婚于真国三皇子,不日便要远嫁真国一事,很快便在宫中传开。
宴散之后,魏宣帝照例前往贵妃的雍华殿安寝。
他刚入殿中,便见贵妃跪在地上。
魏宣帝偏宠贵妃,极少让她行如此大礼,大步上前想将她扶起来,贵妃却佁然不动,“还请陛下收回将芙蕊远嫁真国一事。”
魏宣帝早已想好托词,“爱妃,芙蕊正是该出嫁的年纪,那真国三皇子为人秉性甚好,往后说不定便是真国的皇上,芙蕊嫁给他也能成为一国之后啊!”
“臣妾不求她能成为一国之后,但求她能常伴在臣妾身侧,便是不嫁人也使得。”贵妃恳求道:“还请陛下收回圣旨,臣妾只有她一个女儿……”
魏宣帝不为所动,反倒劝慰起贵妃,“爱妃,朕和你正值春秋鼎盛,待芙蕊出嫁之后,朕和你再诞一个小公主也非难事。届时你有了和朕的小公主在身侧,便不会对芙蕊这般执拗……”
贵妃闻言,只觉浑身的血液瞬间烧了起来。她二嫁给敌国的君王本就是一桩让她名誉尽毁的丑事,每每被魏宣帝临幸过后她更是要吃下避子药,唯恐怀上他的孽种。
可他现今不但想将她的女儿嫁去万里迢迢的边陲小国,还要让贵妃为他诞下公主,这让她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她的夫君?
魏宣帝见贵妃面色不佳,正想将贵妃揽入怀中,殿外的内侍便走了进来,“陛下,襄王殿下求见。”
魏宣帝眉心一皱,“这个时辰,他来做什么?”
“襄王殿下说是有要事要禀告陛下。”
明知魏宣帝歇在后宫妃子的殿中还要来禀,恐怕的确不是小事。
“让他进来罢。”
不一会儿,赫连殊便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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